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悠悠然然的行驶在宽广的街道上。
程晚夏的双眼被蒙住,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车上的人全部都换成了她所不熟悉的那些,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里,她只感觉车子一直不停的往前开,一直不停的往前开……
车里很安静,没有人开口说话,压抑的气息,似乎连呼吸都变得那么的明显。
刚刚给傅博文打了电话。
她是真的在责怪他,如果她这次死了,她会恨傅博文一辈子,真的会恨他一辈子,是他义无反顾的追求他的事业,不顾任何人的死活。
她忍不住摸着肚子里面的孩子。
刚刚医生的话还在她耳边响起,这个孩子,现在很好,存活得很好。
她是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让他走到了现在,而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会在接下来的某一个点结束。
彻底结束。
她心很凉,还有些说不出来的伤。
她喉咙处在哽咽,身体感觉到一些不适,是疲倦。
她张嘴,小心翼翼的声音说着,“我很渴。”
似乎身边有人动了一下,听着一些细小的声音,然后她感觉到她嘴边多了一瓶矿泉水。
因为手被捆绑住,所以她只能直接张嘴,喝了一口。
其实她不口渴,她只是想要证明,她现在还很好,没有要死的任何痕迹。
“我们是去哪里?”程晚夏问道。
没有人开口说话。
她其实不知道此刻车上是有多少人。
“会杀人灭口吗?”程晚夏继续问道。
还是没有人说话。
“我不想死。”
“你不会死。”突然,一个陌生的男性嗓音突然响起。
程晚夏一怔。
“你怎么知道?”
那个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我绑架你,我要不要杀你,我说了算。我说你不会死,就不会死。”
程晚夏竖着耳朵。
这个人的声音她确信有些熟悉。
但是一时之间,她真的想不起来是谁。
带着点,不是上海口音的普通话。
她蹙眉。
“那你绑架我做什么?”程晚夏继续问道。
她得多听听这个人的声音,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就想了起来。
“总是有我的目的。”
“是傅文渊指使的,是吗?”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男人问她,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语调。
总觉得,亦正亦邪。
男人似乎是舒展了一下身子,“看来,想要绑架你的人真的不少。”
“不要告诉我,你不是傅文渊叫来的!”程晚夏警惕起来。
其实是傅文渊,她倒还真的没有那么可怕。
因为傅文渊只是想要得到他所属的东西,而且她知道,傅博文会给他。
傅文渊如果还有一点点良心,就不会对她做手脚。
她后背突然冒出一阵冷汗。
男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紧张,“我不会杀你,就是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去。”
“由不得你。”
“我哪里惹到你了吗?或者是你身后的谁?”程晚夏问道。
“是啊,你惹到我了。”
“你到底是谁?”程晚夏的皱眉头。
除了傅文渊,还是谁,她真的威胁到过。
“是安筱安排的?还是丁小君?”
“不要猜测了,你猜不到的。”男人说,很平静。
程晚夏手心发汗,“那你带我去了你说的地方,会让我回来吗?”
“应该吧。”男人似乎自己也不确定。
“你说过不会杀我的。”
“我说过,刚刚不会杀你。”
“你……”
“嘘。”男人打断她的话,“安心睡一会儿,路途还很遥远。”
“你要带我去哪里?”
“安静点,我的耐心不好。”男人看似平淡的声音,却声声都是威胁。
程晚夏不敢多嘴。
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真的不是傅文渊吗?
那刚刚让她打电话,又是什么意思?!
……
傅文渊穿戴整齐。
他很淡定看着镜子中自己黑色西装白色衬衣的模样。
他长得像傅博文。
他记得小的时候,很多人都这么说。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说,傅博文长得像他呢?
后来,他知道了。
因为,他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什么都比傅博文晚了一步。
就注定,傅博文理所当然拥有的东西,他不会有,再努力也不会有。
他觉得不太公平。
所以他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想着,傅博文的东西,他也要,没人给,他就靠抢,能够拥有,靠什么手段都行。
30多年了,从今天开始,他的出生,就不再会是他的悲哀。
他嘴角邪恶的一笑,最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准备出门。
电话在此刻响起。
他看着来电,眉头微皱了一下,“不是让你别打电话给我吗?”
“老大,我也不想打,但是刚刚我们被一群拿着重型机枪的人给轰下了车,现在你让我们绑架的人已经被他们劫持走了。”
“谁?”
“我也不知道,刚刚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劫持了从医院产检出来的程晚夏,本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那几个保镖都给我们收买了,我们可能开车开了不到20分钟,一辆绿色卡车突然挡住了我们的路,上面下来一群人,当时把我们车上的3个人都震惊了,因为下来的人,手上拿的全部都是我在电视上看的特种兵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