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爵说不出一个字了。
程晚夏其实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所以说,程晚夏不愿意给傅博文机会,也并不完全是因为不爱,而是,不敢爱。
想通这一点,言爵承认,他其实是有些难过的。
难过的同时,除了释然他也确实找不到任何方法。
豪门,也就虚伪点而已。
而他处的环境,却并非虚伪这么简单而已。
“言爵,别那么快拒绝我,你的苦衷,你现在不想说我不逼你,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在你看来难以启齿的事情,或许对我来讲都不是大事。除了你已婚,其他我都可以接受,比如,有私生子,比如,以后都没办法过上正常夫妻生活,这些对我而言,我都不在乎。”
“晚晚……”
“饿了,准备晚餐吧。”程晚夏转移话题。
她不逼言爵。
也不想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
她要给自己和他一个循序渐进的空间。
拍了这么多感情戏,至少也会懂得一些。
言爵看着程晚夏,还是什么都不再多说,转身往厨房走去。
程晚夏无聊,打开电视。
她换台,不停的换台,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样子。
言爵通过开放式厨房就看着程晚夏这么失常的模样,他皱着眉头,总觉得今天的程晚夏,真的和平时不一样。
很不一样。
程晚夏似乎换台换累了,她放下遥控板,顺势躺在沙发上假寐。
闭着眼睛,脑海里面会浮现很多画面。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对自己早就说好的,什么都不要想,你的生活,没有他,不管是之前,现在,还是将来。
她翻身,把脸贴近沙发靠背,总觉得这种角度,更适合没有安全感的人。
模模糊糊中,她好像就睡着了。
言爵看着沙发上的人影儿,看着没什么动静了,去屋内拿了一床被单,他的动作很轻,他知道程晚夏的睡眠浅,所以很小心翼翼的给她搭着被子。
她整个脸埋在沙发和靠背之间,几乎只露出了小巧的鼻子和粉嫩的嘴唇。
言爵的手忍不住往她柔顺的长发上碰去。
手指在接近0。01米的距离,尴尬的停了下来。
他很想好好的爱抚这个女人,用自己的感情填补她内心的孤独,亦或者,她的患得患失,但是不能的。
他收回手。
他只能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看着她的喜怒哀乐。
……
医院。
高级vip病房。
安筱趴在傅博文的病床上。
今天从清晨开始拍戏,然后下午遇到这么多事,她也累得够呛,所以趴在那里就睡着了。
傅博文醒了。
他很淡定的左右看了看这个房间,反应了半分钟,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
明白后,他忍不住的又多看了两眼豪华的病房。
除了安筱,没有其他人。
他抿着唇,他记得,有辆车是跟在他后面的。
傅博文的举动似乎惊醒了浅睡的安筱,她忙的抬起头,看着睁开眼的傅博文,“你醒了?感觉怎样?有没有不适?”
傅博文摇了摇头。
“我马上去叫医生。”说着,安筱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傅博文看着安筱的背影。
为什么他就不能爱这个女人?!
不多久,医生进来,给他做了一个大体检查,确定无大碍,但为了安全起见,建议多住几天院,颅脑出血,很容易产生后遗症。
傅博文接受了医生的建议。
他觉得,人这一辈子,身体很重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种想法,反正现在,他想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博文,你嘴干不?医生说现在还不能喝水和吃东西,我去给你拿点温开水,用棉签打湿一下嘴唇吧,这样可能会舒服点,你嘴唇都起壳了。”
“不用了,我没什么。”傅博文拒绝。
“那,我陪你聊聊天,你睡了那么久,应该睡不着了吧。”安筱坐在他的病床边。
傅博文点了点头。
虽然身体有些累,但却是谁不着了。
而他空空的病房,除了胡思护工,也只有安筱了。
“小吴呢?”傅博文问安筱。
“哦,在隔壁病房,小吴没事,都是些皮外伤,早就醒了,家属也通知了,那边病房热闹得很,你不用担心他。”安筱嘴角一直带着笑。
傅博文有些落魄的笑了。
是啊,小吴有很多人陪。
反观自己。
冷冷清清的,奢华病房。
安筱看着傅博文的表情,连忙安慰道,“你母亲在你做手术时来过了直到你手术结束后,因为有事才离开。”
“有事?”傅博文冷笑。
她就是想要确认一下他的死活而已,他从不还会奢望她的关心!
“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陪我吗?”傅博文转移话题。
“嗯。”安筱点头。
“哦。”听不出任何情绪的一个单词,“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不是明天还要早戏吗?”
“我没事,我就陪你几天也没关系。必定。”安筱看着傅博文,“我记得很清楚,出车祸的时候,你把我搂在怀里的,不是你,可能我伤得比较严重。”
“别想太多。”他当时只是觉得,没道理让安筱受伤。
这么多年,就算是弥补,也不能让安筱受伤。
何况,他觉得他是一个男人。
“博文,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