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刘贤喜滋滋回房养伤,单说陈龙正想回房看桃花和张宁,却见黄盖踏进后花园,远远叫着大哥且留步。陈龙正好也想找黄盖,两人就在亭子里坐着说话。陈龙问黄盖道:“三弟,听说你一直想投奔孙坚孙文台?”黄盖惊讶道:“大哥如何知道的?”陈龙笑道:“是义父说的。”黄盖道:“那孙文台昔年与我有些交情,他文治武功,确实都是一时之选,我对他确实很敬佩。但比之大哥,孙文台还是有所不如。我来找大哥商量,零陵既已陷落黄巾之手,咱们是否举家去投奔孙文台?他必会收留善待我等。”陈龙不看黄盖,盯着水里的游鱼道:“三弟,你看这水里游鱼,多么自由自在。要是我对三弟说,咱们不必离开零陵,而且能掌握零陵的大权,三弟可还想着投奔孙文台?”
黄盖的大眼睛不禁眯起来道:“这怎么可能?大哥不是开玩笑吧。”陈龙拿出太守印信给黄盖,正色道:“我刚刚和二弟谈过,黄巾军即将撤走,零陵的大权已经在我的手上。咱们对外只说黄巾劫掠后裹挟刘度撤走,公推我为新任的零陵太守,表面上继续效忠汉室,实际上发展自己的军政。二弟已经刚表态愿意帮我,三弟可愿帮我一起打天下?”说外,扭头盯着黄盖双眼。
黄盖不可思议的盯着手中太守印信,难以置信的问道:“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陈龙微笑道:“黄巾的首领不是洪水猛兽,我和他们接触过,他们确实有弃城之意。他们在战略上要放弃长江以南,转战北方,所以我才能抓住他们的心理,为咱们兄弟争取来再度控制零陵大权,并且自己创建新势力的机会。”
黄盖方才有些相信陈龙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既然如此,就让孙文台见鬼去吧!”说着翻身跪倒,对陈龙大声道:“若能助大哥匡扶天下,解救黎民之苦,黄盖愿效犬马之劳!以后我黄公覆就是大哥的急先锋!”陈龙心中升起荒谬的感觉,黄盖被自己收拢,不知道将来周瑜的苦肉计会找谁来施行,反正这个时空的这一段历史,是被自己改了,也许另一个时空里,历史不会变?
见黄盖还跪着,赶紧一把拉起,给了个大大的拥抱,说道:“好兄弟!”黄盖也是心潮澎湃,仿佛看到自己血染征袍,为新的零陵军队浴血奋战的场景。陈龙知道黄盖深谙兵法,让黄盖先想想如何着手组建新的部队,黄盖答应一声去了。
陈龙见刘贤和黄盖都归了心,心情不错,不由哼着小曲儿回到卧房看桃花和张宁,心里想着新军的名字和班底。张宁听到陈龙哼的小曲儿,从屋子里蹦出来,大声道:“陈大哥,你居然还会唱歌?就是曲调有点怪,不过挺好听的,你进来给我和桃花唱一个。”陈龙吓得赶紧后退,连叫不敢,被张宁死拉硬拽进屋,桃花也大声附和,陈龙只好勉为其难,哼哼了一首周杰伦的《青花瓷》,张宁听得好听,缠着陈龙教会了才作罢。这一夜,黄氏一家人济济一堂,给张宁开欢送会,热闹了整晚不提。
转天清早,一辆整整齐齐的马车停在了黄府门前,黄府家人都送到门口,陈龙说好了要送张宁出城,让人牵了一匹马拴在门口。桃花十分不舍,也要一起送出城,张宁答应了,和王氏依依惜别,又和黄安等人打个招呼,和桃花钻入马车。车夫正是那乔装的黑衣人,陈龙知道一路有这个高手相随,心下稍安。
马车咕噜噜出了北门,往长江方向行去,街上竟然没有一个黄巾兵,门口也是无人把守,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黄巾已经连夜撤军,零陵成了一座空城。北门外的战场已经清理干净,郊外草长莺飞,蓝天白云,天气十分晴好。走出几里之外,张宁死活不让送了,拉着桃花下车,在那里说体己话,陈龙趁机对车夫道:“圣女的安危,都在你的身上,我不愿让她受到半点伤害,你可明白?”马元义道:“那是自然。”陈龙再道:“此去千里迢迢,信息难以递送,我想请你帮我定期送来圣女的消息可好?只要知道她一直平安,我就心满意足了。”马元义微微点首道:“足下有这个心愿,不枉小姐对你一往情深。你的这个要求我答应了。”陈龙感谢道:“那在此谢过,还不知您怎么称呼合适。”马元义轻声道:“我叫马元义,是圣女的卫队长。”陈龙行了个礼,不由想起黄巾历史上马元义就是那个被唐周陷害的黄巾暗探,被朝廷车裂于市,不忍道:“马兄要小心一个叫唐周的人。”马元义闻言微微一怔,正欲询问,这时桃花和张宁手牵手走过来,桃花正嘻嘻哈哈笑的花枝招展,陈龙一问,才知道是张宁把自己要做她的男闺蜜的事情说给桃花听,把个陈龙臊了一张大红脸。
幸亏脸皮够厚,陈龙打了个哈哈,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对张宁说道:“魅娘,你此去千里迢迢,路上一定要小心,我有一本轻功秘笈,桃花也略有小成,适合你使用,这就送给你,算作这些天你照顾桃花的报答。”张宁接过,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陈大哥、桃花,我下次回来,再来看你们。”眼里不受控制的闪出泪花,连忙转身钻入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