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爷挥挥手:“快走吧,越老越讨人嫌。”
老将军道:“你这老家伙,得,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跟您一般见识,走了。”
老公爷没心思管走的爷俩,眼睛直直盯着校场,怀清这会儿更没心思管别人了,她快吓死了,哪想到骑马这么可怕啊,本来看见慕容是过来,怀清还兴奋了一下,毕竟有男朋友教骑马就忍不住让人遐想连篇。
可真实情况却是,根本没有遐想的空间,她怕啊,怀清死死抓着马缰绳,以一种极为难看的姿势趴在马背上,那马大约给她抓的极不舒服,一个劲儿的转圈,可越这样怀清越害怕,越害怕缰绳抓的越紧简直成了恶性循环。
可喜在一边儿都看傻了,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而且,以前见惯了这位的聪明本事,忽然一这么着,还真有些不习惯,连带把他们家爷都带的跟着马转圈,那马大概忘了自己是马,跟拉磨的驴一样绕着圈转个没完没了,转的怀清都晕了,忍不住叫了出来:“我,我不学了,不学了啦,我要下去……”
慕容是好笑起来,怎么也没想到如此聪明的她,一遇上马就没辙了,想了想,一翻身也骑了上去。
一感觉身后有人,怀清还顾得什么,忙死死靠进了他怀里,顺便抓住他是手臂,她一松开缰绳,那马也不转磨了。
慕容是低声道:“还学不学,如果不学咱们就下去。”
有他在身后,怀清忽觉没那么可怕了,反而不舍得下去了:“要不你带着我骑一圈吧。”
慕容是嘴角微微上扬:“你爷爷可在那边儿瞧着呢。”
怀清瞄了那边的老公爷一眼,笑道:“你今儿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讨他老人家的欢心吗,我跟你说,与其讨好他老人家,不如哄我有用,若我高兴了,自然有法子让爷爷点头的。”
慕容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如此说来,我该听你的。”
怀清点点头:“这是自然。”一指前头道:“先带我跑一圈。”
慕容是:“遵命。”一抖缰绳,马飞奔了出去,绕着校场跑了两圈就停下了,怀清还要跑,慕容是却道:“你头一次骑马,时候不能过长,长了恐你明天要走不了路了,若喜欢,回头再教你就是。”说着把她跳下马,把她接了下去。
两人走回来,老公爷不禁道:“笨丫头,骑个马学成这样儿。”
怀清嘟嘟嘴道:“爷爷您忘了有句话叫,术业有专攻吗,您孙女骑马是不成,可要是论医术,您孙女敢说比谁都不差。”
老公爷给她自吹自擂逗乐了,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不害臊,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走吧,这会儿热上来了,早上没吃什么,这会儿倒有些饿了。”
慕容是道:“若老公爷不嫌弃,这里离我的别院不远,别院内引了一弯活水,倒比别处凉块些。”
怀清也忙帮腔:“是啊,是啊,爷爷这会儿回府尚早,去别处吃又怕不合您老的胃口,不如今儿我亲自下厨,做几样吃食如何?”
老公爷心说,还真让老将军说着了,女大不中留,这明显就是向着外人,当自己看不出来呢,虽说心里头有些不爽,可看了四皇子一眼,不得不承认,人家一个皇子,肯这么下心思讨好自己,自己若太不给面子,恐说不过去,便道:“那就去瞧瞧吧,不过先说好,你这丫头不许偷懒,把你藏得好手艺都拿出来才成。”
怀清点头:“好。”
心里知道,虽说这时候还达不到喜欢慕容是的程度,可爷爷这种态度已经代表开始接受了,这就是最好的开始啊,而且,怀清也有些感动,慕容是本可以不用这么做的,他是皇子,只要皇上哪儿下旨赐婚,爷爷还能抗旨不成,可他却抛开皇子之尊来讨好爷爷,以他一贯冷硬的性子,能做到这种程度殊为不易,若不是为了自己,又何必如此。大概爷爷也被他的诚意感动,不再板着一张脸。
慕容是说的别院并不是上回苏爷爷住的地方,而是另外一个,真离着校场不远,背着郊外的青山,引了一汪清泉,虽不大,却甚有意境,院中植了四季长青的松柏,水边儿有一水榭,坐在里面清风徐徐松涛阵阵,怀清不由想起了四王府的松涛苑。
就他们三个怀清也没做太多,别院的水里有鱼,叫人捞上两条来,鱼身红烧,鱼头熬汤,又炒了两盘应季的青菜便差不多了,主食是凉面,这时候吃正好。
菜上来,老公爷夹了一筷子尝了尝,怀清问:“如何?”
老公爷点点头:“倒是清爽。”
可喜忙道:“姑娘的厨艺连我们府里的厨子都说好呢。”说着忙把酒拿来道:“老公爷,这是我们爷亲手酿的酒,埋在松树底下好几年了,您老尝尝。”
慕容是却伸手接了过去,亲手给老公爷满上,看了怀清一眼,吩咐了一句什么,不一会儿可喜另外捧了一个坛子来,拍开给怀清倒上。
老公爷探头看了看:“怎么着,对我们爷俩还区别对待不成?”
慕容是道:“这酒性烈,怀清酒量浅,若吃了恐要醉的,倒是这果子酒还好,多吃几盏无妨,也省的败了兴致。”老公爷暗暗点头,也怨不得丫头瞧上他,虽是皇子,这份心意却着实难得。
三人这一顿酒吃到日头偏西方才尽兴,老公爷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