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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不可能!

“沈苏姀……”

见她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嬴纵忽然叫了她的名字,沈苏姀定了定神抬头看向他,却见他眼底兴味之色已经消散,此刻深不可测却透着郑重,“你既然对付了窦阀,不如告诉本王你到底要做什么,或者,你可以与本王合作……”

合作?他自有谋算,她亦与他不同路,哪里来的合作?

沈苏姀心底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沈苏姀即便有所求也无需王爷帮忙,王爷管好自己的事情便可,今日来此若是王爷只是想让我见见明生和清远顺便问问我王爷疑惑的事情,那么好,王爷想要的我全都给了,王爷是不是可以让清远和明生随我走了?”

嬴纵并没有因为沈苏姀的拒绝而露出失望的表情,他略有兴味的朝楼下的空地扫了一眼,忽然挑眉道,“你可见到本王抢来的东西什么时候还回去过?”

说完此话嬴纵转身便走,沈苏姀眸光微微一愣随即便将愤恨的眸光继续落在了他的背脊上,果然,这妖孽什么时候值得她相信了!

“你也看到了,本王府中空荡荡的无人,瞧着他们两个是乖巧懂事的,便留在府中与本王做侍墨吧,对,做侍墨——”嬴纵一边说这话一边下了楼,随意的从书架之中抽出本书拿在手中出了天枢阁的门,“那本名册,本王忽然觉得用起来也不错。”

沈苏姀满面的恼色在听到这话之时微微一松,嬴纵扫了她两眼,展开的眉头略微皱了皱眉,沈苏姀看着他的面色便知道带走清远与明生必定无望,抬铁画银钩的招牌忽然抿了抿唇道,“北斗七星中‘天枢’意为‘天’,可瞧着今日里皇上的意思,似乎无意将‘天’交到王爷手中,不知王爷心中作何想法?”

沈苏姀说完嬴纵便沉默了下来,面上一切情绪尽数褪去,只留下一个冷冽的侧脸,他眸光深长的望着前面泼墨一般的长夜,并没有要应声的打算,沈苏姀不知他这样的人竟也会露出这般模样,不由稍稍怔了怔,片刻才道,“既然王爷要留下明生和清远,还望王爷善待他们,时辰已晚,沈苏姀先告辞了。”

嬴纵闻言垂眸扫了她一眼,微微颔首。

沈苏姀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只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个素来威慑八方的男人在那一刻露出的眸光叫她觉得分外陌生,她一时想不起那样的眸光该如何去形容,她只觉的那一刻的嬴纵再也没有素日里那般不可一世威震四海,走出几步沈苏姀又回头看了看,嬴纵孤冷的侧影好似一抹墨色嵌在了他身后的点点昏光里——

知道沈苏姀走远,出神许久的嬴纵这才回了神,容飒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他顿了顿,看了看手上拿着的书册转身朝与主殿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苏姀走出一半才觉得不对,既然清远和明生被带来了这里,那她至少应该去见他们一面,否则两人心中不知多么惊怕,沈苏姀走至一般的脚步一顿,看了看前面的容冽道,“我还有话与王爷说,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容冽还未来得及表态沈苏姀就回转了身子,容冽想了想还是跟了回去,待沈苏姀走到主殿的时候却发现主殿根本无人,以为嬴纵还在天枢阁,可等她到天枢阁之时也没瞧见嬴纵的身影,不过片刻,他去了何处?

容冽想了想,“主子。”

沈苏姀挑眉,容冽再补了一句,“就是云烟湖对面的小筑。”

沈苏姀心头一跳,想到这么晚了嬴纵竟然会去湖对面的小筑一趟她呼吸不知怎地微微一紧,往那湖边的灯火阑珊处看了一眼,若隐若现的仍然能看到那湖对面的小筑似乎光亮比她从前看到的时候更为亮了些,相比是因为他去了。

沈苏姀点了点头,“好,那就这样吧。”

沈苏姀转身而走,容冽大抵觉得没说清楚,冷冷的补了几住着一位公子,乃是主子多年的朋友,因要养伤是以住在那边求个安静。”

沈苏姀脚步略略一滞,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她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走了几步抬起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被乌云遮起来的月亮竟然露出了小小的一角——

昭武帝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一夜,大秦五皇子嬴琛先是从天牢越狱,而后又领着窦家军巡防军杀人闯城门,后从永定门一路向北逃窜,同一时刻,尚在君临城中的窦家军与窦府一应相关人员皆被宁家军奉皇令控制。

至八月二十二日清晨,一共缉拿君临城中的窦家军三万余人,正在夜间酣睡的窦家军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被宁家军团团围了住,有些不明就里要拿起刀与宁家军拼杀,刀还没挥起来便被乱箭射成了刺猬,待死了几个人之后其余的全都老实了下来,除此之外,与窦府之中羁押主子下人一共一百三十余人,再加上窦准曾经的门生不论已在朝为官还是仍隐与市野,此番都被宁家军一个不落的全部与夜间捉拿,一夜之间刑部大牢人满为患。

早朝之时宁国公已经将一夜的成绩当庭告知昭武帝,朝臣们大都经历了昨夜的动荡,一时之间群情激昂,俱是痛斥五殿下不孝窦准不忠的,与此同时,五殿下如何造就十万大军的事情也被弄了清楚,多人当庭举报,窦阀族地早在两个多月之前就爆发了瘟疫,朝廷特地拨出银两用于赈灾,却没想到铸成了此番大祸,一时间指责嬴琛的话更多了起来,昭武帝的怒气此刻已平复,一脸温透的听完诸人之言又提起了三殿下封王之事,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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