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御风眼中,云奴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且彼此也没有什么恩怨,所以脱离不了正道的“仁慈”束缚,相对云奴的无情紧逼,更多的是以守为主。
“哼,妇人之仁。”
云奴很是看不惯天御风这正派的“虚伪”做法,也为了激发他拿出全部的实力,随即逐渐的扩大攻击范围,趁其不备向院外的人释放出一道威力十足的剑气。
天御风万万没有想到云奴会来这么一手,虽心知人群中不乏能接下此招的高手,但身体还是不自觉的瞬移过去挡在了众人跟前......
待一道强光消逝后,天御风半跪在地,面色有些惨白,口中趟出一丝鲜血,风剑已不在手中,插在身前不远处。
“师兄......”剑舞担忧的大喊一声,却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天御风,若是此刻自己过去,只会让他更觉难堪。
天御风回眸一笑,算是回应剑舞的担忧。他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尚且无法战胜云奴,更别说他手中的那把邪剑血祭。若不是风剑的独特之处,自己早已耗尽灵气败下阵来,看来,不得不使出那一招了。
淡然的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天御风缓缓的张开了双手。
这个动作刚展开,天御风脚下的几粒微细石忽地滚动,慢慢顺着他打转,几片枯叶更是席地而卷,绕着天御风飞舞。
是风,一股越来越强烈的劲风正以天御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起初,只是一些细小之物受到波及,但很快,一些大物体也开始产生反应。最显眼的,莫过于大院边沿的几株怀抱古树,像是年迈的老者被岁月压弯了腰,挣扎不起。
只眨眼间,狂风大作,已逼得人难以视物,只能隐约觉察到天御风全身被一道道风包裹成圆球。
哐哐......
地上的风剑忽地随着狂风剧烈的抖动着,发出令人耳朵难受的声响。
云奴心道“不妙”,赶紧挥出几道剑气,但那流光般的圆球如一道屏障,将他的剑气全部隔档。
云奴准备加大力度,但刚举起血祭,又缓缓放了下来,握得更紧。强者的内心就是这样,越是厉害的招式,越是值得期待,他倒想看看,这一招到底有多强。
“师父,这,这难道是?”院外,玉小莫的衣裙飘得“呼呼”大响,她望着着宛如风神的天御风,不敢肯定的向秋叶长空询问。
秋叶长空也是难掩惊讶之情,轻语道:“凝气成风,以风御剑,心向所至,漫天剑舞。没想到六十年后,还能再见到轩辕老友的不败剑招--御风剑舞。”
话说六十年前,剑狂轩辕三剑自创仙剑奇招“御风剑舞”,凭此招重挫邪武尊拯救了中原正道。
虽说御风剑舞只有一招,但自轩辕三剑遁迹江湖以后,从此成为传说,如今被天御风使出,自是令人大开眼界。
在二人谈话间,院内,天御风大喝:“御-风-剑-舞。”
风剑在主人的召唤之下离地而起,升至上空化作无数剑影飞舞,如一道剑龙卷,分不清虚实。或者说,因速度之快,众人见到的万千把剑,实为一把。
不过御风剑舞一旦使出,则会耗费极大的心神和灵气,伴随着风力的增强,剑影的数量和威力也会逐步增加。
目前来说,天御风也只能靠着风剑勉强使出这招,害怕拖得太久会控制不住而伤及无辜,只能速战速决。
右手前指,满天的剑影顷刻在天御风的控制之下向着云奴席卷而来,狂风暴雨般势如破竹。
面对这传说中的绝强剑招,云奴周身血光暴增,正面迎了上去,不料瞬息间被剑影淹没。
一阵电光石火之后,剑影不在,只剩风剑盘旋在武神殿上空,四下也归于平静。
云奴虚弱的站在原地,强忍着没有倒下,手中的血祭失去了光芒,变回了一把普通的剑。
“我输了,你果然很强,人界远比我想象的要大。”
“身为血祭的主人,你本可以赢的,但你并没有被......”
“够了,输了就是输了,谈论这些有何意义?天御风,我会记住你的,在我还没有打败你之前,一定要给我好好活着。”
云奴厉声打断天御风的话,不屑听他说教,全身渐渐化作雾气,消失在大院之中,不顾李敖在人群中大骂。
见胜负已分,剑舞忙奔过去扶住天御风,关切道:“师兄,没事吧?你真是的,太乱来了,你可知独自强行使出御风剑舞是很危险的。”
天御风柔笑道:“这不没事嘛,我下次注意点就是了。”
剑舞有些生气,埋怨道:“又是下次,你总是这样。”
“好啦,还有正事要做。”
天御风收回风剑,缓步来到秋叶长空跟前,双手抱拳一拜,算是报捷。在场之人无不为其喝彩,当然,只有李敖恨恨的瞪着他。还有玉小莫,像看个稀罕物一样盯着天御风,想说什么,却又插不上嘴。
秋叶长空担心再起冲突,对李敖恭敬道:“王爷长途跋涉,我已命人备好客房,请王爷先行歇息。”
李敖“哼”了一声,在一名弟子的带领下离去。
安排好李敖,秋叶长空转身对天御风道:“天少侠气息混乱,不宜再过劳神,有什么事,等休息好了再谈也不迟。”
说罢吩咐身旁弟子领着二人前往忠孝堂休息,望着天御风的背影,秋叶长空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