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不假,只是这理由,本公主倒需要好好想一想。”认同地点了点头,凌香的眼神望向不远处的山茶花,心中便有了主意,“惜媛,你去母妃那里请示,就说本公主要求看望皇祖母。”
“奴婢这就去!”
待到惜媛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凌香走近了山茶花的附近,蹲下身子,摘了一朵,细嗅其香,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笑得淡然,“也不知道那护国公府的苏小姐值不值得本公主这样做。”
……
同一时刻,还是一身车夫打扮的苏沁正偷偷摸摸地潜入仙殿的寝宫。先前她在参加百花之选的时候,无聊得记住了皇宫侍卫的换班,轮班时间,此时此刻,却是真正地派上了用场。
“孙姐,你说这陛下最近是不是中了邪了?怎么最近总往皇后宫中跑,这可不像他啊。”一个小宫女脸色怪异地说着。
孙姐白了她一眼,警告道:“咱们做奴婢的哪管得了那么多?老老实实地守好本分,不然,总有你吃苦的时候,就像那多嘴的萍儿,直接被陛下丢去喂狼,你也想如此吗?”
小宫女登时噤若寒蝉,再不敢八卦了。
二人收拾好花园里的花枝,默默无言地离开。苏沁的身子自黑暗之中闪出,心头泛起疑惑。难道她今日来得竟是如此的不凑巧,凌宇恰好不在仙殿。
目光流转间,她看着一个端着汤盅的宫女往东而去,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仙殿里怕是也只有皇帝才能指使着宫女送汤。
脚步放轻,她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追了上去。
虽然只行了盏茶时分,这宫女的脚步却是极快的,走的距离也是极远。就在她快要走出仙殿的范围时,她终是停下了脚步,来到了一处简陋的行宫,一眼看去,就不像是凌宇会待的地方。
难道是我猜错了?苏沁静静地观察着,周遭寂静无人,宫女俯身在房门口,低声道:“陛下,您要的东西奴婢带来了。”
“放在门口吧,你可以回去了。”
“是!”宫女听了命令,离开头也不回地离开。
良久,直到苏沁等到瞌睡都快要上来的时候,门开了,一直鲜血淋漓的手猛地伸了出来,将那盅汤拿进去,又迅速地关上了门,像做贼一般。
打开盖子,里面冒出腾腾的热气,凌宇闻了闻,顿时露出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还不待他一饮而尽,门就突兀地被打开了,剧烈的风席卷着落叶向他袭来,他在慌乱中后退,手里的汤盅也随之滑落,被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接住。
玉手的主人轻轻地掀开盖子,稍稍闻了一下,嘴角流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果然是这样。”
“你是谁?”虚弱到极点的凌宇费力地看向玉手的主人,模糊的视线正在聚焦,眼神里扫过一抹诧异,“怎么会是你?”
苏沁将盖子缓缓地落回原处,笑吟吟地道:“陛下见到我很惊讶?”
“朕还以为护国公府的处境比之朕也好不了多少,没想到,你却还能自由出入,看来护国公府的处境没有朕想得那么糟。”
眸底的冷意更深了一层,苏沁将汤盅放置在地面,声音也是比方才更冷地道:“陛下这次可猜错了,我护国公府眼下的处境已经是岌岌可危,我这次出来也是偷偷出来的。”
“偷偷出来?”凌宇眼神阴冷地复述着,“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此刻,我也不会出现在陛下的面前。”
“你这么说,就不怕朕将你交给太子?”
“陛下不会的。”苏沁冷冷地扯动嘴角,“太子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凌宇的身体颤了颤,强笑道:“你很聪明,但是聪明的人往往死得快。”
“陛下这么说是不肯与我合作了?这样的话,陛下会死得比我快呢!”
凌宇的眼里冷芒乍现,冷厉如冰刃,“你敢威胁朕?”
“这不算是威胁,应该是交换吧?”苏沁踢了踢脚边的汤盅,“陛下应该很早就察觉到自己中了蛊吧?所以每次都会来这里放血,再用这以织锦花为主料的汤来镇静心神对吧?”
“没错,朕曾经偷偷去寻宫中的御医,想要解了此蛊,奈何御医对蛊毒方面涉猎不深,根本无法完全解开,只给了朕这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所以,你是如何发现自己中了蛊的?”
“这个其实很好发现,在蛊毒没有完全吞食掉朕的神志之前,朕自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变化得不同,感觉自己一直在沉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凌宇顿了顿,接着道,“朕发现自己的身体明显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每日例行诊脉的御医却重口同声说无恙,朕便知道,御医也被某些有心人收买了,为此,朕刻意表现得更加言听计从,终于在他们松懈之时,找到了太医院的院长,诊断了朕的病症,就是蛊毒。”
苏沁边听边点头,这个凌宇还不错,能在危机中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是个人物。
“但是等到朕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整个仙殿,不少人都已经被皇后换掉,大部分都是她的亲信,只有刚刚那个给朕送汤的宫女,才是朕的人。也多亏了她隐藏得好,否则若是连她都被皇后换掉,朕怕是连这个拖延的蛊毒攻心的时间都没有了。”
沉吟了片刻,苏沁能感受到这段时间里,凌宇活得也是极其不易。说到底,这件事情的发生,也是她一手促成的。当时她让刘安给了凌宇一颗毒补药,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