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森判断的很准确,他不急不慌的走到南大门,又站在门外吹了十多分钟的小凉风儿,周莉和李莹两位花姑娘的身影才终于出现在视线里。
之所以李莹也被称之为“花姑娘”,因为这丫头冬天的衣服难得的都是女款,再加上帽子把一脑袋的短发遮住,假小子的视觉效果就基本被掩藏起来。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除非你身材真的特别的骄傲,不然大冬天的穿那么多,姑娘们只要身材不臃肿变形,远远的看上一眼,都可以被称作为美女。
雪后路滑,三个人坐着蹦蹦颠儿了快四十分钟才进入市区,理发的过程有点儿波折,转过天就过年了,几乎所有的店里都在排大队,最终只能选了一家人比较少但很知名的连锁店。
既然知名那就意味着比较贵,曲森一个男头不焗不烫的,人家随便用剪子咔嚓几下就是五十大元,至于女头打底的都是三位数起。
周莉和李莹看着店门上贴着的冲两千送两千五的广告一商量,一人拿出一千办了张卡。
曲森琢磨着周莉虽然是短头发,可为了短出美感多少还需要打理打理。可实在弄不明白李莹是怎么个情况,她那一脑袋“长毛寸”外面随便找个八块钱的地方几分钟就能搞定,真的需要每次修剪,都需要到这种档次的地方吗?
不理解归不理解,曲森还没蠢到开口去问,再加上俩人办了卡,他好歹也算省了五十块钱,管那些干嘛。
曲森的头发要求很简单,短就好。所以,很快就搞定了。洗过之后也没让学徒工帮着吹一下,直接坐到了沙发上随手拿起本杂志翻弄。
没过一会儿,曲森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在他正前方,周莉和李莹坐在挨着的两个座位上,两人身边各自站了一个店里所谓的“首席美发美妆师”。
为周莉服务的那个,上身一件黑色的紧身衣,腿上一条大裆的萝卜裤,小腿裤管儿勒的那叫一个紧。再配上一个高帮的大头皮鞋,脑袋一半儿是秃瓢儿,另一半一直耷拉到耳朵下面,不但染成橘黄色还烫着大波浪,跟顶着半扇方便面似得。
如果说给周莉弄头发的那个东西,好歹多少还有点儿人样,李莹身边儿那个简直就没眼看了。脑袋上是跟李莹差不多的长毛寸,根儿是嫩绿的,梢是荧光粉。
身上的衣服全是大大小小的亮片,一动弹晃得曲森直眼晕。腿上一条紧身的小黄裤子,把屁股勒的那叫一个挺翘。
最要命的是不知道是嫌自己的腿短,还是觉得身高不够,脚上居然还穿着一双分不清男女款的厚底儿鞋。鞋跟后部,目测不低于八厘米。
偶尔一个转身,曲森看到了他的正脸,差点儿没上去给他一拳。那孙子居然还化了妆,眼线唇彩不说,脸上好像还扑了粉。一只耳朵上带了个耳钉,上面镶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玻璃,一动脑袋直反光。另一只耳朵上,少说带了二十个钢环儿,大环套小环,也不怕把给耳朵拽掉了。
如果说俩东西只是穿着打扮比较欠揍也就算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办会员卡的时候看到了周莉的证件,知道俩姑娘是军人的身份。这俩孙子手上翘着似乎统一培训过的兰花指,鼓弄着周莉和李莹的头发还不算,嘴上还蔫声细语的叨叨个不停。
一个在问,当女兵是不是很苦啊?另一个两眼放光的问,部队里是不是有很多那种特别特别帅,特别特别man的男军官。
给李莹收拾头发的那个一边问着话,还一边通过镜子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曲森。
吓得曲森赶紧把手里的杂志给扔了,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闭着眼睛听着俩货又开始叨咕,女军人留什么样的发型好看,用什么化妆品和手法能画出让人看不出来的隐形妆容。
曲森心里琢磨:“麻蛋,一个店里怎么弄出来俩‘首席’,难道俩货就没有一点儿争雄之心?赶紧干一架,比出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第一行不行?
最好打个两败俱伤,一个直接被干死,拉火葬场烧了。另一个被打成植物人,躺精神病院单间儿里,这辈子也别出来恶心人了。”
曲森本来是在装睡,脑子里在琢磨着把哪个给烧掉了,又把哪个关进精神病院单间的问题,不知不觉就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能有两个来小时,直到曲森感觉有人踢自己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的周莉和李莹人明显还是原来的人,可看起来比之前有了很大的区别,神奇的是曲森还说不出区别在哪。
尤其是李莹,依然是一脑袋的长毛寸,可跟以前的根根立比起来,却柔顺了不少,再配上有着说不出变化的脸,居然透出了一种中性美,让曲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走啦!”周莉用拎包打了曲森一下,边往外走边叨咕:“一天除了吃就是睡的,真快成猪了。”
曲森都快走出店门的时候也没弄明白,自己之前的一个多礼拜一直在跟着在吴教授的工作室里忙活着,怎么就快要成猪了。
正琢磨着呢,耳边就传来一声:“两位姐,哥,慢走再来啊~”那小动静,含糖量绝对超过五颗星。
曲森下意识的循着声音一看,给李莹弄头发的那个孙子,正一脸“岁月静好”的瞅着自己笑呢。
曲森瞬间觉得菊花一紧,一股寒流沿着骶椎闪电般的向全身扩散而去,打了个冷颤赶紧紧走两步出了店门。
“你怎么那么没礼貌,人家跟你再见呢。”周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