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这里,刘弟也是知道怎么回事了,还真不是啥聚众闹事,更不是哗变,顶天算一个情愿上访罢了,否则最少的打一架,这么长时间顶天就是骂街推搡,打出血的都没有,更没有动用兵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军队里最强调纪律,很多事你不给他上纲上线,将来保不齐就是滔天大祸!
刘弟的后勤官大概是和这些前炮灰冲突的最厉害,被压在地上,弄的灰头土脸的,身上还不知道被谁踩出了几个大脚印,心里一肚子气,自己忠于职守是惹得谁了?
“刘弟将军,刘大学士!给下官做主啊!下官忠于职守,克克业业,凭什么打我啊,下官冤枉啊!”
一面之词可不能算数!刘白羽安抚了他几句,问道:
“那你为什么被打呢,说了什么啊?”
“他们来领赏银的时候,问下官何时能领正兵的银子,我按照军纪说了,必须得家安在山东咱们那里,还要经过正兵的考核,光有功没有用的!”后勤官斩钉截铁的说道.
还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添油加醋,反问那些前炮灰们:“我说的对不对?可加一字,减少一字么?”
你丫话说的没错,不过语气啥的肯定没注意!刘白羽心里明白,不过任命此人做后勤官,看上的就是他这种没有变通的习惯和耿直的脾气么.所以这事自己也得认不是.
“你回答的中规中矩,倒是没有问题.”刘白羽点头说道.
他回答的中规中矩,没有问题,那我们岂不是大有问题,来上访的前炮灰们急了,尤其是刚升官做连长的楚天,更是怕刘白羽问罪,急忙跪下,带着哭腔说道:
“学士,这事我知道是我们没理,也不指望所有人都抬举成战兵,不过二十一名立了大功的,抬举成战兵总可以吧,总得给我们这些炮灰一个盼头啊!”
楚天这话,说到了闹事士兵的心里,顿时闹事士兵哭的哭喊的喊,弄的刘弟小声嘀咕,皇城根底下的老百姓,果然从古至今事情多!
“你就是新提拔的连长?刘弟真是糊涂了,你这种不过脑子的当官,不怕把弟兄们引到阴沟去?”刘白羽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彻底吓住了楚天之后,徐徐道来:
“道理越说越明白,谁拿你们当炮灰了,在我心里,出身不重要,关键是忠诚——再说了,楚天你不长眼睛么?你们被招进来,哪天不是吃的饱饱的?一顿一个白面馒头,三天来一个肉菜!人人都有皮甲,武器也是全钢的!谁家炮灰这么养的?勤王军都在这里,这种待遇和关宁军的亲兵比,也都不差了吧?各地勤王军的正兵除了关宁军,是吃的比你们好,还是穿的比你们好!至于你们要冲锋在前,装备也没有老兵好,这是歧视你们么?你们才穿上军衣不到一个月,是会当火枪手瞄准呢,还是饿了几个月的你们能穿上钢甲,还能走在最前面护卫身后的弟兄?”
人这玩意,还真是只看表面的,联想到自己进了刘白羽军之后的衣食住行,闹事士兵发现自己的待遇和一般的小地主都差不多了,还真不是养炮灰的路数.
刘白羽发现自己镇住了闹事的士兵们之后,努力学着现代社会政客和上访群众对话的样子,和颜悦色的说道:
“当然,我说的是我的道理,你们也有你们的道理,都说出来就是.”
闹事士兵们被刘白羽这么一说,都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人家刘学士和刘弟将军对自己都这么好了,还想怎么样?也是一个个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这可不行!身为现代人的刘白羽深深知道,对于群体**件,一位打压或者是纵容都是不行的,打压其中不合理的要求,满足其中合理的要求,这才是王道,于是再度点名楚天:
“你是当长官的!你说!这是军令.”
怎么又是我啊,我是来领军饷,又被闹事士兵裹挟的啊!楚天没有办法,只好说了出来:
“弟兄们的要求其实真的不合理,不过这王法不外乎人情不是?只是想把有功的士兵抬举成战兵,让大家有个盼头,再说也让伤残了的弟兄们能领一点抚恤,毕竟成了废人,生活不易啊.”
原来如此,这是自己官僚主义了,刘白羽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上位者就是要软硬兼施,一味的软和硬都是不行的.
刘白羽顿时拉下脸来,指着楚天高声说道:“当兵的不过脑子,你这个当官的也一个样子?我要是真学者其他勤王军,把伤残的弟兄们扫地出门,那就学他们给个十两银子,把人撵出去不行?有谁能说这不对么?”
闹事士兵听到这里,都不说话了。其实刘白羽已经很客气了,对于临时招募的炮灰,一般明军是根本不管死伤的,像垃圾一样扔掉,让他自生自灭都算好的,甚至干脆把伤兵看了,杀良冒功都是有的,至于给个十两银子,把人撵出去,这已经是很有良心的了,而且十两银子这个价码,还真只有关宁军给得起,其他勤王军可没这个价码.
“可是我这样做了么?轻伤重伤的,我刘白羽抛下哪一个了么?如果有抛下受伤战友的事情,你们都说出来,我军法从事!”
是啊,虽然自己觉得自己是炮灰,可是伤了之后有人管,吃的还是肉菜结合的病号饭——比一般勤王军的小军官还好,哪有这样的炮灰啊?而且正如刘白羽说的,还真没见过哪个士兵被抛在战场上自生自灭的,一个都没有.
“而且在我眼里,你们的命可不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