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一群马队,在远方出现,缓缓朝着此地赶了过来。
一辆马车由两匹良马拉着,缓缓走在人群中,四周都是骑在烈马上的人群,显然都是在保护着那辆马车。
忽然——
“吁……”
马夫忽听前方一声喝叱,忙勒住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队前武士似有发现,纵马上前,豁然发现一个凄惨无比的搏斗场景:一具死尸横亘大地之上,还有数十块残尸,似乎能拼凑成第二具尸体,然后便是无数破碎的血肉,碎骨,无数干涸血斑,喷溅了好大一片地面,宛如此地降下一场小范围的血雨,似乎是第三个死者,也似乎是一头妖兽的尸体,因为太破碎了,完全看不出一个完整的形状,最后,还有一具头部朝下的人体,静静的躺在地面之上,身上有好多零零碎碎的血色铠甲,看上去很是眼熟的样子,似乎是那人身上披挂的铠甲,不知为什么破碎成这个样子了,零零散散落在他的身上,还有身周……
每一个武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太血腥,太残忍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搏斗现场。
“阿牛,下去看看有没有活人?”一个武士头目,皱眉吩咐道。
一个面容憨厚的粗壮武士答应一声,翻身下马,先去看第一具人体,只见胸前一道血窟窿,看不出什么兵器捅破的,死的不能再死了。他走过大片血腥之地,来的趴伏着的那个人体前,翻过来,瞄了一眼,发现并无外伤,便以手触鼻,俄顷之后,他站起身来说道:“这个人还有鼻息,应该还活着,不过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救什么救,把他抬到路旁,我们赶路要紧,别惹事儿。”那个头目不耐烦的命令道。
“且慢……那破碎的血色铠甲,似乎是我国最精锐的血狼卫的战铠呢。难道此人,是一名血狼战士?另一个完整尸体,穿的也是血狼铠,究竟是谁,能杀得我国勇士,这般凄惨,不过,到最后,还是被我国勇士,分了尸……”
一个五十左右的宽袖老者,催马赶了上来,一眼认出血狼铠的来历,皱眉分析道,也拿不定猜的准不准。主要现场太血腥凌乱了,一具尸体被分成几十片,还有一个根本就是被撕成了碎片。
“唉,我国大军,攻打鹰愁城,听说的确遭到空前的惨败,不过,圣火国的高手,敢追杀到这么远的境内?”
那个头目一听是血狼卫,这可是圣火国军队的精锐,冲锋陷阵的骁骑,不由得肃然起敬。因为他也是冰狼国的人。
“这个幸存的血狼卫战士,应该是浴血死战,誓死保护后撤将士的安危,可敬可怜,他们为国不惜命,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呀。这样吧,找一匹马,驮回去,看还有没有救,能救回来的话,也算没有让英雄流血又流泪,不然他会在黄泉地狱,咒骂我们这些冰狼百姓,太冷血无情啦。”
那个宽袖老者怜悯的望着血人般的叶峰,叶峰浑身精赤,他的铠甲早就被狂暴的爆发血色罡芒震得碎成粉了,反倒是最后疯狂撕裂那大斧刺客,无数血狼铠碎片落在他的身周,此时被误认为一个幸存的血狼卫战士……真的是阴差阳错了,如果那宽袖老者要是知道叶峰便是导致冰狼大军惨败的真相的话,恐怕会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当场活活的气死过去。
“安伯,发现一个昏迷的血狼勇士?放到马背上一颠一颠的怎么成,哪岂不是雪上加霜?还是抬到我的马车上吧。”
马车内,忽然传出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一听便是个武道女修,不然听力不可能这么强。
“小姐,这不合适吧。”安伯一愣,忙说道。
“没关系的,人家都抛头洒血的,咱只不过顺路伸一把援手,尽尽心意而已,我最崇拜为国为民的英雄了。抬过来吧。”福伯。”少女不在意的笑了笑,坚持道。
安伯苦笑一声,他怎能不了解小姐的性子呢,只好将那昏迷的叶峰身体抬到马车的帷幕当中。
这支车队再度缓缓的前行。
帷幕后的车内,坐着两个少女,一个身材高挑,瓜子脸,柳眉清秀,另一个较矮一点,但也很是秀气,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雪姐姐,这荒田野地的,谁知道此人是何来历呢?你怎能随意叫一个陌生人抬进车内呀。浑身血糊糊的,脏死了。”
那较矮少女皱眉说道。
“秀儿妹妹,他可是血狼卫的勇士呢,你知道多少冰狼战士,想挤进血狼卫军团吗?那可是保护冰狼皇族的铁血军团,他们为国洒热血,咱小老百姓遇到伤兵,顺便搭一把手,救一下,也聊表仰慕之意嘛。”
身材高挑的少女淡淡一笑。
“雪姐,你看他才多大一点,可能都不到二十,这么年轻能进血狼卫?你会不会看错了?再说了,咱拓跋家族,也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吧?”
较矮少女不服气的反问道。
拓跋雪无奈的看了少女一眼,目光落在那躺着之人的脸上,这青年虽不醒人事,,但一张脸庞棱角分明,五官像是雕刻师勾勒出的轮廓似的,虽说不上多么的俊秀,但却令人一看之下,便心生好感,觉得这么英气勃勃,书卷气十足,一看便是文武双全的年轻人,不该是坏人的想法。就这还是满脸血污,要是洗干净了,可能更英挺卓越呢。
这个青年,好像不该是冲锋陷阵的战士,倒像是稳坐中军账的幕僚精英。
“拓跋雪姐姐,我看他年龄应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