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等人脸‘色’剧变,苏宁在皇宫内气晕袁槐一事,已经在洛阳传开。。以袁家的威势,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在所有人眼中,此时天子下旨,无非是斥责苏宁,为袁槐出气而已。
袁术脸上噙着冷笑,袁家四世三公,即便天子也要礼让三分,然而堂堂袁家嫡系,掌舵之一的司徒袁槐,竟被一个小小的贫寒子弟,当着天子的面,狠狠辱骂,以致气急昏厥。
这口气,袁术咽不下去,袁家也咽不下去。
黄琬再次站出来,对蔡邕说道:“伯喈,此子胆大妄为,身败名裂在即,为了小琰儿的终身幸福,你可得三思啊。”
蔡邕一改往日儒雅淡薄的模样,冷目如电,扫过袁术与传旨的小黄‘门’,冷哼一声,道:“我蔡伯喈身正影直,何惧俗世流言,我认定了苏宁为婿,便再难更改。世俗之人都认为苏宁鄙夷,是个小人,我却认为苏宁是真正伟丈夫,敢于直面斥责袁槐匹夫不肖之处,不被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头威慑,不被袁氏根深蒂固的势力屈服。此等人物,才是我蔡伯喈心中的佳婿人选。”
黄琬叹息摇头,说道:“伯喈,我素知道你刚正,爱惜名声,不愿背负悔婚之名。但是,苏宁此子太过低贱,实在配不上贤侄‘女’,你此刻即便悔婚,也不会有人说长道短,世人只会说蔡伯喈慧眼识‘奸’,绝不会辱没了你的清名。”
袁术脸上的笑容散去,变得‘阴’沉无比,盯着蔡邕,森冷说道:“蔡邕,我父辈常赞颂你为真君子,有古之名士之风。没想到你竟然在背后这样贬低我袁家长者,实在有辱斯文。苏宁已是我袁家大敌,你若现在与苏宁一刀两断,日后我袁氏仍敬你为上宾。如若你执‘迷’不悟,今日你难免遭受牢狱之灾,日后也会成为我袁家的生死大敌。”
蔡邕脸上怒‘色’一闪而过,苏宁勃然大怒,走到袁术身前,就要斥责,忽然小黄‘门’尖声叫道:“苏宁接旨。”
苏宁只得暂时忍耐,满含杀机地瞪了袁术一眼。
“苏宁,椒邑孝子,举孝廉入朝,常为朕躬分忧解难……”小黄‘门’嗓音尖细,声音在人群中极为突兀。
四周的人听到天子圣旨中的话,忽然察觉些许不妥。小黄‘门’念了好几句,全是天子称赞苏宁的话,没有丝毫见怪、治罪的意图。
袁术脸‘色’更加‘阴’沉,仿佛能滴出水。
“特封苏宁为贤贞候,食邑五百户。另特赦蔡邕无罪。赐苏宁与蔡琰白璧一对,千金,以为朕之关。”
小黄‘门’尖声读完圣旨,楼中已经雅雀无声。
刘宏竟然并非是为了袁槐下旨训斥苏宁,反而对苏宁大肆褒奖,封侯赐爵,更是赦免了蔡邕的罪责。
一时间,黄琬哑口无言,袁术脸‘色’涨红,双目喷火。
先前还满怀欣喜,等着看苏宁的丑态,转眼间,苏宁志得意满,封侯授爵,受天子夸赞。刘宏的圣旨,如同一个响彻世间的耳光,狠狠扇在袁术脸上。
“不可能,苏宁获罪于我袁家,天子怎么可能还会如此厚待他。”袁术又不相信地瞪着苏宁,心中暗暗怒吼。
其实刘宏原本虽有重赏苏宁的意图,但始终顾忌袁家的势力,不敢明目张胆。不过,张让因为苏宁被刘宏委以重任而对苏宁有所保留,在袁槐出手对付苏宁时,没有出手相助,故而在苏宁离宫后,张让大力劝说刘宏,重赏苏宁,这才让刘宏下定决心。
曹‘操’放声大笑,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爽朗说道:“子平尚不及弱冠,就已经封侯,实在让为兄羞愧难当。今日,子平与蔡小姐订立婚约是为一喜;伯喈先生‘蒙’天子免罪,是为一喜;子平不及弱冠而封侯,是为一喜;某父收子平为义子,也是为一喜。如此四喜齐至,当浮一大白,以示庆贺。”
蔡邕与曹嵩相视大笑,一齐招呼客人落座饮宴。
蔡琰白‘玉’般的脸颊满是‘激’动欣喜的红晕,趁着众人没在意,偷偷在苏宁耳边轻声说道:“苏宁哥哥谢谢你。”
众人饮宴许久,酒过三巡之后,曹‘操’开始起哄,拉着熟识的几人,对苏宁道:“人道苏郎fēng_liú多才,今日苏郎定亲,岂可无fēng_liú辞赋相合?这次我等不要‘吟’诵风‘花’雪月的诗句,只要苏郎写给蔡小姐的诗歌。子平,快快‘吟’诵。”
众人高声应和,纷纷道:“我等洗耳恭听,苏郎莫要让我等久候。”
苏宁喝了不少酒,神经极为兴奋,斜眼看了曹‘操’一眼,见他正得意的‘奸’笑,心中冷哼,暗道:“我有唐诗宋词在手,单以诗词而论,简直无敌寰宇。”随后,又看了看俏脸通红的蔡琰,见她满目期待,平添几分娇‘艳’,联想到蔡琰日后长成时的倾国之‘色’,不由心中大动,当下往前跨了一步,摇摇晃晃,费力站稳。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随着苏宁不知廉耻地盗窃后世诗词,蔡琰忽然想起昨夜两人独处时的情景,一时间‘胸’中又是‘激’动,又是感动,更被苏宁的诗歌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做出娇羞之态,目‘露’崇拜地看着醉态可鞠的苏宁。
曹‘操’等人满堂喝彩,大声叫好,即便是先前看苏宁极为不顺眼的黄琬,也不由连连点头,对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