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北俄骑兵带过来的两个俄国平民,毛达泉很郁闷。看这两个平民和北俄兵们指手画脚的说话,那几个北俄骑兵眉开眼笑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可问题是就算是好事,老毛他也听不懂啊。
俄国骑兵估计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互联互通的问题,到了毛达泉的面前,这才有点傻眼,打说带比划的给他打手势。
毛达泉的联想能力一向不怎么样,梗着脖子看了半天,才疑惑的向身边的士兵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说这两个人有特别的过河办法?”士兵不确定的说道。
毛达泉很恼火:“翻译呢?快去给我找翻译。”
从俄国骑兵的样子看来,毛达泉觉得士兵的猜测比较靠谱,但是要让他就这么跟陌生人走,那就太轻率了,谁知道这俩家伙是干什么的?这可不是见网友一百块钱给不给的事,弄不好就没命了。
翻译来得比毛达泉预想的要快,不过军衔太高,他来了就没毛达泉什么事了。
对于吴畏这位高级指挥员喜欢亲临前线的作派,熟悉他的人都已经习惯了。纵观吴畏参与的历次大战,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就没有他不在前线的例子。
不过在俄国骑兵们看来,吴畏这位上将居然就带着十几个士兵穿过还处于混乱中的诺夫哥罗德跑到沃尔霍夫河边上来,实在有些出人意料,大家实在想不出米哈伊尔或者约瑟夫顶着头盔拿着步枪钻战壕是什么样子。
吴畏问了那两个平民几句话,就转身向毛达泉说道:“带你的连队跟他们去,他们说下游有座浮桥,可以绕到南军身后去。”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又说道:“过河的时候机灵一点。”
毛达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然后回头去收拾自己的队伍,这时才发现自己手下的人都跑散了,现在身边连一个排都不到。
吴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对于诺夫哥罗德这座大城来说,独立团的人数还是太少了,加上北俄的一个营骑兵也不好干什么。再去掉跟随车辆留在城外的部分兵员之外,兵力就更是捉襟见肘。
虽然城外一战,南俄士兵的战斗力简直烂得令人刮目相看。但是吴畏也不可能让毛达泉就带三十几个人过河去冒险,这又不是拍大雁敢死队。
所以他干脆把桥头的士兵们划拉划拉都交给毛达泉带领,就连俄国骑兵都一起编了进去。
离开叶卡捷琳堡的时候,谢苗告诉骑兵们要服从吴畏的指挥,所以现在骑兵营长不在,吴畏仍然可以指挥士兵们。
看到吴畏打算只带着十几个警卫战士守桥,毛达泉当然不能同意,万一南俄方面发起反攻怎么办,总不能真让吴畏上去和敌人拼刺刀。
吴畏对于毛达泉的担忧很不屑,他说道:“他们有这个能耐吗?”看看毛达泉实在不放心,只好安慰他说道:“他们冲过来我不会跑啊!”
毛达泉也知道兵贵神速,吴畏既然决心已定,也就不再劝他,带上这支临时拼凑的部队跟着两个平民离开了。
说实在的,吴畏带过的兵大多对他有一种盲目的信心,就算吴畏拍胸脯包打了,大家多半也会以为吴畏有什么特别的准备,而不会嘲笑他自不量力。
吴畏在桥头等了一会儿后,又陆续有中俄两方的士兵赶了上来。看到吴畏居然跑到自己前面来了,各位指挥员都觉得有些汗颜。
刘东明带人一直在找吴畏,理论来说,刘东明和他的团指才是真正的指挥机关。有没有吴畏在都不会影响战斗力。但是谁都知道吴畏才是这支部队的灵魂。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不可能有人能够代替他的作用。
吴畏看到刘东明气急败坏地赶过来,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开口说道:“马上调重武器,咱们夺桥。”
刘东明其实也没什么胆子去训吴畏,只不过他知道自己责任重大,牢骚总要发一下的。听到吴畏这么说,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吴畏讲道理的时候,连忙带着自己的参谋们跑到桥头向对岸观察。
他和吴畏的作风不同。行动的时候,身边总是跟着足够的兵力,这个时候立刻调动起来,在桥头摆出强攻的架势。
这个时候桥东已经聚集了两辆卡车和几门迫击炮,听到刘东明的命令后,立刻拉开架势对着桥西一顿狂轰乱炸。炮兵们刚刚拉开架势开打,就看到团指的参谋跑过来大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敌人都跑了。”
迫击炮阵地就在沃尔霍夫河边上,为了防止遭到对方直射火力的打击,所以选了个洼地,由团里的炮兵参谋责任提供射击诸元,炮兵们自然看不到桥头的敌人。
这时听到参谋的话,一位炮长疑惑的问道:“三发急速射还没打完就都跑了,这也太撑不住了吧。”
参谋也没工夫理他,吩咐炮手撤出阵地准备转移,自己转身又跑回去了。现在正是乱的时候,独立团的参谋一个人都掰三瓣使,可没关系和人扯淡。
桥西已经摆出一副死守样子的守军在一顿简单炮击后就直接溃散了,这个事实实在让已经准备好打攻坚战的吴畏等人无话可说。吴畏和刘东明俩人举着望远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诈败的迹象来。
等到先过桥的尖兵打出安全的信号后,吴畏和刘东明就带着团指过桥去了。
这个时候突入城内的各支部队已经陆续接到了吴畏收拢的命令,开始放弃自己本来追击的目标,向着吴畏所在的沃尔霍夫河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