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我给你送吃的来了,”红衣女孩奔奔跳跳地过来,手里提着一个黑漆鱼龙纹的二层食盒,对着重阳明丽笑道:“快尝尝,是我爹爹娘娘最喜欢的桂花糕。”然后看到倒在地上的侍卫,打开的牢笼。。。。。。
她的笑容一滞:“这是谁干的呀。”
女孩后面慢慢踱出一个满脸狐疑的小帅哥,一身明蓝虎绸薄袄,隐隐露了内里的月白牡丹肚兜,那小帅哥眯着漂亮的大眼睛冷冷地盯着重阳半天,敌意渐起,只是对着女孩冷冷道:“我还当是谁,这孩子既被你爹关在这里,便知不是敌手之子便为人质之用,你巴巴拿着好吃地来孝敬他做什么。”
我探出头来,看清了小女孩的面容,忍不住泪如泉涌。
正是我的女儿夕颜和前朝太子轩辕翼二人。这一年多来,女儿看起来还是那个老样子,古灵精怪的眼神,生气勃勃的笑容,而轩辕翼,这位前朝太子个头却拉高了许多,高出了夕颜一个头,那小脸亦比原来俊美了很多。
“黄川同学,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没有爱心了,”夕颜虎着脸,仰头瞪着轩辕翼,“重阳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说着便打开食盒,结果夕颜看着食盒便咬着手指,小脸一黑.
原来里面的食物全混在一起,估计是给我那大宝贝一路上摇翻了,依稀看似一些糕点,重阳却伸出两只带血的小手,狼吞虎咽着桂花糕,那香味漂到我鼻间,我的五脏庙也跟着转了起来,哦!好饿,我好像也有一天没吃东西了,正在犹豫要不要走出云,初信的脑袋却忽然倒在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探上鼻息,情况不妙。
“咦,重阳,你的侍女好像睡着了?”夕颜走近了初信,伸着脑袋看着。
疑惑地伸出小手,轩辕翼却急忙拉回了她:“傻瓜夕颜,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快要死了吗?”
夕颜的小脸吓得惨白,轩辕翼抓着她往后退:“咱们快走,可别沾上晦气。”
重阳却似乎听不明白夕颜和轩辕翼的意思,也不管嘴里鼓满了桂花糕,只是兴冲冲地手里拿着桂花糕跪在初信面前,往她嘴里塞,奈何初信紧闭双目,双唇渐渐发紫,怎么也不醒来,重阳只是呵呵傻笑地将初信的嘴上涂满糕屑:“信,快吃糖糖,你也饿了吧,信,信,快吃呀,信,信。”
重阳连连唤着初信,笑容慢慢挂了下来,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可是却似乎不知道初信为什么不回他的话,他无措而害怕地回头看看同样害怕躲得远远的夕颜,然后又看看初信,最后转向初信身后的我,他把那块烂掉的桂花糕递向我,泪水惶然地驻满大眼,满是可怜无助,好像一只迷路受伤的流浪小猫:“紫眼睛妖怪,重阳赐给你糖糖,你让初信睁开眼睛给重阳讲故事吧。”
我心中不忍,闪了出来,我连点初信周身大穴,又喂了她一粒兰生为我自制的药丸子,初信的脸色渐渐地回暖了过来。
我正要转头,一柄冰冷的白族银刀轻轻搁在我的脖劲间。
我微侧脸,后面是轩辕翼紧崩的小脸,“来者何人?快通报姓名。”
我思索片刻,淡淡道:“这位少爷手下留情,我是对岸拉纤的苦命人。”
一个闪电过来,照亮了我与众孩子之间的暗室,夕颜看到我紫眼睛,愣了一愣:“你怎么跟娘娘……爹爹一样,长着紫色的眼睛?”
轩辕翼没有放下银刀,潋滟的大眼也疑惑了起来。
这时暗夜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一个满身伤痕的高壮身影一阵风似地闪了进来,迅速卸下了轩辕翼的银刀,站到我的身边。
“小毛孩子牙还没有长齐呢,玩什么刀?”那人对着轩辕翼和夕颜凶神恶煞地说教了一番,然后转向我鄙夷地看了一眼:“我说你,就你咋连个毛孩子也治不住呢?”
“他们只是无辜孩童,我不想吓着他们。”我无语地望着他三秒钟,咳了一声:“法兄来得正是快啊。”
法舟呵呵笑了一阵,当下四处张望了一下,对着重阳和初信多看了几眼,但却丝毫没有惊讶之意,来到那个倒下的南诏士兵,却卸了武器,边卸边说分析:“这个明月阁果然是个淫窟,这个女子和孩子八成是被他们抓到此逼良为娼的。”
他叹声连连,却猛地下刀要刺死那个南诏兵,我信手抄起一根小木棍,挡开了他的匕首,银光闪处,他向后一退,我对他冷冷道:“法兄,好汉可不能杀一个没有抵抗力的人。”重阳又吓得缩到初信那里,法舟也看了我三秒钟,对我点着头呃了一声,“你说老对了。”
他退了开去,探了探初信的脉息,叹气道:“这个女人被打得太狠了,就算华陀在世,估计也是活不过今晚。”
我心中一动,此人分明看似信口开合,但方才分明目光如炬,他莫非也是在遮掩身份。
法舟复又盯上了夕颜的头发看了一阵,眼睛闪闪地放着光:“啊呀妈呀,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败家,连丫头片子扎头发使的都是些真金白银。”
我怕他对夕颜不利,紧张地走到他身后,暗暗握紧那根木棍。
不想他只是对着夕颜弯下腰,调侃道:“喂,黄毛丫头,你成天带着这么多金子银子,嫌脑袋重不?”
女儿明明是个皮大王,却偏偏她打扮成仙女,事实上我以前也问过她一样的问题,果然夕颜黑了脸:“放肆。”
法舟做惊吓状向我退了一步,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脾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