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陶欣宇的一战让谭晓天在内门弟子中的名气瞬间打响,虽然大家普遍认为这孩子的实力还算不上很强,在众多弟子中估计可以排在中游偏下的位置,比他强的人还有很多,但人家才进入郑家还不到十天,成为内门弟子并参与内门弟子的日常学习训练不过五六天,仅仅是这样就能跻身中游而不被吊队尾便足以说明问题了,没有人会怀疑,假以时日,这孩子必定能在棋坛上兴风作浪,成为一代国手,不清楚的只是什么时候罢了。
得知这一场情理之中却是意料之外的争棋时,郑欣瑜表面上还是很平淡冷漠,甚至还板着脸训斥几句,让负责内门弟子培养的二弟郑欣珏加强管理,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但当晚吃饭的时候却是多吃了一碗米饭,酒也多喝了二两。
至于郑纪礼在谭晓天学习回来以后很是夸奖了小孩子一番,赢了陶欣宇虽然算不上多了不起的战绩,但这却是一个好兆头,那郑全喜仗着在家族里辈份高总不把自已这个郑家未来的掌门人放在眼里,时不时就拿出长辈的架子在众人面前给自已难堪,而自已为了顾全大局不愿撕破面皮与之对抗,所以只能忍气吞声,任对方在自已面前耀武扬威,趾高气扬,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顺利继承家主之位必须忍常人所不能忍,可泥人尚且还有个土性,他心里怎么可能舒服?这次谭晓天与陶欣宇之间的争斗也好,尽管对郑全喜造成不实质性的打击,但心里痛快一下儿也是好的。至于郑全喜会否反击报复他倒是不怎么在,两个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要找争斗的借口也不差这一个。
不过想象中的报复并没有到来,自那场棋战以后,陶欣宇和邢宇栋两个都老实了许多,不再没事儿找事儿再找谭晓天的麻烦,虽说眼中的敌意越发的浓烈,但还是能保持井水不犯河水态度,看来是被两个人的师父好好教训了一顿,暂时不敢再闹事儿了。
没有人来找自已的麻烦谭晓天自然乐意,所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依,与陶欣宇的一战证明了自已的实力也赢得了大部分内门弟子的认可,除了少数几个自恃身分不愿与寒门出身的人交往者以外,其他内门弟子大多数都不再与他保持距离,常常一起聊天交流,有时还会教他一些自已的研究心得,谭晓天也很快适应了新的生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公主讲师选拔的日子到了,是日谭晓天被师母早早叫起,先是沐浴净身又换了一身新订制的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干干净净,若非是肤色有点儿黑,简直就象个瓷娃娃一般,惹得师母禁不住去捏他的脸蛋,口中止不住的夸赞。
早点非常精致,稀烂的小米粥还有肉馅的包子以及小菜,小菜上撒了香油,不说吃,单是闻着就觉得可口,谭晓天这些日子一直保持白天学棋,晚上练功的习惯,运动量比其他人都高出许多,所以胃口比其他人都好,一个人就吃了两笼包子,喝了三碗稀粥,比郑纹龙和孟阿琪两个人加起来差不了多少,让两位师兄看的是非常羡慕,自愧不如,暗自里一致把‘吃货’两字扣在他的头上。
见谭晓天胃口如此之好,郑纪礼不住点头,别的可能还不清楚,但这孩子的心理素质肯定不是一般的强,别的孩子在有重要对局的时候往往因心理负担太重而吃不下,睡不着,有几个能做到谭晓天这样能吃能喝,什么也不耽误。
吃过早饭,郑纪礼没有急着离开,谭晓天代表郑家出战参加选拔,他做为师父总得要叮嘱几句。
“天天,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心里紧不紧张呀?”郑纪礼微笑着问道。
“不紧张。”谭晓天摇了摇头。
“哦,呵呵,很有信心呀。为什么不紧张呢?”郑纪礼笑着问道。
“为什么要紧张呢?”谭晓天奇怪的反问道。
“呵呵......”,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应,郑纪礼不由得一愣,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谭晓天小小年纪刚来京城,严格说来还未曾遭到过沉重打击——不是说这几天与师兄弟们交手没有输过棋,但那些师兄弟们年纪最小的也比他大两岁,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从棋的内容上讲,还没有哪个人表现出来的实力足以把谭晓天完全压制(当然,这里有内门弟子中几位实力最强的郑姓嫡系弟子还没有出手有关),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属正常。
“有这样的信心是好的,不过这次你在选拔赛上遇到的对手也不会是好对付的,虽说对于公主讲师这个职位各大世家的重视程度不同,未必都会派出门下最优秀的弟子,但这是为皇家选才,展现实力之外更重要的是表示一种态度,否则被皇家选才的官员认为对皇家的事情不上心就麻烦了,所谓功高莫过救驾,罪大莫如欺君,所以即使没有派出最强的人选,肯定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以我的估计,实力强过纹龙的或许没有,但与阿琪相当的应该有几位,你想要蟾宫折桂,独站鳌头也并非易事。
“啊,是吗?”听到这些,谭晓天的表情才凝重起来,因为是一师之徒,这几天他和两位师兄下过的棋最多,郑纹龙是世家嫡系弟子,基本功扎实,功力深厚,行棋时虽说很少有奇思妙想让人拍案叫绝的妙手奇招,但也极少有失误出现,谭晓天现在的功力不够,面对大师兄很难取胜,简单的说,如果把最好的招法定为一百分,郑纹龙是那种每一步棋都能走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