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小牛鼻子真的走了。”凤哥儿笑嘻嘻的走进来,“看来都回去过年了。”
贺长星一笑,从旁边的多宝格上取出一个小盒,递给凤哥儿,“给你看这个。”
“什么东西?”凤哥儿随手接过来,这小盒子正是今天伍悦带过来的那个。凤哥儿打开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情,“无影镜?这黄纸...是...傀儡符?!天啊!你哪里弄来的?”
“伍悦拿来的。”贺长星一笑。
“啊?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走路不小心掉古墓里了?”凤哥儿惊讶的道,“有多少修道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好东西,怎么落到他手里了?”
贺长星嘿嘿笑道,“他说是一阙身边的一个小道士,临走之前给他的。而且,是托他转交给咱们的。”
“哦?”凤哥儿一脸的怀疑,“这是什么意思?收买咱们?还是良心发现?”
“他说被一阙骗了,觉得对不起咱们。”贺长星淡淡的道,“不过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凤哥儿冷哼了一声,“我就不信这些牛鼻子能安什么好心。这东西,我看还是还回去的好,要不然就扔了。”
“我知道你看他们烦,不过这东西又没惹你。”贺长星笑道,“虽然算不上什么宝贝,不过拿着玩玩也很好啊。”
凤哥儿把盒子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摆在桌子上,随意扒拉着看了一遍,又把它们整理了下塞了回去。“好是好,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双刃剑,你要是想留下,还是早点滴血认主比较好。”
“认主?”贺长星一愣。“但是那样的话,这些东西岂不就只能听我一个人的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咱们几个人里,你最喜欢摆弄这些东西。给你用不是正合适?”凤哥儿笑嘻嘻的道,紧接着她翻了个白眼。“只要一想到这是那些牛鼻子的东西,我心里就不踏实。那帮杂毛脏心烂肺,没一个好东西,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设下的圈套。”
“要不人家都说你猜忌多疑,他们把东西都拿出来了,还能有什么诡计啊?”贺长星不以为然,“滴血认主是修道之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识,他们不会想不到。这两样东西在咱们笑缘居是算不上什么奇珍异宝。但是对他们这个档次的修道人来说,可是压箱底的家当了。他断断不会拿着这些东西冒这么大风险的。一阙老奸巨猾,怎么舍得花这么大手笔来逗咱们玩?”
“看上去这东西到了咱们手上,对那老杂毛来说似乎是有点肉包子打狗的感觉,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凤哥儿笑道,“现在就咱两看家,可别弄出麻烦来。”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太令人震惊啊。看来你真是长进了不少,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啦,哈哈。”贺长星打趣道。
“哼。”凤哥儿不满的瞟了他一眼。“你最好赶紧把这东西收了,反正我们也用不到,你就留着玩吧。”她顿了顿。继续道,“我总觉得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好像有点太安静了。”
“太安静?”贺长星一愣,“什么意思?”
“到处都没事,一阙也不闹了,道士们还偷偷摸摸走得差不多了。就连伍悦那么爱招惹鬼神的人,都没惹出麻烦来。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不是真正的安宁。”凤哥儿微蹙柳眉,陷入了深沉的冥思之中,过了许久。她如同梦呓般沉吟道,“在平静的背后。正有一股暗流激荡,厄运已经成型。灾祸正在逼近。恐怕用不了多久,表面的平衡即将被打破,到那时复仇的怒火将焚天毁地,永恒的宁静将在鲜血中映现,而你我众人都只能追随命运。”
“哦......”贺长星大吃一惊,他知道凤哥儿的预言从没有出过差错,因此对她刚才那番话也是深信不疑,但这厄运和灾祸是指的什么呢?
任何预言,不论多么精准,都不会透露细节。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预言者深知命运不可违,每一个幸运或灾难,看似都是巧合的发生,其实在背后无不是因果所致,每一个偶然都是必然。所有在世间的生灵,都逃不出轮回,也脱不开因果。
虽然预言可以帮助人们提前感知危险,而做出适当的预防措施,但人们不知道,有些预言的提示也是命中注定,那些能躲开的灾难,也都是靠善缘化解。当然,除了极少数人诽天谤地用尽了生命中的福报,看上去虽然可以逢凶化吉逃脱厄运,但等待他们的,却是生命结束时无法转世轮回的悲惨命运。
预言者们参破禅机,自然懂得其中道理,凤哥儿虽不算其中高人,不过她本非人类,心中没有那许多世间杂念,反而因为心性淡泊空灵而具备了极强了预知能力,但与那些预言者相比,她仅能预知,却不解其意,当然也更谈不上运用这种能力化解危机了。
她从冥思中转醒,脸上也蒙上了一层忧虑,“他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闭关?哎,他说什么时候出来了吗?”
贺长星摇摇头,“没有啊,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
“不会吧,”凤哥儿眉头蹙得更紧了,“能让他闭关静思的灾难,恐怕咱俩加在一起都扛不住,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咱俩看家?就算真为这个事情,他也一定会在危险来临之前出来的。再说了,”她靠在软垫上,轻轻一撩长发,冷笑道,“我还真不知道谁有那么大本事,能把咱俩给一锅烩了。”
贺长星闻言不由笑起来,“你这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