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四江?”凌全非惊讶问道。
叮咚道:“屠四江又是谁?”
凌全非道:“二十几年前,有一个人血洗了江东江西江南江北所有的一等一高手,有些人当场被他杀了,有些人虽然得以活命,但已经成为一个废人,生活不能自理,倒不如一死来得痛快。自此之后,那人便有个外号‘屠四江’,可从未有人能形容出来他的模样。多数见过他的人都死了,活着的一听到他的名字也会发疯,根本听不出一言一语。”
叮咚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人杀了这么多人?当真是个魔头。”
凌全非看了看姚半山,后者脸上写满了哀伤,凌全非道:“没想到屠四江竟是阁下的师弟。可令师弟无缘无故为何要杀大壮?”
姚半山叹了口气道:“凌公子也不用顾忌,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头,我对他早已恨彻入骨。当年我与他同时上山拜师学艺,我资质不如他,但年长于他,所以做了师兄。师傅对我们俩本也是一视同仁,对我们二人倾囊相教,但是师父他老人家渐渐发现我们二人的差别,之后便稍稍偏袒于他。我也不怪师父偏心,毕竟他是我师弟,总要让着他一些。
“可之后我无意撞见他做的那件事之后,一切都变了。他杀了猎户一家,并将其十一二岁的女儿侮辱之死,我遇到他时,他正......正做着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叮咚和洛儿听了也是心里恨得不行。
姚半山继续说道:“之后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师父,却不知道他是怎么抢先一步,把整件事情推在我身上,我就此被师父逐出师门。我心有不甘,在山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师父终于不忍,收回前言,继续让我做他的弟子,可同时师父再也不如从前那般用心教我武功,更加宠溺我师弟。平日些只让我练习以前所学,要么就是砍柴、打猎,做些琐碎日常。而师弟,总是想着法子讨师父的欢心,师父便待他视如己出,更是将一些我们从未知道的绝学传授给他——寒霜尸蛊便是其中一个。当这个孽徒天赋异禀,一学便会,一会便精,大有青出于蓝之意。之后他便越来越猖狂,变得目无尊长,多次顶撞师傅。我看他不过,便出口骂了他,他便连我也打,我敌他不过只能再去找师父,可师父却说‘作孽啊作孽啊,我这是自作自受,自作自受’。不久师父便疯掉了。
“没了师父这一重管束,他更加肆无忌惮,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有一天我从山下回来,看到师父屋门打大开,我慌忙进去一看,里面乱七八糟,像是被强盗洗劫一般,我四处找着师父的身影,四处喊着,最终师父他老人家竟从满是灰尘的床底爬了出来,蓬头垢面,惊恐十分。我问师父怎么回事,师父他惊魂未定一般对我说道:‘孽徒,孽徒。我作孽啊!’我便知道,一定是师弟所为,我问师父他到底做了什么,师父说道:‘他,找......找......找这个。’师父忽然冲到桌前,拿起一把刀,剖开了自己的肚子。我想去阻拦,却已经来不及。师父扔掉了刀,伸手从腹中拿出一样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我扶着他,师父对我说:‘把这个,拿走,不能让孽徒拿到。’然后他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我将师父好生安葬之后才去仔细看那他留给我的东西,他老人家临终给我的便是真正的‘黑风掌’秘籍。我这才知道以前师父教我们的不过是一残缺不全的黑风掌武功,没想到这一点私心竟被屠四江察觉,他威胁师父交出秘籍不成,便起了杀心,可师父早已疯掉,他也无可奈何,便把师父的住所翻了底朝天,终究还是没有找到,便逃下山去。”
凌全非、叮咚和洛儿听的入神,很是同情姚半山的早年遭遇,叮咚更是感觉自己对他的误解颇深,心里有些老大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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