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让自己的情绪努力的平静下来,她在想如果自己这么逃出去,会不会也会有一线生机!
只是,她能怎么逃出去,她看着除了一扇门就只有一个窗户的房间,看着自己被困得严严实实,完全没办法动弹的身体,她觉得逃出去的希望,很渺茫。
她抿着唇,努力挪动自己的屁股,想要让自己能够靠在一边的墙上,她觉得被这么捆着一身酸痛无比,她需要好好的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
好不容易让自己靠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程晚夏静下心在想一些事情,言爵肯定是和这些人有仇的,而且应该是言爵此刻已经占了上风,而这些人想要利用她来报复,她突然很担心言爵落入了他们的圈套,她是真心希望言爵不要来!
她蹲坐在墙壁边上,天色已经黑尽。
房间里面没有一丝亮光,只能够依稀看到窗外的天空上,有些隐隐约约的星星。
突然,房门再次被打开。
一束光线照了进来,随之进来的是一个男人,身影有些熟悉,程晚夏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她可以肯定他的身影应该是她熟悉的人,她努力的仔细看着,背着的光线却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那个男人手上提着的电瓶灯点亮了,那个男人的脸就直白的出现在了程晚夏的眼前。
“王大哥?”程晚夏不相信的喃喃道。
王剑。
真的是王剑。
程晚夏有些激动,“王大哥,你是来救我的吗?还是,言爵已经来了?”
王剑把电瓶灯放在地上,他转身走向门口,在一个人的手上拿过来一个饭碗,里面装着米饭和菜,他反手把门关了过来,一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程晚夏。
他蹲在程晚夏面前,“我先给你松绑。”
程晚夏觉得王剑很奇怪,不像是来救她,也不像是言爵来了的样子。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剑把她身上的麻绳松开。
身体得到了自由,但她却没有第一时间伸展自己的身体,她只是木讷的看着王剑,“王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王剑把地上的饭碗递给她,“先吃点饭吧。”
“王大哥,言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程晚夏问他,有些紧张。
“没事。”
“没事的话,你不会是这样的表情?”程晚夏很是担忧的神色。
“程晚夏,如果你真的喜欢言爵,真的为了言爵好,你……就去死吧。”王剑一字一句,面无表情的脸上,说着残忍无比的话语。
程晚夏纳闷的看着王剑。
让她去死?!
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言爵好,自己就要去死?!
“不愿意吗?”王剑问她,口气很冷,却没有半点讽刺,仿若只是在要一个答案。
“王剑,我想知道这件事的经过,我想知道你要我死的原因!”程晚夏突然就冷静下来,突然就冷静的问他。
王剑一屁股坐在程晚夏的旁边,整个人没有什么表情,却能看到如死一般的绝望,他说,“是我对不起言爵。”
程晚夏安静的听着。
“言爵的父亲言王死了。”
程晚夏相信的看着他,“死了吗?不是重伤吗?大叔怎么能死呢?他怎么就死了……”
程晚夏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大叔不是还说过要我送一座城堡的吗?
大叔,你怎么能食言而肥!
“言爵呢?”程晚夏看着王剑,言王死了,言爵心里是有多难受?!
王剑抿了抿唇,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言爵第一次回去金三角的时候,言王受了重伤,不是所谓的大腿挨了一枪,是连中了5枪,分别在右手,大腿和腹上,特别是腹上那一枪,几乎都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才脱离危险。
言爵回去查明真相,能够这么伤着言王的绝对不是所谓的兴起的一个小帮派,要知道言王随便走哪里,都是跟着一支地下军队,会这么被人埋伏,帮派里面肯定有内鬼,而且是了解虎门所有运作的内鬼。
言爵不动声色的看似一直在对那个面上的帮派打击,其实早就在让自己亲信查处帮里的每一个能够亲近言王的人,那段时间几乎是让保卫队随时随地的守在言王的床边,就怕内鬼找到漏洞下手,言爵也不敢离开一步的守在那里。
而言爵回上海的第二天,就是他父亲言王被人暗杀的那一天。
当时他决定回到上海,一是程晚夏的要求,他一直放心不下程晚夏,担心她在傅家受到委屈,二是他父亲让他回到上海,把大陆这边的生意结束了,现在虎门的处境不适合和大陆做交易,中国军方早就下达了言王的通缉令,而且是不需要留活口,直接可以击毙,虎门目前动荡的实力还不想招惹中国的军方,暗地里和非洲那些小国家做点买卖就行。
当时言爵预计的是待上5天,把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去。
他走的时候自认为已经把所有一切安排妥当,却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他父亲言王死亡的消息,没有任何伤口的突然暴毙!言爵第一时间回到金三角给言王做了尸检,从尸检中查到了言王血液里有一种致命物质,混杂在平时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