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院门,发现这个院子的布置很特别,地面平整坚实,找不到半根杂草,左边一排竖着四根木桩,右边摆着兵器架子,刀枪棍棒,十八般的兵器,样子很有点儿和孟教头的小院类似,只是面积更大了一些,靠近东边是一排两间房子,一大两小,一主两客,中间主屋的门口摆着一张方桌,桌子上有点心,有水果,还有瓜子花生等零食,桌子后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年纪不大,和自已相仿,穿一身翠绿色的练功腿,头发用一块紫色的绢帕裹着,此时正得意的望向这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怎么让人感觉瘆的慌呢?
“.....,怎么是你?......”,虽然换了造型,但谭晓天还是一看认出桌子后面的小孩儿是谁,正是前几天进京路上在十里亭休息时碰到的那伙人中的小女孩儿张绮云,想当时斗棋输了按约定本应叫自已一声老师,结果小丫头耍赖偷偷跑路了,自已也只是玩玩,没有打算较真就没有追究,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再次见到。
“是我,怎么了?没想到吧?”小丫头得意的反问道。
“......,没想到,不过也好,你好象还欠我一个赌约,既然碰上了,那就顺便还了吧。”对方故意让人把自已引到这里显然是没打好主意,不过对方再怎么刁蛮终究也还是个小丫头,谭晓天不觉得自已应该怕什么,理在自已这一边,提出来对方就算不答应自已也没有损失。
“你.....,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当老师有什么好的,不如我给你个大红包,你把这事给忘了,以后再也不提了好不好?”提起这件事儿,饶是张绮云是个野蛮不讲理的小魔头也不由得脸红了红,于她而言。这可是她这辈子最丢面子的事情之一,那天谭晓天离开以后,姐姐哥哥们无不拿自已取笑说事儿,更可恶的是赵孟浩那小子。追在自已屁股后边一个劲儿的问自已什么时候去行拜师礼,郁闷得自已一路上捂着耳朵装聋子,所以这件事儿必须要尽快解决,不然天晓得会被人家当痛脚抓多久。
“我才不要呢,红包是长辈给晚辈的礼物。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谭晓天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道。
“你......,你这是敬酒不吃想要吃罚酒了?”张绮云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连红包是什么,有多大都不问,直接就回绝了自已,这也太不给自已留面子了,小孩子变脸儿本来就快,更何况是一向以蛮不讲理,无法无天为特长的小魔头张绮云呢,刚才好商好量是想和平解决问题。现在既然对方不给面子,那就怨不得她摘下乖乖女的面具,露出真实的面目了。
“酒?我喝过,不怎么好喝,所以不论是敬酒还是罚酒我都不喝。”谭晓天摇了摇头,心中忽然想起了那位棋艺高强,自号‘棋狂’的酒鬼大叔,如果他在的话,恐怕不论是敬酒还是罚酒,都会乐呵呵的喝下去吧?
“嘿。你这乡下小子,到底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呀,我那是让你喝酒吗?!”张绮云气得鼻子差点儿没歪了,敬酒和罚酒只不过是一种引喻。用以指代主动接受或者被动完成的结果,没想到对方却给扯到一个人的饮食习惯上去,这到底是装傻充愣,还是无知愚蠢呢?如果是前者,那就实在是太可恶了,甚至比向来和自已做对的赵孟浩更可恶!
“不是吗?呵呵。那就好。我也劝你别喝,我姑姑说了,小孩子喝酒容易伤脑,万一喝傻了就麻烦了。”谭晓天挠了挠头,非常认真的好意劝道。
“你喝傻了,你全家才喝傻了呢!”张绮云气的快要爆炸了,本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让对方乖乖接受自已开出的条件,不再提什么师傅徒弟的事情,谁想对方不正面接招,只是装傻充愣的装傻打岔,这让她有一种拿锤子砸棉花的感觉。
“扑哧”,“嘻嘻”......,压仰不住的声音响起,张绮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原来是丫环小红还有家丁旺财再也憋不住了,一不小心笑出了声,再看小绿,表情虽然还是很严肃,嘴角却是咬得紧紧的,见自已的目光望过去便连忙把头转开,显然也是憋得非常辛苦。
“你们俩笑什么?!”拿这个不傻装傻,不笨装笨的乡下小子没辙,但不等于对相府家的下人没招,小魔头发威那是连相爷都头疼的事情,没有满意的答案,她可不是好糊弄的。
“小姐,对不起,我是实在忍不住了。本来以为赵公子是你的对头,没想到这孩子才是小姐你的克星。赵公子够聪明的了,最多也不过和你斗个半斤八两,互有输赢,这孩子却是什么也没有做,却把你气得要吃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吧。”小红是张绮云的贴身丫环,两个人感情很好,倒也敢实话实说。
“你,你还笑!不许笑,谁说的本小姐输给他了?!”张绮云是气得恼羞成怒,但又不得不说小红讲的没错,自认识这个乡下小子以后自已就没有占到过上风,但自尊心又不允许她承认对方是自已命中的克星。
“小红,还不快点儿认错!”见小魔头又是跺脚又是拍桌子的就要发飙,小绿连忙向小红使着眼色,小姐的脾气是属顺毛驴的,牵着就走,打着倒退,你给她找来个克星,那不是找爆发吗?
“是,是,小姐,小红错了,这孩子不是你的克星,前边占上风是小姐你大人有大量,故意认着他,若是小姐你认真的,十个他绑一块儿也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