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是不是还活着呢?
颜安宁嗤笑出声,一双灵动的杏眸有些氤氲,以此来遮盖她的神情。
歪着脑袋,她看着温思娴,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想起那夜做过的梦,那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在她的脑海里激烈争辩,既威胁又指点。
她决定走一步算一步,最终伸出葱白的手指指了指天花板,“天机,不可泄露。”
“也许你很快就会知道啦,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颜安宁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尔后随手选择了一杯看起来最漂亮的酒,自顾自举杯。
她知道,娴儿不喝酒,心里也没有那个小恶魔,只是试探。
“你喝酒?”温思娴有些担忧地看着颜安宁。
她淡笑不语,逐渐一杯烧胃的酒下肚。
颜安宁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她每一次喝酒都有自己的目的,上次的er是临时的计划,这次也是。
原本一字排开的各式各样的酒,很快便七扭八歪地躺在了桌上,颜安宁几乎醉得不省人事,抱着温思娴的腰肢不肯撒手。
“既然不能喝酒,怎么还喝这么多?”温思娴这般无奈,却也拿她没辙。
“开心就要搞事情啊!”颜安宁答得理所当然,然后圈温思娴圈得更紧了。
蹙起眉梢,温思娴摇了摇头,尔后从颜安宁的口袋中摸索出手机来,正欲给靳凉薄打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了。
靳爷的电话号码,并非是人人都可以拿得到的,温思娴手里就没有。
“不要。”颜安宁像个小孩子似的黏着温思娴,将自己的手机夺了回来,“不要找他。”
难不成是失恋?
或者……表面未婚夫妻,私底下从来都感情不和?
“不要找他……不要找他……”女人依旧喃喃,却醒了大半。
要是靳凉薄来了,把她从温思娴身边带走,那她的计划岂不是全都泡汤了?
自己腰间的那个胎记,是唯一能够让娴儿相信自己是清安的筹码了,一定要让她“意外”发现并且不产生怀疑才行……
所以,她醉酒,是一个机会。
“娴儿,我难受,想睡觉觉。”颜安宁蹭了蹭温思娴的衣裳,面色绯红。
“你喊我什么?”温思娴心神一震,诧异地看向颜安宁,心里多了几分期许。
“娴儿。”
“娴儿!”
“娴儿?”
颜安宁一连唤了好几声,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扶墙而走,“我从大学起……一直喊你娴儿啊!”
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掩藏住自己内心深处可怕的猜想,温思娴慌忙唤来酒保帮忙,两人一起将颜安宁带到了crazy酒吧三楼的房间。
“嘻嘻。”颜安宁傻笑,她呈大字瘫在床上,“就知道娴儿疼我。”
“颜小姐,你刚刚对我说什么?你大学时就认识我吗?”温思娴扯着被子,盖在她身上,尔后轻轻拍着她的脸颊,想要让她清醒。
“傻了吧娴儿?”颜安宁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多重影子,“我们两个大学是室友哇!期末考试的时候头痛死了,幸好有你学法律嘛!还给我画艺术法的重点呢……”
温思娴心中又是一惊,又是一喜。
她尚且不明白颜安宁到底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话,毕竟,她根本就不可能会是清安。
“娴儿,你是不是不信我?”颜安宁自嘲地笑了一声,“其实我也不信,毕竟实在是太荒唐了,我也不想信这些歪门邪道的。”
但是,她现在就是这副模样,拥有这个身份,再也不是阮清安。
“我……”
“呕——”
还未等温思娴的话出口,颜安宁就慌忙掀开被子俯身想呕,于迷糊不小心中添了几分清醒的刻意,吐脏了自己的衣服。
她正准备躺下去继续睡,温思娴却拉住了她,“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睡。”
颜安宁懵懂地眯了眯眼睛,挥了挥小手表示同意。
于是,温思娴便将颜安宁搀去了卧室,在浴缸中放着温水。
“你能自己脱衣服吗?”
颜安宁倚着墙,偏着头,不理她。
此时,她早已没了最开始的清醒,反是被高浓度的酒精迷了神志。
她并非在设计温思娴,只是想要让挚友知道自己还活着罢了,从而也能少几分伤心。
果然还是酒量不行啊……
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其他的事情,就随意发展吧……
如此想着,颜安宁身体一歪,温思娴见状急忙扶住了她,“算了,还是我来吧。”
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温思娴帮颜安宁将上衣脱了下来,正欲将她扶进浴缸时,她目光下移,却注意到那个花体英文a的胎记。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胎记,枝蔓花朵缠绕在那个英文字母上,张牙舞爪却又格外魅惑,那字母a并不完整,而是在右侧有一个小缺口,顶部也并非尖锐而是带点弧度,并不是真正的a,只是长得像罢了。
胎记的每一个细节都一模一样,这向皮肤内略凹的纹案,绝不可能是刺青一类……
难道……
惊愕和惊喜两种情绪冲击了她的头脑,让她一时间理不清思绪。
“清安……清安,是你吗?我的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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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不刺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娴儿马上就要知道真相了!
颜美人第一次喝的酒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