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少爷,不就是一个孙悟空吗?我再吹一个出来,您二位一人一个不就成了。”人的老头儿也不敢再等着两位小孩子再竞价下去,要知道现在是小孩子之间斗气儿,但等到小孩子背后的大人站出来时,天晓的会变成什么样子,反正再吹一个孙悟空出来于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行,这个归我,再吹出来的给他。”林子聪接话很快,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去拔架子上的孙悟空。
“不行,这个归我,再吹出来的给他。”周少康一见也抢上前来,挤在林子聪身前要先一步拿到,两个小孩子互不相让,就在糖人摊子前挤来挤去较起了力气。
一见自家的小主子动手打起了架,两边跟着的仆从哪里还敢继续旁观看热闹,这可是吹糖人的摊子,炭炉上架着铜盆正熬着滚烫的糖稀,成一一不少心碰倒了柜子身上被烫到一星半点儿,回去以后还不得被家主打断两条腿。
几个下人一起动手拉人,两个小孩子虽然都不肯松手,但架不住力量相差悬殊太大,很快便被拉开,但饶是如此,两个人口中仍然是骂声不停,互不相让。
“小少爷,何必呢,不就是一个糖人吗,让给他又如何,等会儿把他叫家里去让专门给他吹,什么十二生肖,什么西游记,一气儿吹他几十上百个。”林家的管事儿劝着林子聪,就大人的想法,实在犯不着为一个糖人与人冲突然——当然,这也和起冲突的对象有关,若是一般普通百姓人家的孩子,他是绝不介意当个恶人的。
“不行,吹再多我也不要,我就要那一个!”林子聪却是不干,指着那个糖人叫道。
“我要那个孙悟空,快点儿给买来。不然回去以后我让老爸打你们鞭子。”那边周少康也在冲着自家的下人发着少爷脾气。
这可怎么办呢?
两个公子哥都不肯退让半分——小孩子,尤其娇生惯养,自小就被家人溺爱的小孩子更是如此,对他们而言。自已想要的就是自已的,至于那个东西值不值,又或者是不是有更好的东西取代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至少当时是这样),所以,这两位小公子要争的就是架子上的那个糖人。其他的,就算是再拿成百上千个来换也不干。
两家的下人谁也不敢惹自已的小主子生气,因为那关系到自已的饭碗能不能保住,而对方的家庭背景在扬州城里又都是数得着号的富商,想凭武力压伏等于给自家老爷找麻烦,所以老太太吃柿子——专挑软的捏,不好正面得罪对方,双方的下人不约而同的将目标转向了那个卖糖人的老头儿。
“老头儿,还想不想在扬州城里做生意了?知道我们家老爷是人拿过来,我给你一百文钱。若是卖给别人,哼,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后果自已掂量。”林家的管事儿向老头恐吓道。
“老头儿,卖谁不卖给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一百文钱,我周家一个子儿也不会少给你的,可若是你自已做了糊涂事儿,哼哼,你自已看着办吧。”周家的管事儿也一样向老头冷哼道。话里的意思很简单——有钱挣没命花,林家不好惹,难道我周家就好惹吗?得罪林家小少爷是死,得罪我周家小公子就能活吗?
“呃.....。几位大爷,小老儿只是一个走街串巷卖糖人的小贩,老实本份,谁都惹不起,这孙悟空,我不卖了还不行吗?”卖糖人的老头儿苦起了脸。一百文钱一个糖人的价格确实是高,但自已也得有那个胆子去赚呀。他毫不怀疑这两家人都有砸掉自已谋生饭碗的能量,从古至今,无论哪朝哪代不是有钱的就是大爷,他这样的小生意人卷进去不是找倒霉吗?
“不行,不卖不行!”两家管事儿异口同声的叫道——两家的小主子为一个糖人较劲就是为了出一口气,争一个面子,争了半天,你中间招惹出事儿的人跑了那算是怎么回事儿?
“大爷,大爷,我叫你们爷还不成吗?我一个没钱没势的小老百姓,你们何况为难我呢?这钱再多我也不挣了,我求你们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还不行吗?”眼见这件事儿越闹越大难以善了,老头儿是左一个作揖,右一个作揖苦苦哀求,不求赚钱,只求别招惹祸事儿。
谭晓天在一边看傻了眼,他万也想不到,自已只是想要一个孙悟空糖人,结果却变成这样,看那老头央求的可怜,而两边的下人又一个个如狼似虎不肯相让,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悄悄扯了扯林子聪的衣袖小声说道,“子聪哥呵,我不要孙悟空了,你把糖人让给他吧。”
“不行,这不是糖人的事儿。”林子聪摇头道。
“呃?为什么?”谭晓天不解问道——争了半天,把本来卖两文钱一个的糖人抬价抬到了一百文却说事情和糖人无关,难道自已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是假的吗?
“你知道他是谁吗?”见谭晓天一脸疑惑的样子,林子聪反问道。
“他是谁呀?”谭晓天心说,我昨天才到的扬州,这里认识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我怎么会知道那家伙是谁呀!
“他叫周少康,他爷爷叫周德培,他们家开的是鑫济票号,以前没少抢我们家汇通票号的生意,我跟他争不是非得要那个糖人不可,而是争一口气,不让他那么嚣张!”林子聪答道。
“啊?这样呀?”谭哓天这下傻了眼,搞了半天,原来是这回事儿呀,所谓同行是冤家,两家都是开票号的,做的都是以钱赚钱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