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蔻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子汐打电话,却根本接不通,她吓得连忙从床上弹起来,匆匆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绝尘而去。
若何发现小蔻没来上班,便向总编了解了情况。得知小蔻回了青港,他赶紧与小馥联系:“小蔻今天没来上班,听说是有急事赶回青港去了。”
小馥想了想说:“我们跟去青港看看吧,没准能发现点什么。我很想知道,她们到底为什么要找连体姐妹。”
“好,我到警局来接你,和你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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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海到青港路途不远,子汐却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一身疲惫满身伤痕地回到了家。他拿起床头相框,轻轻抚摸湘苑的脸庞,用心拭去照片上的每一丝灰尘。然后很细致地将自己认为珍贵的东西整理打包,装进保险柜里,并拿出手机发了一条重要的短信。收拾好一切,他恋恋不舍地楼上楼下四处张望了一番,便准备出门,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门铃声。子汐开门一看,竟是窦蔻杵在门外,看到他兴奋地叫道:“大哥。”
子汐双眉紧锁,怒道:“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窦蔻直勾勾地望着他的眼睛:“我在手机里和你共享了实时地址。”
“你,”子汐恨铁不成刚,“谁要你来的,赶紧给我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子汐用力去推她,想要一掌就把她推出十万八千里外,可惜他不会如来神掌,瘦弱的小蔻只是砰地摔在了原地。但她一声不吭,爬起来继续站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倔强的眼神让子汐无可奈何。
拿她没辙,只好请她进屋坐。小蔻一进屋便看见楼梯拐弯处的墙上挂了巨幅单人写真照,照片上的女孩眼睛如泉水般清澈,皮肤如蚕丝般吹弹可破,站在她的照片小蔻立刻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忍不住赞叹:“湘苑真漂亮,和大哥果然是一对璧人!”
“嗯,她不但漂亮,还是天底下最纯洁最善良的女孩。”子汐动情地说。
小蔻仍痴痴地望着照片:“湘苑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
子汐苦笑一声:“她是个盲人,你以为她在看着你,其实她什么也没看见。”
小蔻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子汐沉浸入回忆中:“她是一个不寻常的女孩,我是在一次派对上认识她的。那天爷爷派我去万圣节的派对刺杀一个人,我藏着匕首戴着蝙蝠侠面具混在舞池中寻找机会。刚好机会来了,我紧握匕首慢慢靠近目标,突然一个女孩跑过来摘下我的面具笑着说:“总算找到你了。”她认错人了,我并不是她要找的人,她望着我呆了两秒钟,很快又看到了我手上的匕首……”
小蔻打断道:“你不是说湘苑是盲人吗?”
子汐微微一笑:“这个女孩是黎雨燕。”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小蔻意料,她嘟哝道:“好吧,大哥你不按常规出牌。”
子汐接着说,往事在他的脑海中一幕幕放映起来,如痴如醉。
黎雨燕没有揭穿子汐,还用颤抖的手把他的面具重新戴好,有些惊恐的离开了。然而这时旁边的人也看到了他手上的匕首,发出了尖叫,被刺杀的目标警觉起来,赶紧后退,保镖立刻围了上来。子汐在舞池里几个敏捷的翻滚,将自己混入其他几个穿蝙蝠侠服饰的人之中,现场一片混乱,保镖甚至还开了枪。这时子汐发现大家都往门外跑,只有一个盲女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子汐怕她被枪误伤,扑过去把她按在地面上,然后扶着她往外跑,这时不知道是谁把舞厅的电源切断了,顿时整个舞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呀,你的手受伤了。”盲女在子汐耳边低吟道,黑暗中他感觉到伤口被一块布紧紧扎住,随后在她的牵引下轻松自如地走出了舞厅。
这盲女便是有着一双奇异眼睛的宁湘苑。她的眼睛在光线较强时如同盲人,光线弱下来反倒视觉敏锐,犹如夜幕中的猫头鹰。
湘苑长得弱不禁风,白日里又行动不便,这激发了子汐想要保护她照顾的她的愿望。24年来,他第一次忘记了自己杀手的身份,像普通少年一样展开了对心仪少女的追求。和一个盲人恋爱,虽然不能一同看电影,但可以一起听音乐会;虽然不能一同看日出,但可以一起感受海风的吹拂;而且所有妻子能为丈夫做的事情,湘苑都会尽力去做,为子汐做一顿香甜可口的饭菜,帮他熨平衬衣,只要把厚厚的窗帘拉拢,把灯关上,她都能做得很好。和湘苑在一起,子汐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当喝得酩酊大醉的黎雨燕闯进子汐家哭喊道:“夏子汐,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为什么宁愿选择一个瞎子也不要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把你的名字都纹在心上了!”
子汐怕湘苑介意,赶紧把她往外推,湘苑虽然看不见,但却心如明镜。第二天,子汐下班回来,湘苑解开两个衣扣,她雪白的胸口也赫然纹上了“汐”字,湘苑撒娇道:“子汐,我爱你,绝对不比任何人少。”
子汐感动地搂住湘苑,咬着她的耳朵说:“傻瓜,你不用去和别人比,在我心里没人能和你比。”
湘苑这时俏皮的补了一句:“你放心,我的纹身是女师傅帮我纹的,你没有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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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汐说着说着,眼晴湿润了:“上个月,爷爷派我去日月湾行刺,我恳请他答应我做完这一桩就放我和湘苑去澳洲过平静地生活,爷爷答应了。爷爷虽然是