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了。
程晚夏看着日历。
这男人是真的不准备回来了吗?!
她其实有些不爽,不回来不说,每天的电话短信越来越少,真的忙到,连半点空余时间都没有吗?
她闷闷不乐的打开房门。
往楼下走去。
今天是周末,傅正天在家。
他抽着烟嘴,心情貌似并不是很好,整个大厅都沉溺在一种,说不出来的冷硬气氛中。
程晚夏觉得自己出现得真不是时候,她咬着唇,硬着头皮往沙发上走去。
全家人都在,包括傅文渊。
傅正天脸色难看得要命,程晚夏本想礼貌的叫他,最后咽了咽口水,还是静悄悄的坐着,安分的坐着吧。
整个大厅很安静,仿若就只有电视传来的,有些吵闹的声音。
傅正天似乎很烦躁,他狠狠抽了一口烟嘴,抬头看着电视,“吵死了,把电视关了,还让不让人安静!”
丁小君连忙把电视给关了。
气氛变得,似乎更加寂静了。
程晚夏觉得她自己就算是稍微呼吸大声点,都会被听到。
突然,电话在此刻响起。
傅正天看着来电,披头就问,“怎么个情况?”
“失败了。”
“傅博文!我平时这么信任你,你要的贷款我也第一时间给你拿了下来,你现在给我说失败了?!”
“易氏考虑很多因素,而且报价方面比我们高出了5个百分点,我确实有些出其不意,我一直以为我的报价算得上是最贴近易氏的,却没想到……”
“行了,我不想听到所谓的过程,我要的只是结果!”
“……”傅博文沉默。
傅正天脸色更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一早的飞机。”
“回来,你自己和董事会好好交待吧!”
电话被傅正天猛力挂断!
傅正天是真的气得不轻,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丁小君看了好几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正天,是在谈什么项目吗?”
傅正天转头看着丁小君,“你的好儿子,搞砸了我几个亿的合同!”
“博文一向做事严谨,平时工作上面也没有出个纰漏,这突然谈崩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正天你别生气,回来让他好好给你交代。”丁小君说着软话。
傅正天眉头一紧,“这个世界上,每一样事情没做成功,都归咎于原因,那企业怎么发展,公司怎么赚钱?!”
“不归咎于原因,就一定要归咎于是傅博文的错误吗?”程晚夏突然开口了。
她实在是受不了傅正天的口气。
有必要这么一副践踏傅博文的表情。
她看着傅正天,没有半点闪烁,即使丁小君使了很多眼神给她,让她别自作主张。
程晚夏觉得,她也没有靠过傅家什么,傅家给她的那些嫁妆,除了有套房在那里外,也都在安齐然那两口子那里,她也没得到过什么好处,嫁给傅博文,她也没有巴着傅博文要钱,就算是结婚后,傅博文就给了她一张透支卡,她到现在都还放在抽屉里,用都没有用过。
她犯不着怕傅正天。
以前不开口,是对他的尊重,但有时候人被逼急了,她不说出来,还以为她就真的是,任由欺凌?!
傅正天看着她,脸色很难看,眼神很冷,明显就是一副,觉得她不知好歹的表情。
程晚夏直白的说着,“爸,博文不是神,他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成功,他也有失败的时候,不说他,所有人都有失败的时候,就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否定他的全部?你觉得,这样好吗?!”
傅正天冷冷而威严的说道,“你一个妇人之仁,你到底懂什么?!”
“我是不懂,因为我没有在公司待过,不知道公司的到底都在经营什么。尽管如此,我至少懂得最基本的道理,我至少知道,人在犯错后,不是一味的被否认,而是需要被鼓舞被开导,需要自己不停的反思和总结。”
“你这是在给我说道理?!”傅正天的脸色更冷了。
所有人都看着程晚夏,在傅家,男人就是天。
没有人敢违背男人的话语权。
连丁小君这么厉害的角色,在傅正天面前,也温柔得跟猫似的。
所以傅正天,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说过,当然更没有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都多,你懂得道理自然比我也多得多,我只是在说明我的观点,我相信博文并不是你现在表现出来的那样,一无是处。”
“我说了他一无是处了吗?”
“爸,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极端。我只是想说,人怎么可能一帆风顺没有失败,就说爸,你都没有失败过吗?你失败的时候,爷爷也是这么对你的?”程晚夏一字一句,“如果爸没失败过,那么傅氏现在应该也不是傅氏了,可能应该超过比尔盖茨了吧!”
“程晚夏!你够了!”傅正天气得吹胡子。“你这是在讽刺我?!”
很明显,被程晚夏说到了雷点。
“程晚夏你少说两句!你一天在家是闲的发慌吗?瞎说什么!”丁小君狠狠的看着程晚夏,脸色嫉妒难看。
程晚夏咬了咬唇,还是说道,“爸,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儿,或者因为我刚刚对你说了些忠恳之言就对傅博文以前的功劳全盘否定,我会很难过。不是难过自己所失去的,而是觉得你曾经在我心中公平、威严、高大的形象破裂。你作为一家之主,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