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威特城,联合作战指挥部。
一名美军参谋脸色灰黑而且十分颓丧地对施瓦茨科夫说道:“我们已经在第三装甲师的营地外围设置了防线,并安插了防御人员,迄今为止,那边已经打退了两次第三装甲师那些人的进攻,局势已经被基本控制住了。”
施瓦茨科夫点了点头,没有再跟这个参谋讲话,而是环顾四周在场的多国部队最高指挥人员,道:“我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一旦消息走漏,我们之前取得的胜利可能片刻被推翻,萨达姆?侯赛因也可能重燃野心,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处境将会变得更加糟糕。”
多国部队的副司令,中国少将张宛念摇摇头道:“不可能的,就算是能够掩盖住一时,一整个师的叛变,最终还是要给个交代的,不可能就这样过去了。”
另一位美国籍将领听到了“叛变”二字,大为愤怒,辩驳道:“我们还不清楚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任何武断地下定论都是错误的。”
张宛念还比较有风度,点点头道:“我的失误。”
施瓦茨科夫又转向另一位看上去不怎么像军人的中年人,问道:“克莱恩医生,你们医疗团队是否已经确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为多国部队医疗方面的顾问,克莱恩医生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人,他道:“我们现在能够确定的,这是一种很像是狂犬病的病毒,但是比狂犬病的潜伏期短、危险性大、传染性强,这种病毒已经超出了我们通常医学和生物学领域对于病毒的认知,它是极端危险的。”
施瓦茨科夫接着道:“我知道它很危险,那么告诉我吧,这种病毒是怎么传播的?”
“我们采访了目击者和亲历者,据他们叙述,我们推测这种病毒应该是靠体液传播的,患有这种病毒的人会失去自己的理智,然后袭击任何没有病毒的人,并将自己的体液送入到对方的人体系统中。”
听到这段话,几个在座将领都露出了一副恶心的表情。
克莱恩医生又道:“我们尚无法确定病毒这种简单的生命体,只有核酸分子和蛋白质构成的生物,是如何能够控制人类这样复杂的一个生命体的,如果能够了解其中的奥秘,我想会对生命科学的发展有一个重大的促进作用。”
施瓦茨科夫脸拉下来,说道:“我不管它有多么革命性,但是现在这种病毒祸害了我们近乎一个师数千名为美利坚效忠的战士,将他们变成了恶魔的傀儡,为了保护其他人,我们甚至不得不对这些优秀的小伙子们开枪,这种感觉让我很痛苦到难以复加,你明白么?”
克莱恩医生马上收起那副技术狂人的嘴脸,连连点头道:“是的,我明白,司令先生,这是一个十足的悲剧,不过我坚信你做的是正确的,如果不阻拦他们的话,病毒会被他们带到整个营区,乃至扩展到整个中东,最后是全世界,人类现在对于这种病毒没有任何抵抗力,我们面对的很可能是不亚于黑死病、西班牙大流感的那种危机,哦不,几乎可以确定如果这种病毒扩散至全世界,人类面对的不仅仅是一场大瘟疫,甚至有可能是灭绝。”
黑死病和西班牙大流感都是历史上杀伤最强的瘟疫事件,前者纵横中世纪,估计约有7500万人死于黑死病,而西班牙大流感则有2000万的死难者,比起一些国家的人口数还要多。这样的一个横向对比,使得在场的人更加心中紧张。
克莱因目光灼灼地看着施瓦茨科夫,道:“司令先生,现在尽管您非常不情愿,但是在我们研制出能够有效治疗这种疾病的疫苗前,被我们封闭起来的人,同样也是病毒的传播媒介,是毁灭世界的潜在凶手,不管动用怎样的手段,都是必须的。”
施瓦茨科夫可不傻,他不能把这样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他模棱两可的道:“这种事态已经不是我们一群军人的事情了,我要将其上报给白宫,必须由总统先生来做决断。”
多国部队当然不仅美国一家,施瓦茨科夫又对张宛念道:“也劳烦张你将这个重要的信息传递回你的祖国,我想一个强大国家在这一方面的支持,多国精诚合作,是我们渡过这次危机的最好机会。”
张宛念笑着道:“我不能同意你更多!”(英文语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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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消息传回了国内,不同于都是由白宫决定,在天朝任何不太正常和奇葩事务其实都归齐一鸣管,高层在得知出了这样严重的事情后,首先就是批上几个大字“转齐靖仁同志阅”,倒是高度类似后世的微博转发。
齐一鸣在香山战略局基地的办公室中得到了这个消息,几乎是刹那间就联想到了很多东西。
“这没头没脑的瘟疫爆发,绝对是有预谋的,而且是有针对性的,应该是一种特殊的生化武器。”齐一鸣当场断定道。
原本打算来跟齐一鸣温存一下的杰奎琳一看男人没了兴致,颇为不开心,不过也顺着他的话道:“生化武器?那么是伊拉克人做的?”
“进行这次行动的应该是伊拉克人,但是我不觉得这么高端的生化武器会是伊拉克自己生产的,这个可不是沙林毒气或者芥子气,其意义可能是划时代的。如果我没推测错,这些病毒虽然很简单,但是从某种程度上产生了集体意识,而与我们之前认知的所有生物都不相同。”
杰奎琳好奇地问:“那你觉得这病毒是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