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维侠将李天这么轻易的就击败自己的师弟,心中一惊,无暇估计其他,暗运几口真气,跨上一步,臂骨格格作响,劈的一声,一拳打在李天胸口。
拳面和李天胸口相碰,突觉他身上似有一股极强的粘力,一时缩不回来,大惊之下,更觉有股柔和的热力从拳面直传入自己丹田,胸腹之间感到说不出的舒服。
他一呆之下,缩回手臂,又发拳打去,这次打中对方小腹,只觉震回来的力道强极,他退了一步,这才站定,运气数转,重又上前,挺拳猛击。
常敬之站在李天身侧,见宗维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已受了内伤,待他第三拳打出时,跟着也是一拳。
宗维侠击前胸,常敬之打后背,双拳前后夹攻,皆是劲力凌厉非凡。那知两人拳力到时,便如打在空虚之处,两股强劲的拳力霎时之间均被化解得无影无踪。
常敬之明知以自己的身份地位,首次偷袭已大为不妥,但勉强还可说因对方出言侮辱崆峒绝技,以致怒气无法抑制,这第二次偷袭,却明明是下流卑鄙的行径了。他本想合两人七伤拳的威力,自可一举将这少年毙于拳下,只要将他打死,纵然旁人事后有甚闲言闲语,但自己总是为六大派除去了一个碍手碍脚的家伙,立下一场功劳。
那知拳锋甫着敌身,劲力立消于无形,何以竟会这样,当真摸不着半点头脑,只不过右手还是伸上头去,搔了几下。
这时李天也睁开了眼睛,向宗维侠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宗维侠一愕,躬身拱手,恭恭敬敬的道:“多谢李少侠以内力为在下疗伤,李少侠神功惊人固不必说,而这番以德报怨的大仁大义,在下更是感激不尽。”
他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为惊讶。
旁人怎知张无忌在宗维侠连击他三拳之际,运出碧灵真气,送入他的体内,时刻虽短,一瞬即过,但那碧灵真气浑厚强劲,宗维侠已然受用不浅。他知若非常敬之在张无忌身后偷袭,那么第三拳上所受的好处将远不止此。
然而李天却是淡淡说道:“不用谢我了,你们二人方才对攻攻击时,我从你们的内功中已经得到了七伤拳的修炼方法,拳招也在你二人身上见到。所以帮你疗伤,只不过是当做习得七伤拳的报酬而已。”
“什么?”众人无不惊呼出声,修炼武功和其困难,况且是七伤拳这种厉害武功,李天居然可以再交手的瞬间将对方的武功学过来,这简直匪夷所思。
李天说道:“你此刻奇经八脉都受剧震,最好立即运气调息,那么练七伤拳时所积下来的毒害,当可在两三年内逐步除去。”
“多谢,多谢!”宗维侠自己知道自身毛病,道了声谢,便退在一旁,坐下运功,明知此举甚为不雅,颇失观瞻,但有关生死安危,别的也顾不得了。
但是常敬之却不认为李天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学会七伤拳,毕竟他们可是苦学多年才能达到这部田地,当即质问道:“小子,我不相信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这七伤拳,你最好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李天很自信的说道:“要是我已经学会的话,怎么说。”
常敬之说道:“那我们崆峒派就此退下光明顶,不在与你为难。”
六大门派围剿光明顶,现在已经大功告成了,崆峒派是走是留,说实话其他门派都不在意,所以也没人阻止。
“好,一言为定。”
李天说完后,砰的一拳击向一旁的大树,突然间眼前青翠晃动,大松树的上半截平平飞出,轰隆一响,摔在两丈之外,地上只留了四尺来长的半截树干,切断处甚是平整。
“这……这……!”七伤拳讲究刚中有柔,柔中有刚,这震断大树的拳法虽然威力惊人,却显是纯刚之力,但是李天的手法和七伤拳完全一样。他走近一看,不由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但见树干断处脉络尽皆震碎,正是七伤拳练到最深时的功夫。
李天存心威压当场,倘若单以七伤拳震碎树脉,须至十天半月之后,松树枯萎,才显功力,是以使出七伤拳劲力之后,跟着以阳刚猛劲断树。
只听得喝采惊呼之声,各派中此伏彼起,良久不绝。
“好!这果然是绝高明的七伤拳法,常某拜服!我崆峒派等一会就退下光明顶。不过阁下击伤了我唐师兄,这笔账我以后会和阁下算清楚的。”
“好,我等着。”李天神色不变,说实话,这些人永远也不可能威胁到他。
李天虽然击败了崆峒派,但是这并不意味这其他几派就会善罢甘休,其他几派豆浆目光集中在了少林派身上。
首先少林派在这里可以说是最有名望的,其次刚刚李天轻易的就击败了他们,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找回场子。
这样的情况下,少林派就算是不想出战都很困难,空性大师出来后,喧了声佛号,然后看着李天说道:“小施主,请吧!”
“请问大师,如果你输了,是否也和崆峒派一样,退下山去?”比赛还没有开始,李天已经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了。
“哼!”空性见到李天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加上之前的事情,顿时怒火中烧,“如果老衲败给了你,从此隐居少林,不在出寺。”
说罢,空性踏上几步,右手向一头顶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
殷天正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空性神僧的龙爪手,所以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