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俩拉着手去了,上了车,老太君道:“这件斗篷跟若瑶那件都是极难见的皮毛,真不知你这丫头从哪儿得的?”
说起这个,怀清笑了:“老太君不知道,这是诊费呢?”便把给尹进彦瞧病的事儿说了,老太君不赞同的道:“你这丫头也不知避讳些,尹家大少爷可是年轻男子,你这般给他治腿,回头传出去,外人不定怎么嚼舌头呢。”
怀清道:“我只告诉了法子,是王太医行的针。”
老太君点点头:“如此还罢了,往后可得注意些。”怀清知道老太君是关心自己,便点头应了。
皇后的坤德宫,怀清是第二次来,上次直接去的寝殿,如今却在旁边的荣晖阁里,荣晖阁临着一片梅林,极阔朗,宴席摆在梅林侧面的沁芳庁。
怀清若瑶跟着老太君到的时候,席上已差不多坐满了,当中自然是皇后娘娘,不等老太君见礼,皇后已先一步过来亲手相扶:“老太君,今儿是家宴,来的都是亲戚没外人,这些虚礼就免了吧。”说着扶着老太君坐到了席上。
怀清跟若瑶给皇后行礼,皇后跟若瑶道:“前些年在邓州府还罢了,如今在京城,怎也不见你进宫来跟我说说话儿。”
若瑶忙道:“闻听娘娘身上不爽利,不敢搅扰娘娘。”
皇后道:“前些日子是有些不爽利,多亏了这丫头妙手回春,如今这精神可好多了呢。”说着不禁笑道:“你们是不知道,谁能想到这隆冬腊月的天儿,会着暑气呢,若不是这丫头一剂香薷饮,恐这会儿我还在榻上躺着呢。”
怀清道:“娘娘谬赞,其实王太医早知娘娘的病是暑气,只因娘娘贵体,不敢轻忽,故此才托了民女瞧娘娘的舌苔气色,以定病因,娘娘能得以痊愈乃是王太医之功。”
皇后目光一闪道:“难为你这丫头倒谦虚,这几个丫头跟你们年龄相若,我给你引见引见吧,这是我娘家的两个侄女,静菀,静茵,虽不如你的医术,也通药理,日后常亲近才是。”
怀清暗道不好,刚一进来就看见这俩了,余家大姑娘还好,瞧着一副老实相,二姑娘当初自己去冀州医治余家老太太心疾的时候,可就有过不愉快,这位暗恋慕容是,把自己当成了情敌,死活看自己不顺眼,上次又被慕容是呵斥出去丢了面子,恐这笔账要记在自己头上。
一想到这些,怀清头都大了,她是真讨厌这些拈酸吃醋鸡毛蒜皮的事儿,可想想余隽,又觉自己该大度些,便先道:“怀清给两位小姐见礼。”那位大姑娘还好,有些羞涩的笑了笑,那位二姑娘却哼一声别开脸去。
皇后娘娘脸色略沉,余静菀暗里扯了扯妹妹,哪位二小姐才勉强点了点头,皇后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莫怪是儿稀罕这丫头,这不比不知道,这一比,自己两个侄女可真让这丫头给比下去了呢,别看人家没怎么打扮,可就这份从容大度,两个侄女拍马也追不上。
那天儿子撂下那些狠话之后,皇后就明白自己动不得这丫头,既不能动就得软着来,想了几天,皇后也想通了,是儿难得有喜欢的女子,由着他就是,不过多娶一个侧妃的事儿,何必弄得母子失和呢。
今儿这个赏花宴,说白了,就是为了怀清办的,想让两个侄女跟她先见见面儿,俗话说,见面年三分情,先有了几分情分,也省的以后闹不和,这丫头是是儿的心尖子,两个侄女让一步,彼此和睦相处应该不什么难事,可皇后万万没想到静茵如此不懂事,白费了自己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