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占便宜。”卓离郁云淡风轻道,“那是我对你的惩罚,顺便尝尝别人家的酒有多好喝。”
说到这儿,他的视线又落在她的唇上,“刚才好像也没尝出味道来,不如再让我尝尝?”
说着,他又逼近了几分。
妙星冷连忙朝后跳开两步,“不准过来,不然我动手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不必太紧张。”卓离郁眉头轻挑,“你那么喜欢喝酒,下次可以来找我喝,就算你在我面前醉了,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确定?”妙星冷的目光中浮现出狐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阿星,我绝不会在你不清醒的时刻侵犯你,这一点,我是可以跟你承诺的。”说到这,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抱两下子,亲两下子,还是难以避免的,至少我可以保证,你的衣服会完完整整地穿在你身上,一件也不会少。”
“揩油也不行!”
“那你就太为难我了。”
“……”
“好了阿星,你回屋去睡一觉吧,你看你的脸颊泛红,眉眼间似乎透着困倦。”
卓离郁说着,推着她走向她的卧房,“喝多了就容易犯困,睡一觉起来会清醒得多,晚饭我给你送过来就好。”
妙星冷此刻的确有几分困意,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好再推辞了。
……
“义父,辛丞相家中要办丧礼,我们需要过去吊唁吗?”
宽敞的大堂之内,高年年与辛员外坐在一起用饭。
听闻丞相夫人的死讯时,她感到惊讶,心中却又有几分痛快。
“他们办丧礼,与我们何干。”辛员外脸色平淡,“那女人与我非亲非故,她会有这样的下场,不也是她罪有应得?她的丧礼,就算请咱们去,咱们也不用去。”
“义父,她被绑匪挟持,交出去的赎金里也有你的一份,我心里想着,你或许还是把他们当做亲人的。”
“那只是看在婉儿的面子上罢了。”辛员外冷哼了一声,“我与丞相一家虽然恩断义绝,可外人并不知道他夫人做的那些缺德事,我若是见死不救,这事传出去了,外人会如何评判我?说我冷血无情,明明能帮却还不帮,婉儿当众给我下跪,如果我仍然坚持不帮,岂不是太不仁德了?我这个亲侄女也没对不住我,就帮他们这么一次,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义父,您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还钱?”
“不还也罢,他们始终欠着我一个人情,这个人情还不上,下次应该也就不会再厚着脸皮找我帮忙,再有下一回,我就可以严厉拒绝,那笔银子我就当行善积德了。”
高年年闻言,附和道:“义父说得是。”
她刚才看似随意的问话,目的就是想要试探试探辛员外的态度,就怕他不与丞相家断干净,如果他始终挂念旧情,只怕他的家产,终究还是会落一份到丞相家中。
他对辛季婉这个亲侄女,还尚存亲情,丞相家中如此落魄,若是这个女子再来要这要那,只怕义父也还是会心软。
决不能让那个女子影响到自己的利益才是。
今日的晚饭,辛员外只吃了一点便离开了。
高年年吃过饭之后,站起了身,朝身后站着的婢女道:“义父看上去不太有胃口,吃得也太少了。你随我出去一趟,结尾的那家糕点铺这个时辰应该还没关门,我们去买酸枣糕回来,那个好吃又开胃。”
“小姐,这天色都快黑了你还要出去?让下人去买吧。”
“不用,我自己也想出去走走,咱们买好了就回来吧。”
“是。”
主仆二人出了府,一路去往街尾。
行走之间,高年年闻到熟悉的甜香味,转头一看,那些卖糖葫芦和糖人的摊子,也都还没收摊。
她吩咐丫鬟去买了几根糖葫芦过来,递给丫鬟一根。
“谢谢小姐。”
“自从认了义父之后,整日吃香喝辣,许久没有吃这街边摆摊的东西了。”高年年望着手中的糖葫芦,笑了笑,“我还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可是,那时候的我,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无法满足。”
在街头流浪的时候,她没有机会吃到,被师父捡回去之后,除了固定的一日三餐之外,也没有零嘴可吃。
师父只会带阿星出去玩,她和冰清呆在家里,师父说了,带太多孩子出去他觉得烦,阿星是他的大弟子,就应该多跟着他出去见见世面,至于她们……只能自己在山野间找乐子。
阿星回来的时候,手里经常就会拿着一根糖葫芦,或者一根糖人。
师父只记得给她买,从来都不会记着家里还有两个小丫头。
偶尔吃到几次,还都是阿星带回来的。
也许师父根本就不会想到她们。
“小姐,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是小姐,这以后的日子不就好过了吗?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是啊。”听着丫鬟的话,高年年道了一句,“我终于摆脱了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但是,我似乎好像也失去了什么……”
“小姐,你说的话我有点不太明白。”丫鬟好奇道,“小姐从前是不是不开心?”
“从前……有快乐,也有烦恼。”
“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烦恼了吧?”
“不,还是有。想要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太难了,人的**一旦得到满足,并不会就此安分,只会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