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纷起,如同一滴油滴落水面,暗地里又有人推波助澜,或起哄,或抄家伙、或推搡别人……
李光业与几位领首者站在那边看着,双臂抱胸,面色有些阴沉。边上一人低声问道:“李大哥,我们要不要上去劝一下?”
作为领首者,他们在难民群中享有不低的威望,不说一呼百应,但说话还是相当管用,很得人信服。
李光业却微一摇头:“不急,看看再说。”
那人也不愚蠢,心里思量,有几分明白过来。难民群团体虽然松散,但人数摆在这,洋洋数千人,算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他们千里迢迢从雍州逃到扬州,一路经历千辛万苦,饱受坎坷,而想在扬州立足也绝非易事,必须有所依靠。眼下到了这泾县,虽然那年轻的泾县县令为了安抚人心,搭了粥棚,给大伙儿一碗粥吃,可这一顿后呢?
以后呢?
以后的日子才是定生死。
李光业现在选择袖手旁观,自然有着自己的小算盘。进可在泾县闹腾起来,掠夺一片基业;退也可保全其身,反正闹事的又不是他的人。
眼看闹乱的局面越来越扩散,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猛地一声锣鼓敲,“当”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