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凝心本来就是上门装装样子,当然也不能那么快就被童克给哄好。所以最后离开时她甩下一句,如果成亲当天还要娶别的女人,她就不上花轿。
童克再想哄,她已经骑马跑出老远了。
童克哭丧着脸去扯他娘的袖子:“娘,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啊!”
“哼,现在想起我了?刚才把所有事全部推到我身上的时候,怎么避着我呀?”
童夫人对这个儿子了如指掌,包括他会怎么哄姑娘。不用说,这个恶人,肯定又是自己来当了。
“娘!”童克拖长声调嗔怪。所谓有恃无恐就是这个道理,反正知道他娘不会真的生他的气,哄一哄也就好了。
童克忍不住想,要是全天下的姑娘都像他娘那么好哄,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童夫人用力拍掉他的手:“这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就该你自己处理,娘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
“娘!”童克佯装生气,最听不得他娘说这样的话了:“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童夫人哑然失笑:“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行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哄好阜大小姐吧!请柬什么的全都发出去了,到时候她要是真的不上花轿,我看你们爷俩儿的脸往哪儿搁。”
童夫人说着就要提步离开,童克追了两步就停下了:“娘,你真不帮我啊!”
童夫人头也不回:“自个儿想办法。”
还是那句话,他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有些事,也该让他试着去处理一下,实在不行,再由她出面也不迟。
童克烦躁的挠头,回房继续睡觉。
苏扶瑶一大早就被隔壁院子的喧闹声吵醒,找到绣香一问,才知道是阜凝心上门问罪来了。
宫凌霄说,会在下毒的事上帮她一把,又故弄玄虚,不肯说清楚。难不成他说的帮忙,就是把阜凝心叫来捣乱?
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妾,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多做少问少打听,所以她问都没有问其中原委,就一直在房间待着。
很快,童克来了。苏扶瑶这才明白宫凌霄说的帮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童克愁眉苦脸的过来,简直把郁闷两个字写脸上了。苏扶瑶见他一脸苦恼,当即把人迎进屋里坐下。
童克把阜凝心大闹童家的事儿说了。
苏扶瑶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要表现出一些端庄大气识大体的气质来。所以她直接说道:“公子既然如此为难,那干脆就顺了阜小姐吧!”
童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得一愣。
苏扶瑶解释道:“公子同时娶妻纳妾,我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我们这种小门小户,没有家底没有靠山,也说不上个话。阜小姐不一样,她们阜家是大户人家,对很多人肯定更为在意。咱们觉得高攀,她肯定就觉得低就了,对不对?”
苏扶瑶这一招叫以进为退,她就不相信,她都这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了,童克还忍心真的不娶她。
童克苦恼的揉着眉心,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苏扶瑶趁胜追击,假装去屏风后洗手,其实悄悄将黑瓷瓶中的药水倒在手上,再走到童克背后。
手先在他肩膀上轻柔的揉了几下,然后缓缓转到童克两鬓太阳穴上轻轻按压。
“公子莫要再苦恼了,为了瑶儿和阜小姐闹出矛盾,不值得的,要怪只能怪……”苏扶瑶低声抽泣了一下:“只能怪瑶儿命不好,遇到公子,却不得成全。”
童克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凉凉润润的,擦到了太阳穴。后转念一想,是自己多虑了吧,瑶儿刚刚进去洗过手,有点冰凉是正常的。
童克突然一把把苏扶瑶的手扯下来,来回摸了个遍,吓得苏扶瑶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却听到他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要不要添件衣服?”
“啊……不用不用,我天生手就凉。”
苏扶瑶暗暗吐了下舌头:能不凉吗?瞧给她吓得。
苏扶瑶这里也只能暂时躲个闲,该解决的问题始终要解决。于是童克又离家,亲自去阜家哄阜凝心。
他前脚刚走,牛子西和陈勇就过来了。
苏扶瑶点头表示已经得手,但又觉得奇怪,怎么童克什么反应都没有?
该别是七龄翁的毒回潮过期了?
牛子西示意她稍安勿躁。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童克亲自上门,阜凝心见好就收,闹过了脾气,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童克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在阜家就喝了不少茶水,回童家后更觉得口渴。
饭前,绣香照例会来问一问苏扶瑶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一直让随意安排的苏扶瑶今天点了个糯米鸡。
糯米鸡是很普通的家常菜,稍微对饮食讲究一点的府门几乎都不会摆上桌。
童克来苏扶瑶这里吃饭,看到有糯米鸡,少吃则鲜,不禁胃口大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说来也怪,吃了饭,他干渴的症状竟得到了缓解。
只是口渴而已,童克也没有放在心上,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接下来的几天,童克都会到苏扶瑶这里用饭,而苏扶瑶每天都会点一只糯米鸡。
她的理由相当充分,来去就说公子喜欢吃。绣香得知后,给厨房打了招呼,送来的鸡是一只比一只肥美。
终于,到了初八,童家公子娶二美的日子。
从早上开始,童克就一直往肚子里灌水,恨不得直接跳到井里牛饮个够。童夫人过来看了儿子几趟,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