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始帝创立琉璃的时候,定国公就与他东征西战,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数百年来,颜家坐拥江山,手握权力,定国公却依旧四处征战,定国公府的男儿常年戍守边境,死伤吃苦的是定国公府的人,颜家的人不过是坐享其成。”
轩辕律开始的口气还算平静,不过话说到最后却有些激动起来,就好像是为定国公府的人不平似的,苏心漓听了越发的平静了,这分明就是挑拨离间呢。
“定国公府个个都是铁血男儿,铮铮铁骨,他们敬忠职守,为了琉璃和百姓鞠躬尽瘁,不畏生死,我们草原最最敬佩的就是这样有血性的男子,我也一直想要结交,若非立场问题,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和他们成为至交好友,不过就算我们立场不同,我轩辕律也是打心眼里敬佩他们,我实在不想与他们为敌。”
轩辕律盯着苏心漓,那样子,很是诚恳。
“我听说你与你外公一家的关系极好,你心中定然是十分在意关心他们,不愿意他们中间的任何人受到伤害,不想他们出事。”
苏心漓点了点头,“他们都是我至亲的人,我自然不愿意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轩辕律闻言,眉头一松,正要说话,苏心漓已经抢了先,她歪着脑袋,认真的看向轩辕律,“大皇子之前说的那些话,可是诚心?”
轩辕律没有任何的犹豫,郑重的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苏心漓哦了一声,“我,外公,还有琉璃的每一位百姓都与大皇子的想法一样,就算是与周边的邻国,我们也不希望有任何的争端,我们希望天下太平,既然大皇子有这样的想法,那自然是最好的,到底如何,选择权在大皇子手上。”
苏心漓顿了顿,盯着轩辕律看了片刻,继续道:“我相信大皇子是个极为能力的人,年纪轻轻,统一了混战了近百年的草原各部,此等手段魄力,岂是常人所能及的?我们琉璃的百姓向来喜好和平,与大金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大金的话,我相信大皇子一言九鼎,是可以做主的,而琉璃,自也不会去挑衅,这样的结果,岂不是两全其美了吗?”
苏心漓这样的回答,完全出乎了轩辕律的预料之外,他有些哑然了。从琉璃建国到现在,单就程性的人,定国公府死在战场的也差不过有近百人了,定国公府付出如此昂贵甚至是惨烈的代价,结果却是皇室众人的猜忌还有种种的限制,轩辕律相信这世上有忠心不二之人,但是他不相信定国公府的人就没有丁点的怨言,在皇上还有其他皇室成员对他们猜忌,其他的大臣处处挤兑的时候,他们就没有生出丁点的反叛之心来。
他说这些,可不是为了告诉苏心漓,他想要和琉璃井水不犯河水,而是让苏心漓与文帝还有皇室心生间隙,她既然那么在意定国公府的人,那对文帝还有其他皇子对定国公府的态度必定是不满的,她既然想要保护定国公府的人,最好的办法,一是不要再有战事,二的话,他们自然都不需要上战场了,轩辕律本身又是个极具野心的人,他心里觉得,男子应该都是希望手握权柄的,只要有那个机会,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给他们机会。
“苏小姐心中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苏心漓点头,想说是,轩辕律又继续道:“我听说苏小姐希望定国公府阖家上下平安无事,没错,就定国公府现在在琉璃的地位,一般人根本就不能奈何,而且在民间拥有极高的赞誉,但是我听说琉璃有一句古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身为臣子,就算手握重兵,不过还是无法掌握自己和家族的命运和生死。”
苏心漓挑眉看了轩辕律一眼,虽然她觉得眼前这个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动心,都是无济于事的,但是她得承认,他说的每句话,确实是她心中所想,也是她最忧心的,虽然苏心漓并不知道轩辕律具体想说什么,但是她已经猜到了她千方百计引自己来的目的了,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以定国公府的根基和苏小姐的能力,若是有旁人相助,想要琉璃变天,并非难事,既然命运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为什么要被别人掌控呢?将别人的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不是更好吗?”
轩辕律会说这些,苏心漓一丁点也不觉得奇怪,他现在虽然在大金一言九鼎,甚至超过了大金的王上,但是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才能有的,并非生下来就有的,大金的王上虽然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但是个有些好色的男子,而且轩辕律虽然是长子,但是并非正妻所生,是服侍大金王上的一个侍女的儿子,和颜司明差不多,不过轩辕律可比颜司明争气多了,他是靠自己的能力才让大金的王上认同的,不得不认同,但是正因为如此,就算大金的十三部结束了混战,他们皇室内部依旧是有很大分歧的,就轩辕律的出身,显然是不够格登上那个位置的,仇视他,觊觎他位置的人,大金是一捉一大把,也真是因为如此,轩辕律对自己才会如此自信。
“这几十年来,琉璃太平,并不太大的战事,我听说朝堂上要求定国公交出兵权的人越来越多,现在的话,当今圣上是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但是他对定国公并非全心信任,谁能保证将来不会发生什么事让他改变主意呢?就算文帝能一直信任定国公如初,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