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瑾和阿洛一听打完还要逐出去,急得是立刻求饶,但唐斩一摆手,几名刑堂弟子冲上来,就把两人往后院拖。
“师姐,飞燕师姐,救我!”
“飞燕师姐,我们可是……”
长瑾的话还没喊完,两颗飞石就打在了她们的脑门上,打的两人当即昏死过去,鲜血直流。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唐雷非常淡定地整理自己的衣袖,好似他的行为只是看不下去她们的咋咋唬唬一般。
唐飞燕咬了咬唇没说话,她心知肚明父亲的举止是为了保住自己。
“飞燕,你是自己瞧见的,还是听她们两个乱说的?”
面对姥姥的询问,唐飞燕眨了下眼:“是……是她们两个告诉我的。”
姥姥明了似地点了点头:“哦,是这样啊!你呀!跟着唐箫在一起久了,对门规这种事自然上心,我知道,但下次一定要真的自己亲眼看见才好,似这样被身边的人利用了,可不合适。”
唐飞燕羞愤地低头应声:“是,姥姥。”
人群里,一直关注失态的唐六两眼见这事就这么处理了,放心地舒出一口气,脸上也扬起了笑容,然而他身边的唐寂却依然面无表情。
姥姥此时转头看向花柔:“花柔,你据实回答,你到底为何会在禁地之处?”
花柔抬头看着姥姥,诚恳作答:“姥姥,我真的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悟透师父给我的功法经文。”
姥姥闻言却是眼睛一眯:“撒谎!若无人带你,你必无法到禁地之处,说,到底是谁带你去那里的?”
花柔一愣,当即反应过来,似她这样的新人的确不知禁地在何处,如何去的?
可是让她供出慕君吾那也是绝不可能的,当下她咬牙硬扛道:“姥姥,真没人带我去,是我自己误打误撞发现的地方。”
唐箫见状,心道不妙,立刻倾身向前一步就想揽到自己身上,哪知此时姥姥却突然大声喊到:“唐斩!”
这一声,语气颇重,而看似喊唐斩的姥姥却是眼神狠厉地瞪着唐箫。
唐箫心中一紧,知道是姥姥在阻止他,一时也不敢再言。
唐斩此时已高声宣罚:“花柔,你虽然未闯禁地,但门规上写得清清楚楚,不可在禁地周围逗留,违者鞭笞五十,你领罚吧!”
花柔一愣,随即点头:“是,我领罚。”
唐箫眼有无奈地看向花柔,又扫了一眼姥姥那阴沉的面色,无奈地退了回去。
唐斩一招手,刑堂弟子立刻上前来拖花柔,唐雷却上前一步道:“禁地逗留不是小错,既然要罚,就在这里罚吧,也好告诫门中弟子不要轻视了门规。”
唐斩闻言蹙眉,而后看了一眼姥姥。
“家主所言有道理,那就当众受罚吧!”姥姥发了话,唐斩自然摆手撵了弟子下去,自己亲自上阵。
唐斩从刑架上取了一把长鞭,冲着花柔指了指院内的立柱,花柔自觉地走上前去,抱住了立柱,闭上眼等着挨罚。
眼见花柔要受罪,唐箫一脸不忍之色,双拳紧握。
人群里围观的子琪和子画脸上则浮现了久违的笑容。
另一边唐六两急不可耐地想要冲出来,却被唐寂拦腰抱住,一只手更捂住了他的嘴巴。
唐飞燕怒不可遏地盯着唐箫,此刻她根本不关心花柔挨不挨罚,她在乎的只是唐箫那一脸心疼花柔的痛色!
唐斩举起了鞭子,然而就在要挥舞鞭笞的一瞬,一声高喊响起。
“慢!”
这一声喝止来自院门之处,众人闻声转头相望,而后不自觉地就纷纷让出了路来。
趴在立柱上等着挨打的花柔,被这一个字惊了心,她不安又紧张地回头,便见慕君吾微昂着下巴,一派君临之态的迈步入内且不急不缓地说道:“是我领花柔去的禁地之处,要罚,罚我吧!”
花柔傻了眼,众人则愕然。
姥姥更是打量着慕君吾,此刻她的眼眸深邃如黑洞,而唐九儿则是眼含忧色,并无半点喜悦,倒是唐箫疑惑震惊地看着慕君吾,似吃不准他的话是真是假。
“他怎么……”子琪一脸愤怒地挤出三个字便无法再言,因为慕君吾并非是到姥姥的面前受罚,而是直接走到了呆滞的花柔面前。
“委屈你了。”慕君吾柔声说着冲花柔微微一笑,笑得花柔慌了神,急急忙忙道:“慕大哥,你别胡说,这事明明与你无关……”
“你为何不供出我?”
慕君吾虽然打断了她的话语,却依然对她微笑着,那笑容与那日他醉酒后的笑容一模一样,这让花柔莫名觉得他是遇上了事,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
“因为……因为……”
心中的不安,惊扰了花柔的思路,她一时没能想到答案,可是慕君吾却凝视着她,笑道:“若不是我带你去,你找得到吗?”
慕君吾的声音温柔无比,不是平日的清冷与疏离,更没有丝毫往日分明的界限,这从未有过的温柔,登时让花柔失神,也让围观中的不少女弟子发出了醉心的轻叹与抽冷。
在花柔的呆滞里,慕君吾转头看向姥姥:“是我带花柔去的,选择禁地之处,是因为那里鲜少人去,恰恰适合我与她独处。”
花柔的心怦然炸裂,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然而慕君吾的话却引来周围一片哗然。
“独处?”姥姥的眉高挑,眼中有一丝困惑。
“没错。”慕君吾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彻底傻掉了的花柔:“和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