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晌午,娇阳似火,风如热浪,迎面袭来,就像置身与火炉之中,全身火辣辣的疼。
逍遥子默默地点头。
于是,把马匹牵到一颗草丛比较多的树下拴好。人可以不吃东西,马是不行的,没有草料,它们是跑不动的,安置好马匹。
尘拓翻了翻包袱,愁眉苦脸的样子,熊也猜得十之八.九是没吃得了。
这时尘拓主动请缨去山上弄点吃的,蹿入树林中惊起一片鸦鹊横飞。
不多时,尘拓的肩膀上多了一只半人高的棕红色獐子。头上血肉模糊,想来是尘拓一拳就给打死的。
熊简单的把獐子的内脏去掉,先用火把毛烧完,在附近找到了水源。
因为隔长江也不远了,所以附近的河流倒是挺多的。
熊把獐子洗净后,支火把獐子架到火上进行炙烤,熊翻了翻包袱里面的调料。
在匡山的时候,因为草药多,熊就挑了几种食用药材,晒干后磨成粉,用玉瓶装起来。
熊时不时的用剑在獐子皮上刺几个洞,让油从洞里溢出来,而后在挑动架子,最后把准备好的调料一一撒上。
熊的剑不仅是杀人的凶器,必要时还是厨具。
在匡山的两年倒是让熊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金黄的皮溢出,金灿灿的油脂,滴滴答答的落入火堆中,那跳动的火焰正如熊心中的火焰,一团与家人团聚就心火。
一阵阵幽香闯入尘拓的鼻中,尘拓咂吧咂嘴,竖起大手指,赞叹不已。
“熊兄弟,没想到你不仅武功好,厨艺也这般出神入化!”
尘拓吞了吞口水,声音大的熊和逍遥子也听到。
熊白了尘拓一眼。
逍遥子原本不饿的,现在倒是觉得自己已经饿了几天的样子。
熊见到差不多了,长剑一挑,肥厚的后腿就落入尘拓的手里,尘拓早已经等不及了,张口就撕下一块肉。
见状,也激起了熊心中的豪情,只是缺少酒这东西,熊对这东西又爱又恨。爱的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上一壶,可以醉酒后就呼呼大睡;恨的是,一醉酒,就完不成逍遥子的任务,就要去瀑布里举巨石。
熊也挑了一个后腿给逍遥子,逍遥子颖然解释,也吃了起来,但没有尘拓那样夸张。
而熊见到逍遥子吃了,心中还是挺高兴的,有谁不想自己师傅对自己有所赞赏。
熊心里乐滋滋的削下一块肉,咬了一口,油渍在嘴里流窜,微苦,苦后是甘甜,一苦一甜,纵横交错,让熊的味蕾大开,不由得多咬了几口。
尘拓含糊不清的说着:“熊兄弟,你......”
熊闻言,一头黑线。尘拓说的他一句也没听懂。
“管他呢?”熊心里暗忖道。
半个时辰后,尘拓躺在地上打着饱嗝,火堆上只剩下光溜溜的骨架。
尘拓一人吃了半只獐子,不撑才怪,熊和逍遥子两人则是吃了剩下的一半,但也都吃饱了。
“嗯,该走了。”逍遥子已经翻身上马,淡淡道。
闻言,熊点了点头。
尘拓有千百个不愿意,但还是跟着一块走了。
逍遥子是怕去晚了,没有船家渡河了。
此刻,已经是酉时了。
熊也懒得跟尘拓解释,脚一蹬马腹,就这样绝尘而去。
尘拓在原地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叹息道:“唉!你们倒是等等我呀?”
这时尘拓用将缰绳猛抖一下,双脚轻踢马肚:“驾”一声出发,追向熊和逍遥子。
一百里对于熊一行三人并不是很远,快跑之后,终于在五更的时候来到了渡口。
夜静谧如水,月弯如银钩。
风轻拂着水面,荡起一阵阵涟漪,泛着粼粼波光。
“唉!没船了?”尘拓坐在地上双目微闭,显然已经是困了。
“师傅?”
“找家客栈休息吧。”逍遥子打断了熊,转身道。
“师傅,水面上有火光正在朝我们这里划来!”
“哦?”逍遥子侧身,正看到,水面不远处有团火光正逐渐慢慢变大,逍遥子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
不多时,一艘小船便出现中熊几人的眼前。
“三位客官是要渡河么?”船内响起了爽朗的笑声。
逍遥子眉头一皱,有些奇怪,船里的老头丝毫没有内功和真气的波动。
“那危险是哪里呢?”逍遥子苦加思索着。
“船家,俺们要渡河。不知老头,你带俺们过去不?”尘拓见出来的是一老人家,便老头老头的叫,听得熊一脸的黑线。
“能,当然能!”船家很爽朗的笑着,眼中没有任何杀意,他都深埋于心,他知道逍遥子的厉害,不敢暴露太多。
“客官要现在上船么?”
“要,当然要,俺正需要一个睡处呢?”尘拓没等熊拦住他,便已经上了船。
“走,上船?”逍遥子淡然道。
熊微微一愣,连逍遥子都进去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熊自嘲的笑了笑也跟了进去。
等熊等人都进了船,船家的笑意更浓了,问这问那的。
尘拓早在上船后就倒头大睡,逍遥子也在一旁打坐,熊也不想失了礼数,便一一回答。
熊皱眉,思忖道:“这船家怎么老是盯着师傅看?”
半个时辰,船驶到河中心位置就不动了。
逍遥子眼睛猛地睁开,迅速的把熊和尘拓提在手中,破开船棚。
轰轰轰!
船轰隆隆的被炸毁,碎屑横飞。
熊也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