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额头有豆大的汗珠滚下,眼里只剩下康熙。
康熙被她捏的不舒服甩开了她的手,叫了声:“御医。”
他转身要走,钮钴禄在他身后拼着最后的力气:“皇上心里难道只有皇贵妃?妾身哪一处别不过皇贵妃?皇上为什么心里都从来没有妾身?”
康熙转身道:“你哪里有资格跟她比?”
就像是晴天里霹了一道雷下来,震的她的灵魂和身体都分离了,她呆愣愣的看着那个明黄的身影渐渐走远,就如同她流逝的生命一般,往事一幕幕的浮现,额娘说过进了后宫动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动心,她那时候只当自己可以做到,只是第一次看见皇上的时候她便红了脸,她从不知道皇上这么丰神俊朗,那双眼眸静静的看着你的时候,总会让你觉得,全世界只剩下了你一个,他笑的时候似乎就如同春日里成片开放的烂漫的花,温暖又夺目,他沉默的时候就如同高远的山,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不带一丝多余的神情,眼眸黝黑又深邃,看一眼就掉了进去,再也在无法出来……
钮钴禄大睁着眼睛去的,就是死了那眼睛里还看的见浓浓的不甘。
后宫没有主事的,总要孝庄出面,她身子是真的有些受不了,宫人装殓钮钴禄,她也就回了慈宁宫,叫了康熙一起。
“钮钴禄身边的大宫女说是皇贵妃跟钮钴禄说了些敏感的话,才惹得钮钴禄动了气,伤了身子。”
这个明菲早已经给康熙说过了,康熙应了一声。
孝庄又道:“皇贵妃虽然平日里看着没什么,也是个最聪明不过的,怎的这个时候就对钮钴禄说这些话,不由得哀家不多想。”
孝庄身子不好,康熙不想跟她多做辩驳,又应了一声。
孝庄看了看康熙,她实在已经无法从这个沉默的帝王身上一眼就看出来些什么,但是这些话总要说的:“哀家已经把那乱说话的宫女给杖毕了,以后不会有人乱嚼舌根的。”
去一个贵妃在攀咬上皇贵妃,这个后宫要乱成什么样子?谁也担不起乱了之后的责任。
康熙点了点头:“就当是这样。”
康熙不多说话,孝庄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她又是真累,也就让康熙回去了。
贵妃新丧,王公大臣,阿哥公主妃嫔都要服丧二十七天,康熙,明菲,孝庄,太后这样的人到是不必,也因此胤禛得了回来看明菲的空闲。
不过几天不见,胤禛似乎又长高了,眼里都有了坚韧,只是确实瘦了。
明菲摸着他的脑袋:“是不是没吃好,怎的瘦了?”又去看苏培盛:“你每日里过来,看来是说了不少假话的!”
苏培盛忙跪下道:“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说假话,奴才句句都是实话。”
胤禛也道:“到不是他说了假话,儿子每日里就是做的事情多了些,瘦也是自然的。”
明菲捏了捏胤禛的脸蛋:“瞅瞅,以前这捏起来可是肉呼呼的,现在可是没了。”
胤禛只是笑:“额娘,最近身子怎么样?”
“别些人有了身子还会不舒服,自怀着你的时候额娘就从来没有过什么不适,这一次也一样,都是极其妥帖的,只是不能出屋子罢了。”
“这到也是,额娘是不应该出去,皇阿玛的意思也是等额娘生下弟弟妹妹了,每一年的冬天就还是住到江南的好,这样慢慢的也就养好了。”
明菲笑着揉搓他:“你可别想逃,额娘走哪都带着你。”
胤禛被明菲逗的帽子也歪了,躲着明菲的手又怕碰着明菲,一时急得涨红了脸,直愣愣的坐在原地任明菲摆弄,明菲拍着榻直笑:“你这孩子太有意思了。”
王嬷嬷在一旁道:“也就四阿哥回来了,主子才看着能这么高兴。”
越是这样,胤禛就越心甘情愿的让明菲揉搓。
直到十二月了十阿哥才得了自己的名字,胤誐。
到了二十三年的正月,明菲八个月的时候,九个月的万琉哈生了,生的很顺当,一天就生下了十一阿哥。
荣妃忙前忙后不亦乐乎,想着这个孩子怎么都当是她养了,那边孝庄说了几句话,又兼康熙跟苏沫也是有真情意在,这孩子直接就给了苏沫养。
不过一个常在生的孩子,能给教过皇上的苏沫养那也算是荣幸了,但荣妃费了那么多事给别人做了嫁衣裳,后宫的人有目共睹,她面子如何过的去,但过不去也要过,谁让上面的人她一个也惹不起,只有打落牙往肚子里吞,就是惠妃在一旁冷嘲热讽她也要笑着道:“这是好事,这是荣幸。”
万琉哈之后就是明菲,康熙自己也紧张了起来,御医最近又确诊,明菲肚子里有三个孩子,又避过明菲向康熙透漏道:“应该是三个阿哥。”
这话怎么都不能告诉孝庄,她定是又要替太子担心,康熙到是挺自信的,不过就是几个阿哥而已,谁生的都是这样,明菲生也很不错。
只是问题的关键在生三个孩子上。
这样的事情都不多,御医又举了些生双胞胎就去了的例子,更让康熙心里没底,脸上还要看着淡淡的无所谓的样子。
他有了空了就带着明菲在院子里走动。
明菲的肚子太大,自己也总是懒得动,每次康熙来了她都犯愁,总是愁眉苦脸的问一句:“可以不用走吗?”
康熙并不多做言语,胳膊一伸先将人架起来在说:“走吧,今儿的天气不错,出去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