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黎眼神若有若无地瞥一眼慕夕夜,“就是因为他行踪不定,我父皇想要见他一面都不容易,所以才给他定下门亲事!也好见他一面!”
这话说的,东凰皇帝真有这么可怜?苏九陌才不会相信,而且刚刚,东陵黎说话前,瞥了一眼慕夕夜,那么这件事极有可能与他有联系!
苏九陌探究地盯着慕夕夜,脑子里闪过一个信息,东陵黎在看他的眼色!
一个唐唐东凰二皇子,何须看一个诸侯国的臣子的眼色?唯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皇帝闻言,脸色十分差,这东凰二皇子摆明了就是要护着苏九陌,这也算是变相地向自己施加压力。
“可是,这苏九陌曾经犯了死罪!所以……”皇帝意有所指地看向苏九陌,他很好奇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嗯哼?你们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定了罪!现在还是这种态度?这是不打算答应放人了?”
东陵黎周身气势突然变冷,皇帝心里一惊,这东凰二皇子如今在这里可算是孤身一人,竟然敢如此动怒,莫不是有一定的把握!又岂会如此?
只是门口的人忽而安静,皇帝等人纷纷看向门口,东陵黎与苏九陌亦是如此。
“东凰二皇子这是打算以东凰来逼迫我们喽?!”走到门口的景灏微笑着,看向东陵黎,那语气却是冷的恐怖。
苏九陌眉头轻皱,景灏居然有心情笑得出来?为何她总觉得他现在似乎心情很好?忽而,她就不爽了!
东陵黎自然不会注意到苏九陌的表情,他的注意力都是在慕夕夜身上,只是现在分出一小部分给了景灏而已,更何况,他知道自然有人注意苏九陌,他是不必多操心的,否则被某人误会了,自己可就惨了。
果然,慕夕夜第一时间便发现苏九陌的不对劲,他的目光不禁看向景灏,这货的脸上竟然是一丝喜悦?这是什么鬼?忽而,他也就不爽了。
东陵黎见慕夕夜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他心里捏了一把汗,脑子飞速运转着,应付着景灏,“听说,景氏王室的贤王爷最喜欢给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以前我还不信,如今一见,倒是信了!”
景灏闻言眉头轻皱,这个二皇子还真是毒舌,就这么一席话就给自己冠上一个恶毒之名。
“呵!二皇子何以见得?本王素来行的端做的正,又岂会如二皇子说的这般不堪!”
皇帝见这两人已经斗了起来,自然乐的清闲,坐山观虎斗,这是何等好事?最后他只要左手渔翁之利即刻,又何须亲自动手?
“哦?不是吗?当初贤王妃落胎,明明就是因为胎气不稳,又吞食了夹竹桃汁!那时的苏九陌根本就不喜欢夹竹桃,又岂会将这东西放在自己房内?更何况,若真是她下毒,她又岂会将证物留下?”
“呵,这也不过是你的猜测!”
“好,这件事姑且不说!咱就说有证据的,你三番两次陷害苏茗芊,还想为他冠上叛国罪名!你又作何解释?”
景灏闻言双眸微眯,这个东凰二皇子似乎知道的很多,忽而他就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就像是他将自己扒光了,给在场的这些人看。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贤王也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有一件事贤王是推不掉的!那是事实,天下人尽知的事实!”
景灏闻言,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这个东陵黎今天好似就是来给自己找茬的,可是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这个对手还真是难对付。
“二皇子莫不是想为本王安上一个罪名!”
“哦?莫非贤王是不打算承认十三年前你带领军队杀入容氏王室的王都之事?”
景灏闻言,脸色微变,这件事是他一生的黑历史,而且又被大家以讹传讹,他的名声才被搞得臭到不行。
只是,他好不容易才洗白,又被人拿这件事出来说事,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二皇子何必提这些陈年往事?”
“好,那我们就来说说近处的!苏九陌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你们安上了谋杀皇族子嗣的罪名!这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嗯?”
东陵黎这话呛的景灏不轻,景灏的目光不自觉落在苏九陌的身上,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以前的苏九陌看他时的眼神是炙热的,可现在不一样,那眼神是冰冷的,冷的让人发抖。
“我给过她机会!”
“呵,可你根本没有听我解释!只是一味地给我安上罪名,并用下一个问题来堵住我的嘴!”
苏九陌双眸微眯,看不出喜怒,盯着景灏,可就是这样,才让景灏心惊。
她如今已经变得自己无法掌控了,这种感觉真不好。
“那是因为证据确凿!”
“所谓的证据确凿也不过是你景灏一面之词!”
“当初刑部的人可以作证!”
“刑部的人在行刑时也是看你的眼色!也就是说,他们本就是你的人。自然会向着你说话!”
“哼,空口无凭,除非你可以找出证据证明!”
景灏对苏九陌的话自然不肯认同,只是现在的他心里竟然有一丝痛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自己真的爱上了她?不可能!他的尊严决不允许!
苏九陌忽而勾起嘴角,“贤王妃可以作证!”
在场所有人俱是一愣,大家都知苏九陌与若欣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