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区区一个小辈散修,莫非还敢对我北方魔教动手不成,小心话从口出,遭致飞来横祸!”
桑烈多年不曾出山,凭借辈分与师门势力,在海外碧鳞岛也可以算是一方土皇帝,早就养成了趾高气扬目空一切的个性,心中虽然知道这天妖门如家汇聚的都是天下魔道翘楚,绝非他们偏居一隅的荒凉之地能够比拟的,但已经刻入骨子里的个性岂是这么好控制的,林峰的血煞之气逼迫而来,发觉不好之后依旧无法压下心中邪火,带着威胁之意的言语立刻脱口而出。
桑烈此话一出口之后,北方魔教当代教主,玄空真人的脸色就变了,当下简直连一掌活活拍死这个蠢货的心思都有了,不过还未等他来得及说什么,林峰就冷笑着说道:“噢?不知这条老狗所说之言,是否就代表了北方魔教的意思呢,如果属实,本尊也不介意与你们再过上一场。”
“眼下首要目的是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峨眉,血尊道友与北方魔教的过节,不妨稍稍延后,待此事完结之后再行商议。”
毒龙尊者开口说道,虽然言语之中表面是劝慰之言,不过实际却意在将北方魔教彻底拉下水,面容之中的幸灾乐祸已经难以掩饰。
北方魔教,与毒龙尊者的颠西魔教,绿袍老祖的南方魔教,五鬼天王阳和尚的东方魔教一样,都是当年一通魔道的魔教圣们分支,不过他们的教内结构的较为完好,并不像其他三支那样一脉相传,所以如果说其他三支教派是独裁制的话,那么北方魔教就是共和制,长老们才是最大权利的掌控者,而这个桑烈,正是其中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而玄空尽管坐着教主之位,也无权对其随意处置。
玄空虽然看似仙风道骨,也以真人为名,不过行的却是名副其实的魔道手段,仅仅百年不到,就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之下,夺取到了如今的掌门之位,心机之深,手段之狠令人乍舌。
这突然强势崛起的血魔尊者是何等人物,幽泉老祖的通脉师兄,而且片刻间就将幽泉打了个形神俱灭,一身功力与法宝尽数收入囊中,实力就算用可怕二字来形容也毫不过分,桑烈这个家伙自己没什么本事不说,还在几句话之中惹上了如此人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生怕自己死的慢了,原本就已经够麻烦的局势,在毒龙尊者的撩拨之下,更是越发糟糕,这不禁令玄空真人恨的牙痒痒。
仅仅在瞬间,玄空心中就已经动过了几种心思,算计了一下得失之后,他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狠色:“不论我北方魔教是否能够击败这血魔尊者,都绝不可能在他面前保住桑烈的性命,如此以来,按照大长老护短蛮横的个性,必然会嫉恨与我,既然这样,那又何必为了这个蠢货得罪血魔尊者,而且那些对我指手画脚的长老们,也的确太过犯人了一点,不如干脆借血魔尊者之手,将派内的老家伙们清洗一遍,彻底执掌大权。”
“不错,不论有何恩怨,都必须放到此次战役之后,这次机会我们魔道绝对不可错过,谁要是从中干涉,私自开战,便是整个魔道的罪人,我天妖门第一个不放过他!”
天妖尊者沉下脸来,厉声说道,虽说他没有明确指出,不过神色却一直盯着北方魔教在座之人,言语之中的意思已经不用多说。
“天妖尊者所言甚是,谷某也是一个意思。”
尸妖谷辰也出演赞同到,他与峨眉之间可以说是苦大仇深,此次前来也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报仇,而北方魔教虽然实力不俗,但绝对不可能不惜一切对付峨眉,能够派遣出来的无非就是那几个老怪,充其量也就与峨眉长老们在伯仲之间,而刚刚被林峰所杀的幽泉,却是几乎以一己之力覆灭峨眉,两者之间的作用实在相差太多。
“嘎嘎,如此只会拖后腿惹乱子的门派留着也无用,还不如直接将他们杀了来的干脆。”
绿袍老祖怪笑着说道。
“各位道友说笑了,我北方魔教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个无知蠢货坏了此次大事,任由血尊处置,权当赔罪。”
玄空道人突然出手,将桑烈的四肢百骸一并封锁,禁锢在了原地之后微笑着说道。
“玄空,你居然……”
如何处置桑烈倒还在其次,在林峰如此不留颜面的话语之下,赔罪二字代表的含义,却是北方魔教不愿承受的,教内诸人话语还未说出口,便被玄空真人打断:“不必多说,正如尊者所言,这次契机对我们魔道实在太重要了,桑烈如此不识好歹,简直是整个魔道的罪人!”
眼见玄空真人居然如此强势而又决绝,他们也不再说话了,虽然长老的确能够制衡教主,不过他们与教主之间的地位却是相差太远,开罪不起,一切只能等返回山门之后再做决议。
如此言论非但使北方魔教诸人大吃一惊,在座众人也同样没有想到,玩味的看了玄空真人一眼后,林峰微笑着说道:“好说,如此本尊就看在你玄空真人的面子上,留他一条魂魄转世投胎。”
随手将桑烈慑来之后,林峰直接以血煞之气将其全身精血真元侵蚀一空,只是一缕淡薄的红光闪过,这名墨袍老者变化做了点点尘埃消散在半空之中,手中只留下了一团灰白色的雾气盘绕不散,这正是桑烈的残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