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晴漂浮在半空中,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房间里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就在她的眼前,她甚至逃都逃不掉,即使闭上眼睛,那充满情欲的沉重喘息也如尖刀一般狠狠的剜着她的心。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往那些失去的记忆一点点清晰起来,对,就是这样,他和他们没有任何不同。他们,他们…
不堪入目的画面不停在她脑海中显现,和眼前的情景重叠在一起。凤哥儿的嘲讽声在耳边响起,“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说的‘与众不同’?笑死人了!”
“不,不!”若晴疯狂的摇着头,“不是这样的…”
“哈哈哈哈,那你就好好看着吧!”凤哥儿恶狠狠的道。
这场赌局的结果可想而知,若晴输了,输得相当彻底。
“求你了,我都听你都还不行吗?求你别杀他…”若晴苦苦哀求着,她知道最多三天,凤哥儿一定会兑现之前的赌筹。
“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凤哥儿眯起眼睛,玩味着笑道。
“这不关他的事啊,这是我们之间的赌局对不对?我什么都答应你,这样行不行?”若晴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别弄的我好像棒打鸳鸯一样。”凤哥儿笑道,“不过愿赌服输,既然你输了,就应该按照兑现之前的承诺,这有错吗?”
“没有,没有!”若晴连忙摇头,“但是,真的不关他的事啊!我以后一辈子都听你的,我的身体都给你用,好不好?”
凤哥儿挠挠头。有点为难的看着她,“听起来蛮诱人的嘛。”
若晴眼睛一亮,“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放过他!好不好,求你了。”
“我真是不能理解你们人类这种莫名奇妙的感情。”凤哥儿歪着头,眼中有一丝嘲讽,但更多的是困惑,“我见过太多爱情的游戏,能相濡以沫,白头偕来的,恐怕我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大部分还不是会随着时间消磨。始乱终弃也好,移情别恋也罢,到头来还不是劳燕分飞?要不那位小公子也不会月下感慨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了。”
若晴愣愣的听着,想不到这个冷漠的女魔头,居然也有这样一番迷惑,她低声道,“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世界上,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啊。”
“终成眷属?你还真是天真呢。”凤哥儿笑着摆摆手。“你真的爱他?”
“嗯!”若晴点点头。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不好?”凤哥儿笑嘻嘻的看着她。
“真的?!”若晴惊讶的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凤哥儿嘻嘻一笑,“我可是个很仁慈的人呢。”
“当然啦!你对我最好了!”若晴开心起来。
凤哥儿冷哼了一声,“别急着高兴。我先问你,你是真的爱他?还是只喜欢他现在的模样
“我当然是真爱他了!就算有一天他变得又丑又老,我也不会离开他的!”若晴坚定的道。
“哈哈哈哈!好!好。”凤哥儿大笑起来,“你可别忘了今天说过的话。”
话音刚落,凤哥儿就消失了,空荡荡的房间里久久回荡着她的笑声,阴冷的笑声打断了若晴的希望,她浑身冰冷,一种不详的预感扼住她的喉咙。沉重的让她喘不上气来。
若晴紧张的等待者凤哥儿所说的“机会”,她知道。以凤哥儿的性格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然而她等了一个多月。不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就连凤哥儿本人也没有出现过。这段日子里,若晴几乎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她还是自己身体的主人的时候。
虽然这些天,若晴遇到了不少意想不到的小插曲,她知道这都缘于凤哥儿遗留的那些空缺的记忆。不过凭着她左右逢源的场面技巧,若晴也算是把这些人巧妙圆滑的应付了过去。
而最令她开心的是,这段日子里,她和她的心上人,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安安静静的相爱。他们如胶似漆,几乎形影不离。若晴几乎是贪婪的享受着两人独处的时光,用“每一天都是世界末日”的心态去珍惜。她不知道为什么凤哥儿会突然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不过她也不愿意去琢磨,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若晴不知道,此时的凤哥儿并不是不想理她,而是没时间理她。一阙道人弄了一帮杂鱼老道,三天两头在笑缘居门口捣乱,古月言让她跟贺长星看好家,免得后院起火。凤哥儿只能百无聊赖的呆在店里,偶尔能出门的时候,也会优先去做些她认为更重要的事情。
一直到贺长星用式神之术,大大玩弄了一阙道人一把,才把那群不怕死的道士们震住,吓得他们几天没有动静。这对凤哥儿来说,简直就是个难得的小假期,但是对若晴来说,却是灾难的开始。
终于有一天晚上,若晴照例去他的剧组探望的时候,才知道出事故了。就在她到的半个小时之前,一颗道具用的烟花弹突然提前炸开了。爆炸导致那男孩所在的布景凉棚倒塌,一根带着长钉的木质横梁正好砸在他的头上。
长钉划过他的脸颊,不但伤到了眼睛,还在他原本英俊的脸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痕。在若晴来之前,他已经被紧急送到了医院。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若晴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她心急如焚,马不停蹄的又赶奔医院。她到的时候,他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
剧组那边只来了两个人,一来只伤到他一人,二来他也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