“只是这样?”卫渚可不觉得仅是如此,颜鲤月就真的不去推演。毕竟事关西凉铁骑将士的安危,颜鲤月又是谨慎之人。
“洵王世子作保,另外一去姑怀数日。我...颇为不舍你。卫渚,你可明白?”颜鲤月磕磕巴巴才将后半句话说出口。纵然身为西凉女将,颜鲤月面对喜欢的人也是无法阻止羞怯充盈心胸。
卫渚不语,一片寂静。气氛一时尴尬不已,颜鲤月由原本的羞怯慢慢转为失落。卫渚不应,便是不接受自己的心意。
卫渚瞧见颜鲤月透白带粉的面颊尽是失落,一双原本深邃如海诱人不已的眸子也黯淡了。先时的妩媚也如同被霜打蔫了的花,毫无鲜活死气沉沉。
“我,并非不懂。只是我如今身处权利争夺的漩涡,是否能给你未来我自己都无法确定。阿月可明白?”卫渚终究不忍,更不明白宁明朗如何能割舍。
颜鲤月听了这话又像活了过来一样,目光灼灼的看着卫渚道:“你说你小看女人这点真的不好,小看我便罢。若是让洵王世子知道你小看楚郡主,我怕是你受的军罚就要三十六再翻一倍。”
卫渚哑然,刚刚还失落的像个蔫花一般如今活过来就敢拿洵王世子威胁他了?卫渚一时是又气又好笑,只能故作一脸凝重危坐不反抗的受胁迫。
颜鲤月欣喜溢于言表,卫渚这是默许了自己的小脾气,更容忍了自己的小任性。颜鲤月恍惚间仿佛瞧见心上的乌云褪去,莹白的月将黑暗照亮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忐忑与恐慌如数平复。
西凉千里尘土没有白染,颜鲤月逐日追云、披星戴月来寻的白首之人没有辜负她。卫渚能如此,颜鲤月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