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难以置信眼前所看的的一幕,她为之而骄傲,而自豪的师兄,竟然被叶峰一拳打得爆出一蓬血雨,打得踉跄倒退,她盯着那道因剧疼而无比哆嗦颤抖的身躯,美目情不自禁涌现泪水,这……这剧变超乎她心灵承受的极限,她只觉自己一颗心,都在这一刻要破碎了……
她替她的师兄疼得慌啊……
整整一条臂膀呀,全被那可恶的叶峰,一拳活活打爆了,为什么,为什么被打残的不是叶峰,非得是她的冲霄师兄呢?
蓬!蓬!蓬!……叶峰,一步一步,逼向脸色惨白,哆嗦颤抖,再无一丝嚣张气焰的冲霄,他每走一步,都像是一座大山在移动,发出巨大的踏地气流轰鸣的爆音,他就是要给冲霄一种无比绝望的感觉。
“来呀,你不是口口声声,要一剑斩断我的这只手吗?怎么一个劲儿的后退,怎么浑身直哆嗦,怎么不朝我发动新的攻击了呢?”
叶峰嘲讽的声音,悠悠的响在了决斗殿堂这方空间,每一个字落在冲霄的耳中,都是那么的讽刺,都是那么的刺耳,曾经,他根本瞧不起眼前这个勇武候,曾经,他无缘无故,就凭师妹随口在他面前,说了一句叶峰的好话,便按捺不住心头那份傲气,冲下去毁了他的城门,杀了他的门将,曾经,他以为,只要他一剑刺出,叶峰便会在他剑下,饮恨丧命,曾经,他以为,自己是强者,弱者在他面前,猪狗都不如,任他杀来任他捏……
但此刻,他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幻觉,现在的他,在比他更强的叶峰面前,才是一头任凭揉捏的猪,或者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如此?我怎么会打不过眼前这个叶峰呢?冲霄在心底怒吼着,他不服,他不忿,但他右肩上恐怖的,钻心的剧疼,却在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确在叶峰面前,一招都没接住,当然,这一招,却是无法闪避的必杀一击,他在武者相斗,最强一击之战中,惨遭败北。
“冲霄,按照你的生存观,此刻的你,在我面前,是不是就猪狗不如,就卑贱无比,就任我宰杀呢?”
叶峰缓缓的,一步步逼了上来,而冲霄满头冷汗,涔涔而下,他只能无奈的,憋屈的,一步步的哆哆嗦嗦踉跄后退,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冲上去跟他拼了,为什么要忍受他的奚落,嘲笑,但是他发现,在他的心底,还有一丝让他都无法置信的屈辱的想法,他想熬过眼前的屈辱,他……还想继续活下去啊……
他堂堂的武道天才,从小就被师父,就被同门,就被长辈们百般赞誉,简直是捧在手心怕吹走,含到嘴里怕化了,他享受了多少荣耀,他享受了多少仰慕,他享受了多少强者的风光,他怎么舍得死呢?以前他瞧不起任何卑微的弱者,那是因为他的强者视角,现在换成他变成叶峰面前连连后退的弱者了,他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却也不想就这样就被杀死,他的风光还想继续,只要他能活着回去,他的师门照样把他当宝贝,不就是没有成为圣火大比的第一吗?
数万报名的武者,不都铩羽而归了吗?只有活着,才能延续他武道强者的风光,死了,就一了百了了,谁还记得他?甚至他那位仰慕他的师妹,时间长了,也会遗忘他,从而投入另外更强师兄的怀里撒娇吧?
不,那个师妹,是属于他的,属于他冲霄的,只能在他胯下撒娇,她的娇美玉体,只能让他一个人驰骋……
冲霄的眼珠子,都红了,憋屈,不甘心,但还残留着一丝希冀,他不想死,可是,当他看到叶峰眼中瘆人的杀机时,他的心,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他得罪叶峰太深了,从一开始到决斗,他一直在得罪叶峰,他一直在给自己挖坑啊,他现在回想从前的言行,都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为什么自己那么手贱,嘴贱呢,少说一句会死吗?
他没想到,本想讽刺打压的叶峰心神不稳,没想到他的一系列嘲讽言语,反而让叶峰心头的杀戮之火,越然越烈。
“怎么,事到如今,还想让我留你一命?别妄想了,冲霄,从你毁门杀将那刻起,从你跟我作对那刻起,就注定了你今日的死亡,谁也救不了你,你……死定了!”
叶峰一步步逼了上去,他看到冲霄眼神中那一抹哀求之意,但他杀意如潮,岂会让过他,他踩着倒退中的冲霄洒落的斑斑血迹,冲霄的断臂残肩,血流如注,在叶峰强大的压力之下,冲霄根本不敢分神疗伤,任臂血狂流啊。
“不……叶峰,我错了,但这是决斗,你我何必非得分生死呢?东方英辱你在先,我只不过顺着他的话茬儿,接了几句话就是了,如果这算辱你,你该连东方英一块儿挑战才对呀,你不能杀我,你可知道,我的师门是谁吗?我是南岭剑河宗的第一天才,你敢杀我,我的师门决不饶你……”
冲霄满头冷汗,跌跌撞撞倒退着,他嘶声叫道,甚至不惜搬出他的师门,在此之前,他在人前,从来没说他是何门何派的弟子,因为他想要在圣火大比,脱颖而出,获得参与五行域大比资格之后,再当众宣布他的师门,再享受那份荣耀,但是现在,他顾不上了,为了活下去,他不惜搬出师门当救兵。
南岭剑河宗!在圣火南疆,除了无极剑宗,就数剑河宗最强了,只是以前,被无极剑宗的名气压制着,自从无极剑宗被朝廷大军剿灭之后,剑河宗这数年来,便猛烈扩张,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