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将苏沁交给如梦,跪地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她。”
林老太君顾不上再去责怪谁,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跟着如梦回了卧房,眼睛紧紧地盯着苏沁,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难道他们苏家真的要绝后了?
站在房门的凌辰冰冷的眼眸中一点儿光彩都没有了,脸色更是比纸还苍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如梦才带着刘安赶来。老头儿上了年纪,显然是有些经不起这么折腾,刚到屋门就喘了几口大气,但尚未平复,就被如梦拉进了屋子里,声音带着哭音道:“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刘安心里翻了个白眼,那可是我师父啊,不用你说我也会全力施救的。
走到床近前,顿时被吓了一跳,苏沁的脸色实在是太不正常了,粉红粉红的。深吸了口气,他静下心来把脉,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苏小姐,这脉象……”
“怎么了大夫?”林老太君心头一跳,不安的感觉逐步加强。
“太过紊乱,且冷热相冲,随时都有断了脉象的可能。”刘安接着答道,“似乎是从小带出来的病根儿,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症。”他在心头一叹,师傅啊师傅,你的点子是有多背啊,这么古怪的病,都能让你摊上。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老泪纵横,虽然他与苏沁相处的时间短,但也是真心地喜欢着,敬爱着这个师傅。
话音刚落,林老太君脚下一软,就要向后倒去。
黑影急速的一闪,凌辰扶住了她,双眼如墨潭一般,黑不见底,“她这是心疾。”
心疾?林老太君站稳了身子,犹如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力地抓住凌辰的肩膀,“王爷知道这病怎么治?”
凌辰不语,也没有理会肩膀处传来的疼痛,只是望向苏沁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别样的情绪。
明明你也很难过,为什么要逼着自己伤我的心?
拼命地摇了摇头,刘安哭着道:“完了,完了。”
林老太君被吓得魂不附体,“神医,到底怎么了?”
“我来替他说吧,或许,我说得更详细一些。”凌辰语气淡淡,只有极少数人能听出他压抑着的痛,“沁儿的心疾与一般的心疾不同,这个是先天的病症,一般只会在幼年时发病,治好之后,也有少数几率复发,它的诱因就是心中强大的郁结和酒。心疾一旦再次被引发出,除非有地天和,天株草熬药服下,否则必死无疑。”
刘安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是没有想到凌辰这个王爷对医道房方面的事情也如此了解,甚至知道的比他还要多了。
“不,不可能。”林老太君无意识地呢喃着,遭受到这个巨大打击的她,都没有想到苏沁月小的时候从来没有发过什么所谓的心疾。
她只是在心中想着,天株草是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圣物药材,别说找了,就是花重金买,都买不到。至于那地天和,更是听都没听过,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这两样药材无疑是已经给苏沁宣判了死刑。
也就在这个时候,孟徐听说了苏沁晕倒的事,匆匆地赶来,守门的家丁都是认得自家小姐的好友的,也就放了她进来,由着丫头指引,来到了静安院的房门口,恰好听到了那两种草药,立刻命令喜儿去寻找,还嘱咐她,不管用多少的财力和物力都不要犹豫。
走进了卧房,她看着苏沁沉静的睡颜,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在林老太君身侧站着。
林老太君看了她一眼,不禁老怀安慰,月儿,这个朋友没白交。
有所感地抬起头,凌辰冲着孟徐点了点头,径直坐在了苏沁的床边,一向冷清的眼睛里是深似海的情意,吐出一口浊气,他道:“我能救她。”
猛地抬脸,林老太君立刻跪在了凌辰面前,以往的骄傲不复存在,此刻的她与普通的老人无任何区别,哀声求道:“七王爷,如果你能救老身的月儿回来,老身愿意付出一切,包括老身这条命。”
“老太君,您先起来。”凌辰扶住了她的胳膊,认真地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沁儿好好的活着。不过,我救人的法子希望在场的几位不要传出去。”
“老夫保证,绝不外传,否则必将遭受天谴。”刘安率先立誓,同时心底有些兴奋,能够观摩到心疾的治法也不错啊。
房间中的其他几人也分别立誓,凌辰这才稍稍安心,对着桌子,隔空取了一只干净的茶杯,手中利刃显现,一抹寒光闪过,他的手腕出顿时流出鲜红的血液。
沁儿,你好不容易才来到我的身边,我绝不能再放你走。
……眼前一片黑暗,苏沁费劲儿地睁开眼,前方只有一点儿微末的亮光。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苏沁的心里泛起疑惑,突然,头好像要裂开般,痛得她跪倒在地。紧接着,心口也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得她无法呼吸。
蓦地,箫声起,婉转动听,那熟悉的曲子像一只温柔的手,抚过她的额头与心口,顿时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缓缓睁眼,苏沁眼见着那光点儿越来越大,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过去,光芒大盛,刺激得她登时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眼前是山清水秀的好景色,桃花的粉嫩花瓣带着迷情的香味穿透了她的身体。
她心下大惊,这儿,这儿是医仙宗?
眸子扫了一圈儿,熟悉的景物,熟悉的桃花树,的确就是医仙宗没错。
向前走了几步,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