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渊,你真的是个恶魔。”安筱咬牙切齿。
“我是什么不重要,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安筱你和我斗,半点资格都没有!”
“我当初是怎么同意和你合作的?”
“你蠢啊。程晚夏就比你聪明得多,当年不管我用什么诱惑,她都会一口拒绝,她知道自己的能耐在哪里,而你,太过自以为是了。所以现在,她比你幸福。”
安筱脸色很难看。
她看着傅文渊,一种说不出来的,憋在心口的,无能为力!
她对傅文渊,无能为力。
就算现在,她恨不得杀了傅文渊,她知道她提刀那一刻,死的会是她自己!
“做事这么急,不像是你傅文渊的风格,你这么急着和我离婚,为什么?”安筱控制自己的情绪,总得问个水落石出。
“一直以来我就知道你没有程晚夏聪明,现在,真的是差了她好长一截。”傅文渊冷眼看着安筱,“这个婚之所以会离,是因为程晚夏。”
安筱捏紧手指。
“这些年,程晚夏能够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抓住我的把柄,而你和我这么久以来,居然找不到我一定漏洞,你不是愚蠢,还能有什么词语来形容你?”
被人说得这么难堪,安筱现在经历着身心的折磨。
脸色一阵红一阵黑!
她刚刚才失去了那么重要的一切,现在,却还得忍受一个男人,带给她的,种种,如利剑一般的穿刺她的ròu_tǐ。
她的世界,果然是黑得,没有半点可以见到的光亮。
她气的要崩溃,却只是不停的用手指抠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冷静下来,再冷静下来。
“程晚夏握着我的把柄,条件是让我和你离婚。顺便交代你一句,你不是被程晚夏推下来的,你是自己不小心踩滑了摔下去的,和程晚夏没有半分钱关系。”
“这也是程晚夏威胁你说的?”
“是。”
“我要是非不这么做呢?傅文渊,既然程晚夏有东西威胁你,而你有需要我帮助,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我也占有主动权。”
“安筱。”傅文渊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他一步一步,慢条斯理的往她那边走去。
安筱只感觉到身边传来一阵一阵冷气,带着嗜血的味道。
傅文渊微微弯着身体,靠近安筱,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颈脖,指尖微微用力,安筱觉得自己那一刻,呼吸有些困难。
“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安筱,你不要激怒我,对你,我耐心不够!”手指的力度,加剧,一瞬间,放手。
他只是在提醒她,让她有自知之明。
傅文渊放开安筱之后,安筱狠狠的咳嗽了两声。
刚刚那一秒,她真的觉得,离死亡很近。
她脸色惨白无比。
她心跳很快,一种活着的生物,对失望最本质的恐惧。
傅文渊站在她面前,脸色很冷漠,“别让我操心,安筱。”
说完之后,他离开了。
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就剩下她一个人,她突然觉得很冷,从未有过的寒冷,她搂着被子,把自己狠狠的包裹。
这个孩子……
没了。
以后,也没了。
没了孩子,什么都没了!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好惨。
惨无人睹!
她咬着唇,控制住欲与流出的眼泪,她拿出电话,模糊的拨打一个号码。
那边想了很久。
很久都没有人接通。
安筱的眼泪渐渐滑落。
她果然,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
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
她的世界冷冰得,没有半点温度。
她准备放下电话,那一刻,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性嗓音,“安筱。”
“你在哪里?”听到这个声音,她激动得啼哭。
傅博文皱着眉头,他坐在小车内,看着医院的大楼。
“什么事?”
“你能来一下医院吗?所有人都不在,就只有我一个人。孩子没有了,我以后也不能再怀孕了……”
傅博文捏着手机,“好。”
他挂断了电话。
没有立即下车,他刚刚看到傅文渊开着车离开了。
他放下车窗,抽烟。
不停的抽烟。
他不想上去,他想都能够想到安筱会说些什么,他其实听到那个消息,也是触目心惊,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汹涌而来。
那一刻他想了很多,最后,他没有冲动的回到别墅,而是,停在了医院楼下。
他停在这里很久了,看着一bō_bō的人来,一bō_bō的人走。
他不够冷血,真的不够!
可他有底线。
他再次狠狠的抽着烟支,一口接着一口,直到烟支只剩下烟蒂。
他打开车门,下车,大步走进医院大楼。
决定的事情,他就不会拖泥带水。
他停在安筱的病房门口,推门二进。
入眼,安筱苍白的脸颊,哭红的双眼,看着他来,似乎是想要扯出一抹淡笑,最后,却是哭的更加凶猛。
“博文……孩子没有了……”断断续续的哭声,此起彼伏。
傅博文关上病房大门,站在离安筱不近不远的地方,生疏的看着她哭得如此的撕心裂肺。
没有上前安慰,没有一句话,就看着她,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她的难受。
一个女人经历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