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森还真没抽过扁三五,随手把自己手里的半根烟顺窗户扔出去,从三五烟盒里抽出一根点上。
“知道在学校时大家背后叫你什么吗?”徐建忽然冒出一句。
“叫我什么?”曲森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过外号,好奇的问。
“公子哥儿。”徐建把烟叼在嘴上,语气不屑的说。
“公子哥?我?拉倒吧。”曲森笑着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上。
“操,动不动就上三楼食堂,一出门就换上便装。”徐建随手把叼在嘴里的烟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我们抽五六块钱的烟,你抽十几块的。干啥事儿还都有个读研究生的姐姐罩着,不是公子哥儿是什么?”
“这就公子哥儿了?你们也太没见识了吧。”曲森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第一年的时候,我们几个进修的还商量呢,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你一顿。不过吗的那帮孙子就嘴上说说,真要干,一个个都tm怂了。”
“我没那么招恨吧?”
“没那么招恨?哈,一天到晚牛13光腚的,什么好事儿都有你。导员儿见到我们就拎着耳朵训,见了你就笑呵呵的。
没事儿不是夹着本儿书坐图书馆里,就是跑去跟着人家研究生导师混。有那能耐你tm怎么不上清华北大,跟我们一帮进修的装什么大瓣蒜!”
徐建越说越气,把手里已经握皱了的烟塞回嘴里,余光看到烟都不成样子了,一歪脖子从窗户吐了出去。
“你这也太极端了吧?我天天不泡图书馆里背书,考试怎么过?你要有机会能听人家研究生导师讲课不去听?傻子才不听呢!”
“我tm又没个好姐姐一天到晚帮我辅导,上课跟听天书似得,下了课背书背的直恶心,哪tm有那闲工夫!再说了,我就算想去听,人家让我听吗?”
曲森一阵无语,他算是听明白了,徐建其实就是嫉妒。心里不爽,自己干什么他看着都不顺眼,这种情况真没什么好说的。
顺嘴就说:“你呀,就是怨天尤人。还有,我什么时候说周莉是我姐姐了,那是我女朋友好不好?”
“吱~”徐建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当中,转头瞪着眼睛盯着曲森看了半天。
直到后面堵着的车狂按喇叭,才点了点头再次起步,嘴里叨咕着:“我就说不对!哪tm有那么巧的事儿,上个学还能碰到自己家亲戚。
行,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冤,不冤!”
“啥不冤?”曲森觉得徐建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用力眨了眨眼,晃了下脑袋含混的问。
“你死的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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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点的时候,他从外面吃完饭回到住处,我们就一直在楼下盯着。刚才刚子见屋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去小区门口超市买包烟,回来时发现徐建的车没了。”
“废物点心,调监控了没?”高胜火大的问。
“正在调!”朱野坐在小区保安监控室里,看着快进画面回答。
话音还没落下,刚子就从外面跑进来,大声说:“朱哥,我知道那小子怎么跑的了。”
“怎么跑的?”朱野转头问。
“二单元楼顶的门是开的,那面五单元楼顶的门也是开的。”
“草!”朱野气的摔了一下鼠标,刚好这时监控画面一角。只能看到一个车屁股的黑色桑塔纳2000动了。
朱野通过车行驶的方向配合着时间,很快从监控目录里调出后续画面,看了一阵对着电话说:“喂,队长!”
“直接说!”
“徐建开车从小区东门出去……右转了!”
“时间!”
“一点四十五分。”
“原地待命!”高胜喊了一句后,扔下话筒急三火四的跑向技术科。
技术科的技术员拿到高胜提供的时间点和车牌号,通过“天眼”系统,很快锁定了徐建开着的桑塔纳2000。
根据车辆的行驶轨迹,不断的切换着监控摄像头。发现差几秒钟两点的时候,徐建开车驶进了一片老旧小区。
“盯住几个出口的摄像。”高胜交代了一声,掏出手机打给朱野:“十二马路自来水厂和教委的那片儿家属楼,赶紧过去。”
“是!”一直在待命的朱野应了一声后,马上载着刚子出发。
徐建去的小区是片脱管的家属楼,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到九十年代初期陆续盖起来的。规模不算大,一共就六栋连体楼。三个出入口都装有治安摄像头,但小区内部没有任何监控。
朱野和刚子赶到后,在小区里走了一圈,没发现徐建开的车后,立即向高胜汇报。
“吗的,飞了不成,给我找!”
高胜这面儿已经把三处监控记录加速播放完,最新的记录画面中,已经能看到朱野开着车驶进小区。现在一听车没在小区了,直接就恼了。
“是!”朱野不敢多说,挂了电话便和刚子分头在小区里二次寻找,看到旁边楼一楼有家粮油店,便迈步走进去,出示了一下证件后问店主:“请问你们这个小区有几个出口?”
“三个啊!”店主见是警察在问,赶紧回答。
“除了三个出口,还有别处能出去吗?”朱野又问。
“有…有!”店主想了一下用手指着小区西面:“自行车棚那面,那面院墙去年半夜被一大货车给撞开了,也没人给修。”
“谢谢!”朱野谢了一声抬腿就往小区西面儿跑。
小区有东南、南、北三个门,唯独西面没有出口,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