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出口打断了他的话。
闻沉疴一震，睫毛抖了几下。
水晨曦捏紧餐桌垂下来的桌布，静静等着他那句‘哦，那就喜欢着吧。’这句话。
可是他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回答。
而是极轻的说：“我知道。”
在水晨曦睁大眼睛看去的时候，他支起下巴慢慢道：“等你的回复已经很久了，上次我说过，跟我谈恋爱就要做好结婚的准备。我以为你怕了。”
什么......
水晨曦差点失手把桌布撕破。看他眉眼如初，语气波澜不惊，真是想不到他是在跟自己求婚，哦不，告白？
这到底算不算告白？
水晨曦表示她自己也不清楚。
“水晨曦。”
“恩？”耳根红透的水晨曦应了一声。
“其实我一直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低低沉沉的，好像压在了喉咙里，又好像是慢慢吞吞吐出来的。像是在对着情人说爱语，像是早晨第一束最迷人的阳光。以至于正过来收盘子的女服务员都怦然心跳。
而水晨曦也是在这一秒钟，彻底沉沦。
就这样吧，中了闻沉疴的毒也罢，想跟他在一起的心，已经不可能停得下来了。
☆
要说和闻沉疴谈恋爱之后的区别，水晨曦一如既往的觉得，他们处于‘像是恋爱’又‘不是恋爱’的模式。
而已经习惯如此的水晨曦，这次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了。
人各有不同，所以才显恋爱的模式各有不同吧。
可能像董妮就是黏黏糊糊的那种，而闻沉疴就是喜欢一切如常的那种。
听过她的话，董妮嘲讽她是在自我安慰，而水晨曦也没太放在心上。比起当初闻沉疴对她爱搭不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她有时也会提出一些约会的邀请，毕竟是恋人，总不能一直这样。
闻沉疴虽然大部分会拒绝，不过也是因为病人太多。如果他有空闲，就会同意，然后两人走路去约会场地，吃个小饭，看个电影，散个小步。
只是有一件事......水晨曦一直觉得是心头大患......
“你说什么？！”董妮正陪男友玩着游戏，放下耳麦，把手机拿起来，特别不可思议的重复道：“你说，你和闻沉疴交往快一周了，还没有牵过手？！”
“......”水晨曦默默的叹口气，“这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董妮翻了个白眼，后想起水晨曦看不到，她才冲手机大声说：“何止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我和我男友一周都抱过了啊。难道你们约会的路上，他不会去抓你的手吗？”
抓自己的手？
水晨曦顺了一遍两人约会的时光，然后果断道：“我和他一般距离都是中间隔着一个人，他自然没有抓过我的手。”
“卧槽。”
董妮傻眼了，这种情况，她觉得她应该说一些来安慰水晨曦的话。可是搜肠刮肚半天，她只能生硬道：“也许是他害羞，你主动一次试试？”
于是，水晨曦在一次两人工作后的路上，她紧张的伸出手碰了碰闻沉疴的手背。心想，这应该示意的够明显了吧？
可没想闻沉疴突然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把手里拿着的空水瓶扔进了垃圾桶里。回来之后，冲正发愣的水晨曦道：“你家快到了，愣着做什么？”
“......”
水晨曦再一次哭丧着脸拨通了董妮的号码。
董妮：“算了。你还是放弃吧。”
水晨曦：“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