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躺在拔步床上听着流苏将乌雅贵人的情形说了一遍,这一次到是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她极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沉默了好一会:“我还是低估了乌雅贵人了,她是个狠的下心的人,对自己都可以如此狠心。”
乌雅贵人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小阿哥不知道从哪听来了个土方子,将自己倒吊了起来足足有四个时辰。
流苏给宜嫔掖了掖被角:“主子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多想了,养好身子才是正经事情。”
宜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我总觉得贵妃像是从来都知道乌雅贵人是个极其不简单的,一定会得了皇上的宠爱,所以才送到了我跟前,特意的看着我和她对立起来。”
流苏轻声道:“主子是多想了,哪有这么神的事情,主子还是早些休息吧。”
宜嫔自嘲的笑了笑,她也不是怕事的人,她是要看着乌雅贵人身败名裂的!
乌雅贵人喝了药这个时候才慢慢的缓了过来,却一直闭着眼睛,轻声问紫苏:“皇上了?”
紫苏哭的眼睛红肿,声音还有些沙哑:“皇上在贵妃娘娘的长春宫,不过刚刚赏了药材过来,叮嘱主子要养好身子。”
乌雅贵人睁开眼,缓缓的转过头看了看紫苏:“皇上可有来看过我?”
紫苏抿了抿嘴。
乌雅贵人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我知道了。”
没有经过太多事情的宫女们看不来乌雅贵人的情形,只苏嬷嬷却一眼就瞧明白了,她握着乌雅贵人的手道:“主子,要不得的!”
乌雅贵人浑身一震,眼泪却从闭着眼角滚落了出来:“嬷嬷说的我都明白。”
苏嬷嬷看的心疼,一边给乌雅贵人擦眼泪一边道:“主子千万不要哭了,就是为了肚子里千辛万苦保住的小阿哥,主子都当得顾惜些。”
乌雅贵人紧紧的攥着苏嬷嬷的手,好一会收住了眼泪才松开了苏嬷嬷的手。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她的无奈和痛苦,我们把悲哀深埋,每一天都是一张笑脸,只有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心已经千疮百孔,却不知该用什么将她修好。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胖阿宝被收拾的像个球一样,圆滚滚的在地上挪动,这孩子说话现如今已经很清楚,跟在明菲的身后一个劲的叫额娘,明菲要是应一声他就一个人傻乐,明菲要是不应,他就会一声比一声响亮直到明菲答应为止。
明菲猛然一停住脚步阿宝直接就撞到了明菲的腿上,跌坐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明菲转身看着坐在地上的阿宝眯了眯眼睛:“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在找事?”
阿宝摇了摇小胖手:“不。”
明菲转了一圈:“那你不停的叫额娘做什么?”
阿宝伸出胳膊:“抱!”
明菲哼了一声:“自己站起来!”
阿宝抠了抠地上的地毯,慢腾腾的爬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太圆了,差点滚了。
明菲无良的哼笑了两声。
阿宝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明菲,明菲咳了咳道:“知道刚才为什么会撞上额娘不?”
阿宝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明菲接着道:“做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留点后路,别让自己措手不及。”
阿宝当然听不懂,低头玩起了自己胸前的长命锁。
明菲抿着嘴,正想着要怎么收拾收拾阿宝,佩环进来在明菲耳边轻语了几句:“柳香招了。”
明菲将柳香关在黑屋子里三天三夜不让她睡,等着她实在受不住这样的煎熬的时候终于说出来了实话。
秦嬷嬷确实找过她,希望她能帮着一起对付贵妃,因为她也是从先皇后宫里出来的,先前并不叫柳香而是叫做明香,因为跟明菲的名字有同字后来才改了的。
巧合的是明菲生病的前一天秦嬷嬷刚给了她一包药,在后来蕙嫔又照顾明菲她乘机便将药撒进了明菲的药碗里。
更巧合的是,明菲还没有喝药就让这些人都退下了,给了柳香足够的处理身上药的时间。
秦嬷嬷的特殊身份当然不能因为柳香的话就定罪。
明菲弯腰抱起了阿宝,阿宝抱着明菲的脖子高兴的叫额娘,明菲拍了拍他的小脸蛋。
柳香当时丢药的时候只是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随意的将药丢在了她路过的花丛里,本是打算事后在处理的,只是没了时间,不出意外找的话还是能找见的。
她吩咐佩环道:“按着柳香说的先把药找到了在说。”
佩环领命下去。
明菲抱着阿宝在榻上坐下,随手拿着认字的的卡片:“看,这上面话的是什么?”
阿宝立马用指头将鼻子往上一戳,做出个猪鼻子的样子,意思这是猪。
明菲笑着将阿宝亲了一口:“对这就是猪,猪字就是这么写的。”
阿宝端详了一下,猪猪的念了几遍。
明菲又拿着牛的卡片:“这是什么?”
阿宝立马睁圆眼睛:“吼~~~”
明菲拍了拍他:“错了,牛叫的时候是哞,老虎叫的时候才是吼。”
“哞~~~”
“对了,这才是牛,看看,牛字就是这么写的。”
犯了错误的阿宝并没有多少自觉,看了看牛又一个劲的要看老虎。
这些画都是明菲一,画画这样有涵养的事自然也是不能错过的,她的画工不错,不敢说是就跟原物完全一样但绝对是惟妙惟肖,对于阿宝这样从来没有见过老虎的,看了她画的下一次见到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