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马库斯抬起头看了萧援朝一眼,冲其点点头,继续询问。
“为什么?”马库斯问道。
“因为中国女人的父亲很有钱,不仅有钱,还是一个军火走私商!他们想要武器!我知道的都说了,整件事我没有任何参与!没有我的事,没有我的事,我就是收了点钱。放了我,我会帮你严惩罪犯,我会帮你重建救助站,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摩尔一口气把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而他说出来的动机是不会掺假的,因为他伪造不出来。只是不知道索马里反政府自由党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直接要对许怡冰进行绑架。
很幸运,许怡冰刚好回国了。这就意味着索马里自由党锁定了目标,但是缺乏足够的情报,以至于扑空了。
“很好。”马库斯发出声音,左手松开摩尔的脑袋,让其恢复自由。
可陡然间,马库斯的右手再次捏住摩尔血肉模糊的右肩,五指同时用力。
“咔吧咔吧……”
“嗷!嗷!嗷嗷嗷……”
肩膀骨骼发出声声脆响,摩尔的惨叫几乎能把屋顶掀翻。
马库斯硬生生捏碎了他的肩膀,你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厚实的肩膀在手指的力量下塌下去一片。
“好好养伤。”马库斯一把推倒摩尔,拿起桌上一块毛巾擦擦右手的鲜血冲其道:“你坏了规矩,这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制定规矩者亦受规矩制约,在这里也一样。”
他暂时还不想杀摩尔,因为不想现在就变得混乱不堪。地球少了谁都能正常运转,可运转的轨迹就会发生变化。起码就现在来说,摩尔还得活着,让他的规矩暂时制约达达布这片区域。
“走!”萧援朝站起身道:“许怡冰是重点。”
为什么受到攻击的问题已经出来了,本质就在许怡冰身上,或者说许怡冰的父亲:许海波。
他们现在位于达达布城,许怡冰在红十字难民营,随时可能面临自由党绑架的危险。
索马里是一个混乱、军阀混战的国度,过渡政府没能控制住索马里的局面。大大小小的反政府武装活跃在索马里以及周边国家各处,这当中有伊斯兰青年运动,索马里民族联盟、索马里爱国运动、伊斯兰党等等。
索马里自由党是一支名不经传的武装组织,他们活跃的地点就在肯尼亚与索马里边境线。当肯尼亚局势紧张的时候,他们就会进入索马里,当索马里局势紧张的时候,他们又会进入肯尼亚,尤其在达达布这片区域活动频繁。
他们的目标已经对准的许怡冰,那么不绑架到手绝对不肯罢休。这是一支很穷的反政府武装,但是在达达布这个世界难民营的区域,实力很强劲。
这已经不是单纯马库斯碰到的问题了,直接演变成萧援朝面临的问题。
他们立即坐上吉普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红十字难民营赶去。
红十字难民营,李玲珑在许怡冰的身边寸步不离,负责她的人身安全。
萧援朝的考虑很周到,这里的人谁有事,许怡冰都不能有事,因为许怡冰是他引出许海波的唯一砝码。
“如果你能离我远一点的话,我会非常感谢。”难民营里,许怡冰冲李玲珑发出厌恶的声音。
她讨厌李玲珑寸步不离,讨厌被人死死盯着。她想出去解救那些被抓去的孩子,可被人盯着,根本就出不去。
对于许怡冰的厌恶,李玲珑一句话都不说。这是萧援朝交给她的任务,既然交给她了,那她就必须得认真履行完成。
为了能够摆脱李玲珑,许怡冰不停的在难民营里穿梭着,利用自己所熟悉的一切地形。
难民营不是集中营,由于达达布的沙漠干旱气候,最适用于难民营的就是一顶顶帐篷。红十字难民营容纳了数万颠沛流离的难民,为他们提供食物、提供住宿。放眼望去,满满的全是帐篷,一座接着一座,并且全部都是一样的。
还有一点,里面除了难民营工作人员和各国的志愿者,全部都是黑人。
外国人看中国人几乎都长一个模样,同样的,中国人看外国人也都几乎长一个模样。
被许怡冰带着东走西窜,李玲珑很快就开始迷糊了。她一名丛林里的猎人,讨厌人群聚集的地方。当她在这里转悠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人,而且全部都是黑人。
非常不适应,一个成天跟野兽和树木打交道的人呆在这种地方,能够适应才叫奇怪。这就是李玲珑最大的缺陷,无法适应城市以及人口密集的地方。
可她的这个缺陷决定了她能把最大的优势发挥在丛林之中,倘若适应了这种环境,等同于把她对自然的感知能力进行剥夺。
李玲珑被许怡冰甩掉了,盲目的在人群中寻找黄皮肤的许怡冰。她没有一丝焦灼,尽管野兽突然跑进人群里会胆怯、会怒吼,但李玲玲不是一般的野兽,她是最完美的狂野猎人,或者野兽中的王者。
利用天生的身体优势,李玲珑抓着一座帐篷的支架窜向最顶端向周边瞭望。在她猎人的双眼下,瞬间锁定朝着东面快步跑去的许怡冰。
而此时,许怡冰刚好转过头,一眼看到瞭望的李玲珑,飞快的绕过一座帐篷避开对方的视线。
李玲珑从帐篷上滑下来,朝着东面狂奔出数十米,再次攀上一座帐篷的支架,锁定许怡冰逃跑的身影。
她的眼睛慢慢的睁大,盯着几个快步逼近许怡冰的黑人,抖手操起一直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