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个问题,你那个叫做主基地的建筑物,在我们把你救出后,似乎已经关闭了,我们已经无法进入。”
齐一鸣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道:“我刚才说过了,那东西跟我的大脑连结了,我可以控制这座主基地的运行,带我回去我就可以打开。”
廖怀仁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问:“你在这里打开不行吗?”
齐一鸣笑了,问:“你们不信任我,对吗?”
廖怀仁没有否认,而是道:“一切以安全为上,毕竟你的出现不符合尝试,而且说的东西太过荒诞,你应该理解,人面对未知的时候会产生恐惧,我们需要尽可能将可能出现的祸患降到最低。”
齐一鸣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我是可以在这里开启基地的,但是没有我的指引,你们连什么设备做什么用都不知道,难道靠着自己进去摸索吗?”
“你不能写下来一个说明书吗?”
“太麻烦了。”齐一鸣摇头。
他旋即笑道:“放心好了,我没有什么坏心思,跟诸位一样是一个爱国者,我穿越前可是通过党校考试,成为入党积极分子了呢。”
空口白牙的讲话,廖怀仁他们不能轻信,可是除了让齐一鸣返回那神秘的主基地,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当然曙光计划发生这种变故后,已经直达天庭,廖怀仁没有权力决定什么,所以不得不去给上级打电话请示。
直到那天下午,上级的批示才传下来——允许但高度警戒。
坐上吉普车再度踏上草原,齐一鸣虽然没有被上拷,但两个一脸紧张的军装大汉一左一右夹着他,如果他有丝毫轻举妄动,一定会将其控制住。
车市连夜开到位于达里诺尔湖沿岸的基地的,齐一鸣到达后已经是清晨太阳初生时。军方已经在这座基地的附近搭建了临时的帐篷进行看守工作,似乎之前那一众研究人员也没有允许离开,就守在这里。
齐一鸣刚一下车,便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叫着:“他回来了吗?那个孩子回来了吗?让我快瞧瞧。”
只见到一个秃顶的白发老人,穿着白大褂,在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子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廖怀仁从旁解释道:“就是赵院士主持的这次试验。”
齐一鸣看着这老头恨得牙痒痒,自己好好的在家玩游戏,结果被他的失败实验抓到了三十年前,都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可是看他年事已高,自己也只能摇头叹气。
廖怀仁上前一步拦住了赵院士,道:“赵老,这个事情的性质已经变了,跟您预期的东西完全不同,所以我们也不可能给您完全的权限插手这事情。”
那清秀女子反而是烈性子,大声道:“为什么?明明是我老师的努力才发生了这一切,你们不能让我老师离开!”
赵院士看着齐一鸣好一会儿,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孩子,对不起。”
所有人不明白赵院士为什么向齐一鸣道歉,不过他们很快也猜出了一个大概,齐一鸣叹口气道:“赵老,没关系,事已至此,我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廖怀仁看着齐一鸣脸上寂寥的神情,多少有些体会,自己那些战友有家不能回,一个个以不存在的人的身份存在着,大体与齐一鸣的情况类似吧。至少那些隐姓埋名的战友还能远远地望一眼自己的家人,看一看家乡,可是这个来自三十年后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