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宿老的话题,下方一众学子,也料到姜羽身上。
对姜羽的评价褒贬不一,他的那几首诗,一致给予很高评价,如此对他的怀疑更甚。
在加上今天秦公赞誉有加,都快把姜羽夸上天了,说实话,无论对其褒贬之人,终究是有着几分较量之心。
不少往日秦公训斥过的书生,心中产生了巨大的落差,颇为不平,不和谐的言论随之而起,下意识的说了出来,“此人藏头露尾的,莫不是这些诗词,都是醉仙楼买来的,怕是一到了人前,就被拆穿了吧……”
一言激起千层浪,落魄书生们终于找了,合理解释此事的理由,“的确如此,他若真有才华,为何不敢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站出来?着实让人想不通呐!”
“如此一说,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商人最为狡诈,此等事并非做不出来。”
相对于才名满城小神童,疑惑的念头一点升起,一发不可,然而师长长辈在前,这些嚼舌根的言论,自然是私下低声探讨。
屏风另一边,女眷之中……
吴安邦在坐在堂姐身边,台上金凤楼头牌唱曲,歌声委婉动听,吴安邦听着正入迷,几个一般大的小子,跑到了他的身边。
“小王爷,你怎么躲在这里,可是让我们好找。”说话的是个胖子,名唤杜一言,祖上先后两人为入朝宰相,他的叔父身居要职,乃一个声名显赫的家族。
“小王爷你不是说,今天要邀好友前来,与我等诗词上一决高下吗,他人呢?莫不是自知不敌,溜之大吉了……”另一个男孩一身傲气,小男孩乃鹤公之孙,单名一个通字,自小接受诗书熏陶,确也有骄傲的资本。
“他家里有事没来。”吴安邦无奈的说。
“莫不是你自己说大话,并无此人?”孟通不理不饶的追问,只知舞枪弄棒的武呆子,那次诗会不是躲的远远的,这回突然提出要和自己挑战诗词,自然不会轻易饶过他。
“你先别急!他人虽然没有来,但我带他的诗来了,今天就与你一决高下,不过先说好,到时候你们若是输了,可不要哭鼻子。”有姜羽的诗搞在手,吴安邦今晚信心满满,很高调的与之叫嚣。
“来就来,谁怕谁啊!我等诗作也已写出了,这就去找诸位爷爷评一评,看到底是谁写的好。”孟通、杜一言当然不甘示弱。
二人当即邀上吴安邦,向一众宿老宴席而去,让他们赏评一番,一决高下!
吴彤自然清楚,堂弟所指的好友是谁,对姜羽新作颇为好奇,脸上蒙上面纱,随他们一起往屏风走。
然而刚穿过屏风,吴安邦一下停住脚步,孟通回头看他一眼,“怎么?你不是怕了吧!”
吴安邦全然不理他,一脸阴沉盯着身旁几人,这桌书生压低声音说话,怕上面的老人听见,却逃不过吴安邦耳朵,“尔等可有见过姜羽?”
“不曾。”书生看出几人身份,没有欺负他们年少,如实的回答道。
吴彤亦是一脸不悦,她虽一直存有其比斗之心,姜羽的狡猾、无耻让她不免,但他确实乃是真才实学,这等没搞清状况,就在背后嚼人舌根之人,她最是不齿,“你又曾听闻,他有和不好的风评?”
“也没有。”那书生不知悔改,“我等虽为曾见过,然又有谁说得准,我等刚好言中也不为可知。”
自己兄弟被人诋毁,吴安邦自然看不下去,说:“你不是说,姜羽的诗买来的吗?我这刚好有他一首诗,乃我亲眼看着他写的,不知这般买来的诗,你等可做的出来?”
当然说是亲眼看见,稍微有些言过其实,不过吴安邦相信姜羽,不惜用自己人品作证。
一旁的孟通、杜一言,互视一眼,露出一抹忧色,他们没想到吴安邦的好友,就是小神童姜羽,姜羽的几首诗他们也读过,自知远不能及。
“哦!有小神童的新作,小王爷快拿出来看看。”李文轩刚做出一首诗,由诸公赏评斧正,收获了一番赞美,此刻听到有姜羽新作,自是起了比斗之意,迫不及待,催促吴安邦快些拿出来。
吴安邦一脸骄傲,仿佛诗是他写的一般,将诗稿送到几位宿老手中。
“好诗!难得的一首佳作。”孟鸿光接过,细细品读一番,不禁赞叹出声来,“姜羽此子才华,当真天授的不成?”
“此‘谁家’‘何处’四字,包涵的内容实在太多,把人声鼎沸、车如流水马如龙,灯火闪烁,繁华似锦的元宵夜景一语道尽。不仅将盛景迷人,给人以无限回味的余地,言有尽而意无穷。”秦彦不吝啬品鉴一番,“此诗能与苏子恒、李尚二人诗作不相上下。”
此时,诗稿已经传了一圈,落在了李文轩手中,他收起比斗之心,“此次在下确实输了。”
“李兄何必妄自菲薄,秦公都说了,你们二人不相上下。”一旁与李文轩相近的书生,劝说道。
“君子坦荡荡,这有何不承认的,姜羽不过是个幼童,我这般年纪与之不相上下,自然算是我输了。”李文轩此言一出,当场一阵沉默,若按他这个说法,在场怕无人比得过,之前诋毁姜羽的几人,更是一脸的羞愧,唯有吴安邦挺直腰,一股与有荣焉的感觉。
“孟通你的诗词呢,怎么不敢拿出手了。”吴安邦头一次扳回一局。
孟通脸色不好看,但见到祖父的笑容,和几个老人鼓励目光,从怀里掏出诗稿,恭敬的送了上去。
几位老人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