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反应过来了,阿福刹那间也想明白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认为三少爷一定是有些话想要跟里头那位说。并且需要避着他们的。
但是阿福心中打鼓,因为他担心这俩每每碰上都会吵架,今儿也不知道能不能例外
这时候。‘花’家小姐身上还有伤,要是吵架,唔不太好!
想归想,丫鬟跟阿福的行动非常一致,应答了一声之后,都‘挺’识相的往另一边退了几步。
没隔多久,东屋里头守着‘花’家小姐的另一个丫鬟也出来了。
瞧见外头站着的少年。她一怔,接着跟另一个丫鬟的反应不同,她的胆子明显比前一位还小。
丫鬟行了个礼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就从少年身边快步跑过去。
给人的感觉感觉像是多停留一秒就会挨一顿揍似的。战战兢兢离开。
几个人齐齐退到西屋的偏间内,为了隔音,甚至连‘门’都带上了。
其实这个举动是多余的。
因为东侧那间屋内的说话声还不至于能传到她们在的地方,除非是大声喧哗。
这会儿‘玉’兰堂东侧的里间。仅仅剩下了‘花’家小姐一个人。
少年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大约在思量一会儿的说辞,接着便走进了‘玉’兰堂的东面的那间屋子里。
入目的这间屋子特别朗阔,中间只用珠帘隔断了一下,以前是连这道珠帘都没有的。
屋内的陈设颇为简洁,是宇文家城东宅院内布置的一贯风格,低调奢华有内涵。
但是‘花’家小姐住进来之后,明显添加了不少‘女’孩子喜欢的小物件,布置上也做过改动。
是以。走进这间屋子最大的感受就是像一处小姐的闺房,而非原先那种冷清的模样。
少年在‘门’口停顿的时候。心中浮起清音阁内底楼的场景。
因为‘花’家的人住进来,风格变得截然不同的两处地方。
少年走进去的时候,榻上的人正坐在那里。
看过的书册被她撂在一旁,她的视线则一瞬不瞬的盯着‘门’的方向,身子细微颤了颤,神情更是紧张。
从醒来到现在,她的确想了许多。
算算他上一回来肃州的日子,两个人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昨晚虽然是他出手相救的,但是‘花’家小姐从头到尾都晕着,根本没有瞧见过他的脸。
她听到外头的声音,也知道底下人都避开了,然而进来的这一位到底要跟她说些什么呢?
‘花’家小姐因为不确定的缘故,此刻的心情极为紧张。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层意思。
她到宇文家好几天了,那位从来都没有主动来见过她一次,她心里还是有点疙瘩没消除呢!
但是,当从外头进来的那一位真真切切站到她面前,不过相隔半丈距离面无表情看着她的时候,她心中一瞬间忽然涌起复杂莫名的感受。
这一次,好像失去了以往那种感觉,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少年表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腿’上的伤还好么?“
‘花’家小姐愣住,望向他,睁大了双眼。
他跟她记忆中的一样俊美,甚至比原来还好看。
这句原本代表着关心问候的话语,按理说由这样一个人说出来或许会很温柔,但经由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这句话,偏偏听着冷淡,不夹杂任何感情的冷淡!
少年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视线在屋内扫了一番,停在窗边。
他的目光凝注在那一处角落。
一看之下,倒是给自个儿寻了处好地方,靠窗边的桌子旁。
在他看来,这点距离不至于尴尬,却也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疏离。
他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这一次目光朝着‘花’家小姐的方向看过来,依旧是平静的,不带有任何‘波’澜起伏的视线。
少年沉声道:”城东的钱大夫一直来宇文家出诊的,你来过这里几次,也很清楚。“
因为城东宅院没有专‘门’的大夫,加之每年宇文家的人来住的时间不长也没有那个必要,所以宅院内的人生病都是请城东知名的那位钱大夫上‘门’诊治的。
好比是他们家的半个专属大夫了。
少年跟她说明道:”钱大夫今日因为有些事情出城去了,不在宅院内,我打听过消息。“”路上耽搁,大约傍晚的时候会回到肃州城东。“
时间不确定,但也差不离这个点儿。
少年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到时候你的‘腿’让他看一看,应该没有大碍的。“”我在山上,让底下人给你用的是宇文家独‘门’的伤‘药’,效果极好的,你可以放心。“
少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为肯定。
宇文家秘用的伤‘药’,是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交’由族中有口皆碑的学医的几位成员一同研制的。
他们代表了西兰南乃至整个西兰的最高水准。
这伤‘药’他原本带在身边就是用来应急的,没想到北琅山一行自己还有身边跟随的人没有用上,结果用到了‘花’家小姐的身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少年微微走神!
因为想到了当时在深山中小菱看过那些‘药’之后的说辞,一瞬间他的嘴角轻轻扬了扬。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依旧是那副冷静的表情。
对面人就坐在临窗的地方,窗口的光线照进来,光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