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兄此话不知何解?”听到董全的话郑兴的脸色便阴了下来——什么叫可惜年纪小了些,不然这次选拔赛上就多了个强大的对手?其潜台词莫非是这次比赛谭晓天根本不足为虑?如果是没有利益相关的第三方说这种话还能勉强算做为客观评价,问题是董全是什么人,那是董家的大管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的话就代表着董家的立场,打击的目标如此明确,其他人可以坐壁上观当成没听到,但自已是郑家的人,这种时候不站出来不表示些什么岂不让人误会郑家怕了他董家?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为一柱香,世家大姓,争的就是个面子,对方的身份和自已相当,谁也没必要怕谁。
“呵呵,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董全冷笑一声,不屑答道——若论对谭晓天的了解,除了郑家之外恐怕就是董家了,终究董家在扬州开设扬州棋院目的就是为了与郑家争夺势力范围,谭晓天原本是经报考扬州棋院结果阴差阳错让江都棋院劫和的事儿早就被董永如实向董家高层汇报,其他对于谭晓天在江都棋院的表现董永亦也是非常关注,严密监视,所以当谭晓天正式成为郑家内门弟子时最恼怒的便是董家了,因为原本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应该是属于董家的,董全是董家的大管家,对这件事儿有相当的了解,故此得知此次选拔赛郑家的代表是谭晓天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再加上董郑两家的关系本来就不好,明里暗中的争斗从来没有断过,此刻的表现无非是顺势之为,没什么好顾忌的。
“......,呵,说的好象董兄你小时候很聪明似的。”郑兴冷哼一声,扬了扬眉头讥讽道。
“你......,论耍嘴皮子,天底下有几个人是你郑兄的对手。只可惜下棋不是斗嘴,不然以郑兄的口才早就封官拜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何必委身屈就,当个小小的管家呢。”照上一次的逻辑,自已若是承认小时聪明,那就等于表示现下人家可没说长大了会不会聪明,气势上就先输了一头,所以这个问题无论怎么答都于已不利。董全能当董家的大管家,自然也是个精明人,当下话锋一转,转守为攻——做为经常会碰到的老对手,郑兴的情况他很了解,郑兴原本是个读书人,家境不错,说不上多富有,勉强也算得上殷实,只是后来突遭巨变,家道中落,这才不得不进入郑家当了个管家,虽说现在混得不错,连陈家,柳家这样的中小世家子弟见到也不敢不给面子,但身份上终究摆脱不掉一顶‘下人奴才’的帽子,
“呵呵,人各有志,圈养的肥猪又怎么会明白旷野驰骋骏马的的志向呢?不过董兄既然有自知之明,不喜欢做口头之争,兄弟自然也不会做那落井下石,强人所难之事,几位先聊着,那边有位熟人,我去打个招呼,咱们待会儿再继续聊。”郑兴也是见好就收,不想当众与对方撕破脸,终究大家都是有想身份的人,对外都代表着各自所属的世家,表面上斗归斗,难道还能真象乡野匹夫那样赤膊上阵,拳脚相向吗?所以冷笑一声,不咸不淡的讥讽两句,然后向其他几人拱了拱手,领着谭晓天去与其他相熟的人寒暄去了。
“哼!跩什么跩,什么狂野驰骋的骏马,撑死了也就是一只没毛的野驴!”见郑兴走了,董全恨恨的哼了一声,口中骂道——他虽然也是董府掌实权的管家之一,识文认字,绝非普通下人可比,但在学问口才人却是绝不可能与曾经考过秀才的郑兴相比,拐弯抹角不带脏字的骂人比不过对方,那便直接粗口好了,反正人家暗讽自已是肥猪,那么骂对方是野驴也就不过分。
“呵呵,董兄,何必动气呢,嘴上斗得再热闹,也比不上即将开始的选拔赛呀。”两个人的争斗看在孙管家眼里是偷笑不以,所谓坐山观虎斗,身为留在京城的三大世家之一的管家,他巴不得另外两大世家斗到你死我活呢,当即强忍着笑意劝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并不介意与谁联手,若是现在留下来的是郑兴而离开的是董全,他毫不介意把同样的话与郑兴重说一遍。
“呵呵,是呀,董兄消消气,人家敢张扬是因为人家有敢张扬的底气,口舌之争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时之爽,说到底能不能拿到此次选拔赛的第一名才是正事儿。”神仙打架,凡人只能看热闹,陈建仁和柳本生自是不愿卷入几大世家之间的争斗,因为除非他们所在的世家肯放低姿态加入其中一家势力之中并得到那家势力的保护,否则随便开罪其中哪个都可能遭到沉重的打击,但在还没有到走头无路,万不得已的时候,又有哪个世家会愿意屈居人下,成为其他世家的附庸呢?所以碰到这样的场合最好的方法就是说一些片汤话,谁也别得罪。
“哼,不就是把谭晓天先一步抢到手里吗?有什么好神气的。在我看来,郑家人也不过如此,鼠目寸光,急功好利。那谭晓天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天才,连我家老爷也是赞不绝口,然而年纪太小,眼下还难当大事。郑家得到谭晓天后若是精心培养,严家训练,十年后或许会成为郑家的一员猛将,实力济身于一流棋士之列,郑家人却不知这个道理,如此急着就将之推出与比其大三四岁甚至五六岁的人同场竞场,一个不好就可以折了锐气,一蹶不振,把好好一个天才变成了废柴。郑家人没有脑子也就罢了,只是可惜了一个好苗子。”董全不屑的哼道。
听了这话,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