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文坐在办公室,转动着办公椅。
白季阳是跟着傅博文走进他的办公室的,看着傅总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事情。
“傅总是还有什么吩咐吗?”白季阳问道。
“让我思考两分钟。”傅博文抬手,示意白季阳不要说话。
白季阳点头,很规矩的站在办公室里,等待吩咐。
傅博文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看着落地大大落地窗外,车流不息的繁华街头。
“你去给董事长说,我有事儿找他,问他现在有空没?如果有空,你帮我约傅文渊一起到董事长的办公室。”
“是。”白季阳点头。
傅博文眼眸深了深。
半个小时后。
傅博文出现在傅正天的办公室。
傅正天本来打算下班了。
他这么一天能够坐这么会儿班就算是不错了。
不过傅正天下班一般不会回家,而是去周边他喜欢的茶园坐坐。约几个董事一起打打牌下下棋,过的都是退休工人的生活。
“博文你有事儿就说。”傅正天对傅博文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傅博文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傅文渊,回头对着傅正天说道,“爸,虽然是在公司办公室,但我想现在和你谈谈私事。”
“私事?我们三个人?”傅正天皱眉。
“嗯。”傅博文点头。
傅正天皱了皱眉头,“你说。”
“关于这次和易氏的合同。”
“合同有问题?”傅正天立马激动起来。
“爸,你别紧张,合同已经签字了,就是白纸黑字有法律保障的事情,我没有伪造什么。”
“那你说。”傅正天也觉得自己刚刚表现得太不淡定了,故意清了清喉咙,让自己看上去,威严些。
“我去香港之前,对易氏做了大量的工作,我让我的专业团队花了至少一个星期时间整理了方案,我自认为已经非常完善。但却似乎被香港阔业借鉴,在我去找易氏董事长的时候,香港阔业就已经把原本我要给易董事长的方案递交。”
“你怎么知道?”傅正天扬眉。
“易珺瑶拿了那份方案原稿给我看,内容几乎一模一样,改了些属于香港阔业的logo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傅氏有内奸。”傅正天问他。
“我是这么怀疑的。”
“这可不是小事,相当于盗取了商业机密,博文你有眉目没有?”
“当然。”傅博文看着傅文渊。
傅文渊坐在那里,很安静,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也没有主动开口,他就坐在那里,脸色也很平静,仿若他们说的什么事情,都和他毫无关系。
他只是,坐在那里。
傅正天看着傅博文的眼神,“博文,这个事情,不能乱说,你得有证据!”
傅正天还是有些偏心傅文渊的,必定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傅文渊的表现很是满意。
“没有证据,我也不敢在你面前开口。”傅博文拿出刚刚西装口袋里的u盘,让傅正天把他的电脑递给他,他插上后,点开了里面一些相片。
相片中,有傅文渊的身影,还有其他人的身影。
“文渊,你自己说说,这是谁吧。”傅博文看着傅文渊。
傅文渊抬头看着电脑里面的画面,依然冷静,“香港阔业的公子哥,以前是我大学的同学。”
“你没事儿,找他做什么?”傅正天黑着脸说傅文渊。
“因为项目的事情,他主动找到我,让我帮他,谈成和易氏的合同……”
“傅文渊,你是没有脑子吗?你让别人来分你家的东西?”
“不是的,爸,我并没有帮他,我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有这些相片?”
“文渊,你不像是一个会狡辩的人。”傅博文说道,一字一句,冷冷淡淡,“这事儿,我之所以不当着董事会的讲,不直接把我抓到的证据拿给警方,就是念着我们还有一份兄弟情,而且我也不想让爸难过。”
傅正天看着傅博文。
他没想到傅博文居然这么为他考虑。
心里,莫名还是有些感动。
他清了清喉咙,严厉道,“文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爸,大哥真的是多疑了。我和阔业的公子哥只是很浅很浅的同学关系,他来上海,我只是尽地主之谊请他吃个饭而已,没其他的。”
“是吗?”傅博文嘴角微抿。
傅文渊点头,很肯定。
他做事情一向谨慎,就算是傅博文怎么怀疑,也不可能找到他的证据,这点,他深信不疑。
他想,傅博文还不就是,虚张声势。
当时的傅文渊只是在考虑自己,想着自己做的事情不可能会有瑕疵,却忘了去想,他的对手有多强大。
傅博文换个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香港阔业的公子哥唐鑫,如果没有记错,就叫这个名字吧。他昨天晚上到我的酒店,和我畅谈了一些,他的感受。”
傅文渊的脸色,微微变了些。
“他说,你当初主动联系他,说要帮他。”
“大哥,你有必要听信外人言……”
“你听我把话说完。”傅博文抿着唇。
傅正天也很严肃,“文渊你先别说话,有委屈,等你大哥把话说完再解释。”
傅文渊捏紧手指。
“唐鑫在香港的上流圈子里,是出了门的贪耍,平时从不做什么正事儿,所以自然,他老爸的三个儿子中,他最不受点待见。他说这次你找到他,是说保证他可以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