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一亮,喜悦道:“这么说,我还是自由的?”
“我几时说了要把你关起来?”
“不让你下楼,也不过是因为你身体还没好。”
......夜深了,小四一个鹞子翻身就进到了书房内,看着枯坐在桌边的贺衍之道:“你怎么日日都犯愁?”
“是花圃起火的案子压到你肩上了?”
贺衍之看了他一眼道:“这位子不好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见过陛下派来的人。她也说了查问一圈,最可疑的人就是蓬莱阁底下的。”
小四落了枚棋子,挑了挑眉示意他对弈。
贺衍之心头压着事情。还是接过了挑战。
“你打算怎么查?蓬莱阁那边,你很为难吧?”
小四目光定定望着贺衍之,试探着问了一句道。
“的确,我不想节外生枝。但是又不好公开的彻查到底。”
宫中做事,束手束脚的。并不如外界想的那样,身为西兰皇宫的后宫之主,行事也诸多顾忌,哪里可以恣意妄为?!
“那就暗地里用些手段。不就结了,”小四看着贺衍之,忍不住替他分析起来。“陛下震怒,是因为事情出在蓬莱阁。其实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北地的战事要启动,她还得赶过去,哪有那么多功夫呢。”
“对了,宫宴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小四挂心良久,这才是今晚来找贺衍之的重点。
西兰皇宫说小也不小,这波人一进宫,就被打散了安置,其中混杂的旧识一时间小四也没法找到。
花圃的大火一起,宫中的风声紧了许多,跟贺衍之一样,小四做事同样也顾忌不少。
他知道无论进宫的前后,这波跟宫宴庆典有关的人,都会由底下交付讯息到贺衍之手上,这一点,几乎是公开的。
小四不好直接问,婉转道:“你都几年没接手了,这回怕是有些生疏吧,可需要我帮忙?”
这一回,小四是好心好意的。
贺衍之摇头道:“都安排下去了,连宫宴上助兴的人都进宫了。”
“动作倒是快的很。”小四低头落下一子,语气淡然状似不经意的道,”鱼龙混杂的,听说还有戏班子的,安置在哪里呢?“
......我躺在那里,胳膊上的伤我自己查看过,愈合的速度简直超乎我的想象。
一入定,我就感受到了体内不同寻常的那一股力量,暂时没法控制,但是那种绵长的温和的气息,似乎能让我受益。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使得我的伤口愈合速度加倍?
左思右想,我觉得两者之间肯定离不开关系。
学了三脚猫的医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是说不了谎的,是好是坏,随时能感受到。
这档口,我在想明早起来身体更好些了,想试试云楚教给我的那一套剑法。
转念一想,可惜身在麟德殿,周遭都是看不见的势力,我刚刚成为了大火后的焦点。
根本找不到一个能让我运用尝试的机会,只能暂且压下,等着!
在c上翻了个身,我惆怅望了一眼被风轻轻吹动的幔帐。
从花圃到麟德殿,我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啊!
......对弈两局之后,小四告辞,一路消失在了竹园中,贺衍之站起身,想去楼上看看,又担心已经夜深了,打搅到她。
站在楼下望着窗外思索良久,这个念头还是作罢。
小四出了麟德殿,在夜雾缭绕的林中飞快朝着蓬莱阁的方向去。
刚才他在对弈的时候,听到窗外那声鸟叫,忽然间变了脸色。
坐在对面的贺衍之并不知道,这是殉玉阁独有的暗号。
麟德殿这里,是宫中鸟儿栖息最多的地方之一,贺衍之哪里会想得到。
此刻的蓬莱阁内室,正是灯火通明,墨言等在帐外,急得冒出汗来。
小四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前,墨言总算等到一个自己人,拉住他焦急道:”公子的情况不好。“
小四沉下脸问:”怎么会?先前我可是来见过他的。“
”你知道公子的,昨夜从花圃取来的东西,他连夜就查看,其中有一样,比较特殊。“
墨言带着小四到了书桌前,从一堆书册底下取出了一个盒子,交到他手中。
“就是这个,你看看。”
小四没有接,更没有打开,他看见那个盒子的刹那,眼中几乎要迸出火花来。
“怎么会?”他震惊道。
“的确是从花圃拿来。”
“公子连夜看完,还写下了批注,这里面的东西易坏,他写在了这里。”
墨言从怀中取出一卷纸,交给小四道:“你看看,我是看不懂的。”
小四接过,在手上展开,上头的字近乎草书,回风舞雪,他细细辨认,才能看懂几个字。
“短时间内,我恐怕也很难看明白。”小四无能为力,脸上的神情挫败。
“时间越来越紧了,今日我去湖上查看过,那些叶瓣比前些天都少,这就意味着时候快到了。”
“你说怎么办,通知阁主么?”墨言在室外来回兜圈子,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焦虑。
“我找你商量,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你看要不要通知阁主?”
“据我所知,阁主目前是在国都城外西山临江那一片地方,跟海国的人有约定在先,正筹措庆典的预备。”
”听说海国那一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