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每天云辞舟都很忙,一边制定逃跑的计划,一边观察王府的动向,顺便时不时出手给王元彰找点麻烦。
容牧那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而现在又多了一个新的难题——清平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看着流产过后元气大伤的容牧,她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当即就决定把整垮王府的事情往后退,她要带容牧出府。
云辞舟想想觉得也行,毕竟她们出府后虽然不太能接触到王府的内务,但是时间和空间都自由,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对付王元彰,再加上东方渝为首的那些人,她可以算得上是无关紧要。
于是她便很是热心地开始帮忙。
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容牧失宠,否则王元彰那边不好处理。几人讨论了很多,最后发现再找一个是靠谱也没什么伤害的办法。
可是容牧已经是难得的漂亮了,又怎么找一个更加美的女人?
云辞舟为此很是苦恼了几天,季青临想办法让她说出了自己的烦恼,然后轻松道:“这个不难,你只要找一个身材好且想要进王府的女人就行了。”
想要进王府的女人有很多,身材好的也不是没有。云辞舟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然后她就被季青临带走了。
两天之后,云辞舟和容牧以及清平看着从屏风后走出的女人,一个个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云辞舟看向季青临,他对着她微微一笑:“不过是易容罢了。”
于是这个棘手的问题就这么被季青临给解决。
在一切就绪之后,云辞舟策划了王元彰和那个女人的相遇。就如她所想的一样,王元彰一眼就看中了她,眼珠子都几乎黏在她的身上,在激情的一夜后,女人顺理成章地被带进了王府。
比起心思全在清平身上的容牧,女人对王元彰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热情和关怀,这可比容牧那心不在焉的状态好上了不知道多少。王元彰几乎是没过多久就不再去找容牧,天天和女人在一起。
女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后,对于云辞舟的吩咐便很是上心。容牧去找茬,女人去向王元彰哭诉,说不要看到她,对着王元彰撒娇,王元彰哪里受得了,再加上被云辞舟收买的那个大夫说容牧小产以后不能生育还最好三个月不能行房,他的新鲜劲早就过了,因此直接就冷落了容牧,对她不闻不问。
女人天天缠着王元彰,他对其他事情都松懈了不少,甚至云辞舟已经能正大光明和容牧清平在院子里坐着喝茶了。这也让云辞舟感叹,爱情果然会冲昏人的头脑。
虽然王元彰那并不是爱,只是迷恋而已。
搞定王元彰之后几人开始着手进行离开王府,在经过重重商定和推倒重来之后,最后决定还是假死比较靠谱。
“让王元彰主动把容牧扫地出门还可能。”云辞舟看向清平:“休了你是不可能的。”
清平点点头:“毕竟我背后还有一个清家不是?”
在各种计划和行动之后,某一天云辞舟正在窗前一遍又一遍地修改假死的方案时,窗外吹来一阵凉风,她停下了笔,眼神有些失焦地看着连绵细雨。
今天就是寒食节了。
将那方案又看了一遍,她吹了吹还有些潮湿的墨迹,拎上伞离开了太子府。
顾御北一大早就被叫去皇陵祭祖,他离开的时候天还没亮,云辞舟被惊醒,也就起床了。
细雨绵绵,因为是清晨的原因,大街上很是安静,只有雨声拍打着地面。她一路慢慢地走着,这条路上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真是安静啊。
来到东方渝的院落前,她直接翻墙进去,院落很大,但是没有其他人,只有草木植物在雨中摇晃。
她来到他的房门前,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现在也确实很早,说不定是还没有起床吧?
云辞舟这么想着,准备先去前厅坐坐。她刚迈出脚步,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阁下来都来了,又为何要走呢?”
那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睡意,看来是早就发现了她,只不过没有认出而已。
云辞舟收起了伞,推门而进。
随着门的推开,顿时一阵风夹杂着雨吹入了温暖的室内,她看向门左边的床榻,上面干干净净。
就在她疑惑怎么没人的时候,右边突然传来一阵风,她还没有回过神,整个人就被猛地抱进了怀里。
“我好高兴。”东方渝的声音里都带着笑意,他的眼睛弯了起来,其中星星点点闪动的光辉就像是银河一般:“你是来找我去祭祖的吗?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的。”
云辞舟推了两下没推动,只能任由他抱着:“行了,松手。”
东方渝虽然很是依依不舍,但还是很听话地松开了手:“你等等我,我换身衣服。”说着就跑到了屏风后。
云辞舟看着他钻进屏风,将手上的伞顺手挂在了门框上。
右边的桌子上放着几叠纸张,她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刚刚他好像就坐在这边,是在写什么吗?
纸张被翻了过来,看起来是不想让别人看到的,本来这样的情况她一般就不会看了,毕竟那是别人的秘密。
——只可惜雨水落到纸上,让原本就有些薄的纸张更显透明,让她隐隐看到了背后的内容。
很是惊讶地将那纸拿了起来,视线一触及正面的内容,她的脸顿时就红了一片。
“我本来不想让你看到的。”东方渝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似是带着一丝怅然:“你是透光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